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怀着身子,大佐身边也没出现什么别的女人,大佐也同他说了,断然不会在她怀孕的时候,再弄别的女人进门。
大佐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所以这个女人是谁?
她也跟副官打听过了,除了家里的姨太太,大佐没有跟任何女人亲近过,所以厉琛,绝对不可能是大佐的孩子。
既然不是,却长得这么像,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宫太太,您怎么了?”厉琛对着宫太太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什么人?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问我的?”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宫太太似乎想打听什么,别不是宫太太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能从宫太太这里,知道亲生父母的下落。
他就是在晋京出生的,宫太太也是晋京的人,兴许知道什么,也不一定,厉琛眼底多了几分期待。
“没什么,我就是问一问,芝瑜那么喜欢你,我总要多了解一下。”宫太太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让厉琛再次失去希望。
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她是绝对不能把事情说出来的,否则真的要乱套了。
厉琛点了点头:“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原本还以为会有什么希望的,看来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哪有什么希望?
“好,那你休息,我就在旁边守着你,哪儿都不去。”宫太太对着厉琛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厉琛说他就算是死了,他阿妈也不会关心,心里就莫名的心疼,好似自己的儿子,在别人家里受了委屈一样。
想到这儿,宫太太的动作温柔了不少,伸手帮着厉琛拉好被子。
厉琛整个人怔怔的看着宫太太,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对他这样体贴,那份儿体贴是来自母亲的。
二太太从来,没有给他喂过饭,更别说盖被子了,除了拉着他去争宠阿爸,就是把他丢给奶娘,不管不问的,只有阿爸在的时候,才会做戏给阿爸看。
“快睡吧,受了伤,就应该多休息。”宫太太拍了拍厉琛的被子,像是哄孩子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厉琛觉得心里微微泛疼,别开脸,他不敢留恋这些,虽然知道,这是宫芝瑜的阿妈,将来会当成自己的阿妈来孝顺,却不敢奢望,宫太太的关怀。
厉琛闭着眼,没有出声,宫太太嘴角微微上眼,你说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巧了,他要真是大佐在自己怀孕期间的私生子。
自己本该生气的,朝着厉琛大发脾气,谁知道,自己对着孩子,非但讨厌不上来,还特别的喜欢,可能就是对了她的眼缘。
要是真的查出来,这是大佐的孩子,没有了阿妈,她会视他如己出的,像对待宫睿那样。
或许是受了伤,厉琛的身子骨,本就差一些,现在受了伤,就更严重了,很快便睡着了,宫太太坐在那里,静静的守着。
外头的景容,站在门口,也不敢进来,不知道宫太太对自家少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同不同意少帅和宫小姐在一起。
说喜欢,又不同意两人好,说不喜欢,又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只能在外头,干等着了。
忽的,厉琛嘴边不停的呢喃:“冷,好冷,好冷。”
说话的时候,厉琛不由缩进被子,.宫太太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慌忙看了过去,厉琛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抬手摸了摸厉琛的脑袋,才发现厉琛发烧了。
宫太太着急的不行:“景容,景容快叫大夫过来,厉琛发烧了,快点儿。”
“是,是,太太。”景容应了一声,立马朝着医生办公室而去。
景容慌忙朝着办公室而去,到了办公室里头,景容着急的朝着医生喊道:“医生,少帅发烧了,你快过去看看。”
医生听了景容的话,吓得不轻,慌忙朝着厉琛的病房而去,上午那位太太还说,要是治不好厉琛的伤,把他们医院给拆了。
现在厉琛稍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肯定饶不了他们的。
医生进了厉琛的病房,宫太太握着厉琛的手,对着过来的医生说道:“怎么回事儿?你不说他已经没事儿了吗?为什么会发烧?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们。”
看着厉琛浑身都是冷汗,又一直在发烧,宫太太担心的不行,生怕厉琛出什么事情,整个人都是焦急的,明眼人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厉琛的阿妈呢。
“太太,太太,您别着急啊,我们来看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大夫连忙对着宫太太说道。
说话的时候,上前查看着厉琛的身体,这才放心下来,对着宫太太说道:“宫太太,您放心吧,二少帅没事儿,只是伤口严重,身体起的一些反应,正常的,我们给打个退烧针,就没事儿了。”
这是常见的,伤口反复造成的发烧,不是什么大事儿,打了退烧针,休息一些,就没事儿了,还好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若不然,真要疯了。
“最好是这样的,若是他有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个的,我可饶不了你们。”宫太太愤怒的对着医生说道。
这边可是迷城最好的医院了,连这么点儿病人都治不好,她是真的要好好的问责一下了。
“是,是您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医生对着宫太太说道。
转而,让护士拿了退烧针过来,给厉琛打了一针,这才退了出去,打了退烧针,厉琛的烧也退的很快。
身上开始不停的冒汗,景容见此,立马去端了水过来,跟宫太太说道:“太太,少帅在发汗了,发汗就说明已经开始退烧了。”
只要退烧,便没什么事情了,输液几天就好了。
“我来吧。”宫太太对着景容说道,说话的时候,上前拿过景容递过来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厉琛擦着脸上的汗,和脖颈处的汗。
景容瞪大眼睛,惊得不行,瞧着面前的宫太太,几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