傍晚,月光皎洁,黎末笙看着身旁的两个宝贝,嘴角微微上扬,他们就是上天赐予她,最好的礼物。
在瞳瞳墨墨额头上分别亲了一下,黎末笙走到了阳台上,冷风吹拂她乌黑的长发,她站在那里一身白裙,不食人间烟火。
黎末笙拿出手机,看着日历上的时间,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
明天便是父亲的生忌,她要去看看父亲。
月光下,黎末笙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底浮现出一抹愧疚的神色,从回国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去看望过父亲。
每当闭上双眼,她还能想起,在国外时接到父亲死亡的噩耗,那种无助而又悲伤的感觉。
一直站到后半夜,黎末笙才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在了床上。
清晨,黎末笙蓦的睁开澄澈的眸子,利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因为不想和继母黎欢一起去祭奠父亲,更不想被两人打扰,所以她起得格外的早。
手表上的指针落在六上,黎末笙穿了一身黑色连衣裙,带着两个孩子静悄悄的离开了黎家。
两个宝贝还迷迷糊糊,就被黎末笙送到了学校,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门外。
好在老师也来的很早,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依然和蔼可亲的把瞳瞳墨墨接了进去。
“乖,等妈咪晚上来见你哦。”黎末笙朝着两个宝贝挥手,声音十分温柔。
等孩子的身影彻底消失,黎末笙转身从心走进车里,面无表情的朝着墓园驶去。
汽车一路飞驰,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黎末笙双眼直视前方,心里却泛着凉意。
“呲。”车子停在了墓园外,黎末笙走下车,向深处走去。
墓园十分的宽阔,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墓碑,天空乌云笼罩,遮天蔽日,让整个墓园看起来阴森森的。
黎末笙深吸一口气,开始寻找父亲的名字,因为她是第一次来,所以连父亲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
天空的雨不知为何越下越大,黎末笙手中的伞在风中摇晃,衣袖也不知何时湿了一大块。
而她另一只手中捧着为父亲准备的百合花,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花。
他曾说过,每当看到这百合,便会想到她的母亲。
黎末笙闭上眼,心中满是悲哀,就算是想到母亲又如何,最终他们还是走散了。
几分钟后,黎末笙终于在一大堆墓碑中,看到了父亲的名字,跪在了墓碑前,瞬间泪如雨下。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交融在一起,打湿了她的脸颊。
“爸,我好想你。”黎末笙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思念。
可是没有人会回答她的话,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说了好久,仿佛要把这些年的不快,痛苦,全都告诉父亲。
直到身上的衣服彻底湿透了,黎末笙这才站起身,整个墓园,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黎末笙低着头,往回走,耳边说雨“哗哗哗”的声音,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必须马上回公司,有一个早会在等着她。
黎末笙坐进车里,随意擦了擦头发,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然后迅速启动汽车。
然而刚行驶出墓园,黎末笙就看到一辆大卡车,仿佛猫见了耗子,兴奋的朝她冲了过来。
黎末笙脸色骤变,她并不相信事情那么强,刚出来就有一辆卡车在等她。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黎末笙拼命的踩着刹车,想避开货车的撞击。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脚下的刹车突然失灵,那她怎么踩,我毫无反应,眼看着卡车马上就要撞到她的车身……
黎末笙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还有两个宝贝等她回家,绝对不能折在这里。
黎末笙摇下车窗,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砰砰。”耳边传了两声巨响,是汽车碰撞的声音。
黎末笙摔的头晕眼花,眼神都有些涣散。
她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好在还有一些松软的泥土保护,没有受太过严重的伤,就是胳膊撞在了石头上。
黎末笙没有在意上伤口,抬头看向汽车的方向,此时只见她的车已经被货车挤压的不成样子,如果她没有跳出来,现在恐怕就是个人形饼干。
黎末笙站在原地良久,从脚底缓缓浮现出一抹恨意,她绝对不会放过背后的指使。
“战总,前面出车祸了。”司机眉头紧促,这条路是去公司最近的路,如果绕开的话,恐怕要耽误很长时间。
战霆宸抬起冰冷的侧脸,扫视前方,目光瞬间落在了黎末笙身上。
此时她一身黑裙在风中摇曳,盈盈一握的腰身纤细动人,明明那么瘦弱美丽,浑身却散发出盛气凌人的气势。
那双乌黑的美眸,此时一片冰冷,犹如冬天的冰窖,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种剧烈的反差,让战霆宸眸光微闪,下身竟然也有了感觉。
“过去。”战霆宸冷声开口,声音不容置喙。
司机有些懵,前面那么严重的车祸,大货车的侧翻,完全挡住了全部路,他们过不去啊。
不过没有胆量反驳,司机还是屁颠颠的往前开,直到车子停在了黎末笙的面前。
正当黎末笙胸口剧烈起伏,胳膊不断流血,正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
就看到停在面前的限量版黑色宾利,她眉头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战霆宸从车里走了出来,靠近的时候才看见,黎末笙竟然也受伤了,胳膊上的鲜血不断的滑落,一滴滴落在草地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为留下那一丝丝的红。
“战总,好巧啊。”黎末笙面不改色,并没有丝毫出车祸的窘迫。
就算是胳膊在流血,也没有小女人似的撒娇模样,始终一脸坦然与平静,这点小伤她还不放在眼里。
“我送你去医院。”战总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磁性十分的好听。
黎末笙瞪大双眼,接着就想决绝,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男人拉进了车里。
黎末笙坐在他的身旁,也许是因为空间太过狭窄,她能轻易的问道男人身上的味道。
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觉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