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个个的,不知死活,正如陈窈说的,这些人,都不是人,都是土匪强盗,她沈若初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她死,没有那么容易的。
沈若初目光里头,带着冷冷的寒意,犹如刀子一般,让人觉得浑身直发寒。
老太太和苏邑,都往后躲了躲,若是叶然,他们还真是不怕的,可是这个是沈若初,这丫头有些半疯,什么都敢做,保不齐真能开枪打死他们。
到时候,就算是让沈若初偿命,她们的命也没了,让沈若初偿命有什么意义呢?
老太太大着胆子,对着沈若初说道:“沈若初,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在这儿造反是吗?我告诉你,就冲着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把韩家叫来也不行,我一定让督军把你给赶回去,让厉行把你给休了!”
沈若初是太放肆了,真是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拿枪指着他们,老太太心里也是害怕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不能让沈若初压过她一头去,这样岂不是让沈若初给吃的死死的了?
更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沈若初也不恼,瞧着老太太,嘴角带着笑意,冷静的模样,竟让人觉得莫名的发寒起来,苏邑可没有老太太胆子那么大。
刀枪容易走火儿,一枪下去,还真就能没命了。
陈窈瞧着沈若初的样子,也是怕的不行,她这媳妇儿胆子是真大,怪不得厉行说了,沈若初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她以后是能够成大事情的人。
她觉得沈若初只是心底善良聪明,却不曾想过,沈若初会有这样的勇气,果然这个世界上都是欺软怕硬的,别人拿着枪,老太太早就让副官把人给拖出去了,可是沈若初拿着枪的时候。
老太太就不敢了,只知道梗着脖子说这些不痛不痒,不起作用的事情。
沈若初半眯了眯眼,对着老太太说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大着胆子起反的时候,您就该好好的想想,您是不是把人给逼急了,你作为府里的老太太,作为长辈,不知道以身作则,纵然二太太欺负我们,成日的找我们的茬儿,还想让督军把我赶出去,让厉行把我赶出去,你简直是做梦!”
她要是真害怕的话,她还真就不敢拿枪指着老太太了,今日既然撕破脸了,她就不介意跟老太太把话说清楚了,沈若初的话,让老太太恨得牙痒痒。
沈若初这种当着众人的面儿,骂她为老不尊啊?
死丫头片子,太过分了。
“沈若初,你既然知道我是长辈,你还敢对我这么放肆,如果不是你们不听话,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过不去,我告诉你沈若初,你别以为有韩家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对着沈若初怼了回去。
她为老不尊,她怂恿苏邑,明明是沈若初和陈窈非得来要这个夜明珠的,从头至尾,都是这两个人,不知道死活,来找他们的麻烦。
“我从来没有想着靠韩家撑腰,我若是真要靠着韩家撑腰,我怕是督军见了我,都得礼让三分了!”沈若初冷声回道,老太太怕是不知道韩家的地位。
韩家从来不靠着军政府的,若是督军得罪了韩家,韩家扯了所有的生意,扯了对督军府的孝敬,怕是不管是市政还是军政,都要损失巨大的。
国内这么大,到处都有占山为王的土皇帝,不需要只依附一个督军,韩家愿意的话,爬去巴结总统,花钱买个高官,也是可以的。
老太太张口结舌好半响,这就是沈若初猖狂的原因吧?
谁都不放在眼里,还觉得自己挺美的,这个玩意儿真不是个东西,还说督军也要忍让她三分,一个小丫头片子,韩家的养女,真拿自己当成总统的女儿了,真是太可笑了。
“沈若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厉行配不上你是吗?那你还要拼了命的嫁到督军府,不觉得打脸吗?”老太太冷嗤一声,对着沈若初说道。
这事儿,可是韩家主动跟督军府提亲的,如果不是看在那些丰厚的嫁妆,督军府未必对沈若初看的上眼。
沈若初冷睨了老太太一眼,觉得跟老太太这种人,你是说不清楚的,她根本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只知道耍无赖的,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
沈若初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不减:“成啊,老太太,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跟你废话,你拿了我婆婆的夜明珠,把夜明珠交出来,那是我婆婆的东西,怎么处置是她的权利,你们没有权利私吞了。”
她好好的来跟老太太要东西,老太太不给,她只能用抢的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方是土匪,只能用土匪的法子了。
老太太不以为然的看向沈若初,心里觉得好笑:“我如果不拿呢,你还想开枪打死我吗?沈若初,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开枪!”
老太太梗着脖子说着话,其实心里也是没底儿的,她只不过子赌一赌,倒不是赌沈若初不敢开枪,而是赌陈窈不会让沈若初开枪的。
沈若初半眯了眯眼,瞧着老太太,心里更是气愤的不行,瞧瞧这是老太太,这是一个家里的长辈,简直跟地痞无赖一个样子,就差在地上撒泼了。
沈若初握紧手里的枪柄,微微扣动扳机,只听见咔咔作响,子弹上膛的声音,在整个前厅里头,清脆的不行,老太太脸色一阵儿的煞白,看向沈若初。
陈窈也吓得不行,上前拉着沈若初,对着沈若初劝道:“若初,不可胡来。”
吓唬吓唬老太太就行了,不能为了一颗夜明珠,还真就打死老太太了,如果真是打死老太太了,就算是韩家来了,沈若初也不占理儿的。
这边苏邑也拉了拉老太太,对着老太太劝道:“老太太,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沈若初计较了,这事儿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