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洋已经安排好夏云舒生产后坐月子的高级月子中心,但因为孩子仍在保温箱里,夏云舒不放心孩子,不肯去。
徐长洋便只好让夏云舒在医院住下坐月子。
每天。
徐长洋都会陪夏云舒去n看孩子,毫不夸张的说,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让徐长洋和夏云舒深深感受到了生命的奇妙和神奇。
且医生告诉夏云舒,孩子的体重每天都有增加。
初生时的肺部感染已经确定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讲究方法和注重合理的给孩子补充营养,离孩子出院相信不会太久。
夏云舒听后,只觉得悬在心头的重石,登时轻了不少。
这天晚上,吃完晚餐,常曼和徐桓恩离开。
徐长洋坐在床边,握着夏云舒的手,清眸柔和看着她,“相信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
夏云舒反手抓着徐长洋的胳膊抬高,脸靠在上面,“徐叔叔,虽然我知道孩子只是体重偏轻,只要我们仔细着孩子,咱们肯定能把孩子养得跟其他孩子一样白白胖胖的。但是我心里就是难受,就是忍不住担心,我特别怕随着孩子长大,后遗症也随之出现了。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慌得很,没着没落的。”
徐长洋温柔凝着夏云舒的脑袋,“就怕你一直自己吓自己,所以我专门抽时间做了份调查报告,结果显示大部分体重偏轻的新生婴儿都很健康,智力跟正常的婴儿也没有区别。”
“你说的大部分,那也有一小部分啊。”夏云舒皱眉。
“就这么信不过我们的儿子?”徐长洋抬手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
“不是信不过,是太紧张。”夏云舒纠结的提了口气,从徐长洋胳膊上抬起头,忧郁的看徐长洋,“我觉得我肯定是那种特别小心翼翼的妈妈,孩子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得方寸大乱。”
徐长洋在她紧皱的眉头处点了下,“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什么?”夏云舒疑惑。
徐长洋轻撩唇,凑近她,额头抵着她的,“男孩儿可都不喜欢被妈妈管着,你这样儿,以后咱们儿子你不得多微小的事都得管着。到时候儿子嫌你啰嗦嫌你烦。”
“敢!”夏云舒撅嘴,“他可以嫌我,但只能在心里偷偷嫌,要让我知道了,我收拾他!”
徐长洋轻笑,修长的指勾勾她的下巴,低头想亲她。
夏云舒往后躲,“你离我远点!”
“不离!”徐长洋一下逼近,攫住她的小嘴,跟饿狼捕捉到鲜肉般,叼着就不放。
夏云舒急急呼吸,抬手抵着他精瘦的胸膛,脑袋可劲儿的往后探,“唔唔”
嘴被徐长洋严严实实堵着,夏云舒唔唔了半响,愣是一个清晰的音符都没能吐出来。
徐长洋劲儿上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干脆放肆的揽过夏云舒的细腰,让她软绵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他。
夏云舒脑子一阵眩晕,没力气推他,便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杏眸水汽盈盈看着他动情的英俊面庞。
“夏夏,我想吃了你!”
徐长洋眸光黑深,鹰隼般精锐盯着夏云舒迷蒙的眼睛,恶狠狠说。
夏云舒脸爆红,捏着拳头锤他的肩。
徐长洋蹙眉,放过她,头一矮,靠在她胸前。
夏云舒红着一对耳朵低头看软软靠着自己,一颗心便被温柔溢满,纤细的指尖微颤着放在他头上,微微的抚摸,哑着嗓子说,“我好多天没洗头没洗澡了,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身子有股味道,你,你没闻出来?”
徐长洋在她胸前乐得勾唇,声音却正儿八经的,“能闻不出来?”
夏云舒窘,赶紧推他。
徐长洋箍紧她的腰肢。
“诶,你,你离我远点我,我难闻!”夏云舒有些小不高兴说。
徐长洋无声笑,说,“胡说什么呢?奶香味怎么会难闻?好闻!”
夏云舒,“”想把他拍死!这个臭流氓!
“徐长洋,你坏死了!”夏云舒羞恼的打他。
“疼!”徐长洋捉住她的手,低笑着盯着她说。
疼什么疼?
她就没舍得下重手!
夏云舒“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徐长洋裹着她的双手,“我认真的。”
夏云舒瘪嘴,情绪突地有些低,“你就是故意说来我难受的。我生孩子这都多少天了,根本没有母乳可以给他”
看到夏云舒难受歉疚的小脸,徐长洋心尖一揪,探臂轻拥着她,“虽然没有母乳,但你给了他全部的爱,这是他最需要的。”
“我对不起孩子。”夏云舒吸气,红了眼圈。
“傻话!”徐长洋抚了抚她的脸,暗声道,“最对不起你们母子的,是我!”
夏云舒看他。
“是我没有在你怀孕期间照顾好你和孩子。不仅如此,我还做了很多混账事,害你进了几次医院我常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伤了你的心,你不会不告诉你怀了我孩子的事。
这样,我就可以在你怀孕期间照顾你。而你,也不会怀着孩子还辛苦的工作劳累。或者,如果后来我去俞市找你,控制住自己,你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刺激和伤害。没有这些,兴许,你就不会难产,孩子不会受罪。”
徐长洋声音低沉道。
夏云舒摇头,坐直,杏眸明亮盯着徐长洋,“徐叔叔,我没有埋怨你,责怪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这么想,行么?”
“事实如此。我亏欠你和孩子的太多。”徐长洋道。
夏云舒望着徐长洋沉甸着自责和愧疚的双瞳,喉咙微涩。
她忽然意识到。
她在他面前每露出一丝对孩子的歉疚,以及对自己的责备和怪恼,都会成倍的加重他本就对她和孩子亏疚的心。
难受的,又何止是她!
他只会比她更难受,甚至,痛恨自己。
夏云舒忽然想到。
常曼徐桓恩面对她时,常常不自觉对她露出的歉疚表情
夏云舒忍不住想。
是不是自己负面的情绪太多,对自己的怨气太重,也影响到了他们?
夏云舒垂下眼皮,陷入了沉默。
眨眼,离夏云舒生产完已经过去二十来天,也就是说她持续坐了二十多天的月子,在她看来已经够够的了。
可常曼和徐长洋坚持,非要她坐满四十天不可。
夏云舒略崩溃!
因为再不洗头她真的觉得自己要长虱子了好伐?
好在比起坐月子期间不能洗澡不能洗头的崩溃,远比不上眼看着从皱巴巴变得粉嫩嫩的小家伙,夏云舒心里的喜悦和幸福。
医生说不到一个月,小家伙的体重就从一点九公斤增到二点九,也就是说,长了两斤。还夸小家伙体质不错呢!
于是。
小家伙在保温箱里待了三十天,终于得到医生权威许可,可以出院了。
医生这一松口。
夏云舒和常曼还好端端的,古向晚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终于可以抱他了,呜唔,我忍这么久我容易么我?”
古向晚哭了。
夏云舒等人却笑得不行。
徐长风无奈的搂着古向晚哄,“好了好了,大好的日子,你这一哭,我们家小少爷该以为你这个大伯母不喜欢他呢!”
“你少乱说!现在我郑重宣布,连你也要拍在我们家小少爷后头!看你还敢说我不喜欢他!”古向晚笑嗔道。
徐长风点了点她的鼻子。
古向晚对他吐吐舌头,偏头迫不及待的看夏云舒,“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抱咱们家的徐小少爷出来吧,他一定也等不及了。”
“好!”夏云舒欣喜莫名的点头。
终于,古向晚如愿以偿抱到了小家伙,她看着躺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冲她笑的小家伙,一颗心控制不住的漫出柔软和温柔,双眼更是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他好可爱!嫩嫩软软的,好想咬他一口哎呀,他流口水了,哈哈还是好可爱!”
“长风,长风,你看。天啦,我的心要化了。”古向晚感叹道。
徐长风把一根手指放到小家伙在半空中挥动的小手里,被他轻轻握住的那一瞬,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你好小家伙,我是你大伯,我叫徐长风。这位正抱着你一脸想把你拐跑”
“徐长风,你讨厌不?”古向晚气乐了。
徐长风拇指轻捏着小家伙的小手,卷着轻笑继续说,“她是你大伯母。以后你就是咱们徐家上上下下的小祖宗了。男孩子,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大伯给你撑腰。”
古向晚嫌弃的瞥了眼徐长风,“我看你以后还是离宝宝远点吧,省得你教坏他!”
“看来在你这里,我是真的失宠了。”徐长风挑眉说。
古向晚傲娇一哼,双眼亮晶晶盯着怀里的小家伙,柔柔说,“可不是。现在你跟小家伙可没法比。”
徐长风宠溺看着古向晚,摇头失笑,抬手从后轻揽着古向晚的肩,夫妻俩专心逗着古向晚怀里的小家伙。
在此期间。
徐长洋夏云舒以及常曼和徐桓恩都没有上前打断徐长风和古向晚,默契的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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