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政在外头做的那些破事儿,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是因为督军没有说什么,老太太又维护这个最小的儿子,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权当看不见了。
哪知道沈若初胆子这么大,直接给捅出来了,厉政肯定是下不来台的,尤其是沈若初面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不想给礼物厉政罢了。
厉政脸色难看的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又不好发作的,更何况,厉行还将枪拍在桌子上,稍微惹了沈若初,厉行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来的。
“你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小叔哪有什么产业呀?做的都是基本的营生,算不得什么的啊,别听外头胡说,那都是污蔑小叔的。”厉政连忙对着沈若初解释着,心里郁闷的不行。
也只能这样,才能在众人面前,维持自己的面子了,想想,厉政就恨得牙痒痒。
沈若初看了厉政一眼,本来是不想给厉政礼物的,以为自己那么说了,厉政会傲气的不要了,可厉政态度却转变这么多,她若是做的太难看了,督军那里不会说什么的,老太太今天肯定是不舒坦,她目的达到了,也没有一开始就做的太难看了,但是厉政给她使得绊子。
她是记着的,找个机会,一定要如数奉还给厉政。
苏邑看了一眼沈若初,不得不说,这个沈若初还真是厉害了,老太太最维护的就是厉政了,今天当着老太太的面儿,沈若初这么不给厉政面子,老太太心里不得膈应死了。
其实挺好的,沈若初这样作死,对她是有好处的,反正老太太这段时间不会走的,这府里,怕是要热闹了。
“这样啊,那倒是我误会了,我们小叔这么正直的人。”沈若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厉行,“厉行,你听见小叔说的没有,小叔说他的生意都是正经的生意,以后那些说生意不正经的,都是污蔑小叔的,你不要听,不要理会,直接让人砸了,将东西都给收了,这不光是污蔑小叔,连咱们督军府的声誉也给打坏了,一定要严惩的。”
沈若初说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一副很是为厉政着想的样子,让厉政气的不轻,他还真是小看了厉行这个媳妇儿了,居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事儿,不是让他成了两难的境地吗?
那边的厉行扫了一眼厉政,脸上带着笑意:“那是,那是,这事儿肯定是要查的,居然敢陷害小叔,怎么着,也得给小叔一个公道才可以,绝对不能让小叔平白受了委屈。”
沈若初是真聪明啊,这一局,是肯定扳回来了,也让大家明白,若初不是好欺负的,这些人都悠着点儿。
厉政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个可恶的沈若初,太坏了,老太太脸色更是难看的不行,厉政做的那些生气,她又不是不知道的。
现在好了,沈若初当众这么一说,厉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督军倒是觉得沈若初做的挺对的,厉政这小子,仗着他的身份,在迷城做的那些破事儿。
有不少的人告到他这里来了,他一去说厉政,厉政就去找了老太太说理,老太太一直维护着,他也不能真的把厉政怎么样的。
现在好了,沈若初这么一闹,以后厉政肯定会收敛一些,不敢胡来的。
厉政只能这么干笑着,沈若初不再多说什么,将礼物放在厉政手,厉政只觉得这东西烫手。
新媳妇儿认了亲,红包也包了,大家也都散了,厉行也不过刚走两步,便被督军喊住:“厉行,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是,阿爸。”厉行看了沈若初一眼,示意沈若初先回去,自己便跟着督军离开了。
沈若初也没多耽搁,跟着陈窈一起离开了,赵颖儿就这么看着厉行的背影,让人猜不出什么心思来。
老太太和赵颖儿见沈若初和督军夫人离开了,赵颖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位沈小姐真是有气魄,怪不得是韩家出来的。”
说是有气魄,其实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说沈若初厉害,当着老太太的面儿,赵颖儿又不好说的太明白了。
她这次来督军府,也是有目的的,虽然厉行结了婚,但是这个人,她是要定了,瞧着沈若初不好对付,她得在老太太这里多下下功夫了。
“气魄?气魄没看出来,倒是看出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个家里,谁都不放在眼里。”老太太冷着脸回着,想着沈若初当众让厉政难堪,老太太就觉得很不舒坦。
一个新媳妇儿,进门就得低调点儿做人,这个也不放在眼里,那个也不放眼里的,就算是之前在韩家是多么的尊重,多么的受宠,如今是进了督军府的大门儿,就由不得胡来了。
“老太太别生气,沈小姐这不是刚进门吗?许是做生意家庭里头养出来的性子,以后在督军府,会慢慢改过来的。”赵颖儿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话是帮着沈若初的,其实是连着韩家一起埋汰的,以前商贾是做让人瞧不起的,抛头露面的事情,现在也不过是因为打仗了,需要经费,这些人,开始巴结着做生意的,希望能多得些好处。
所以韩家才有了今天的位置,还真拿自己回事儿了,她始终觉得有枪杆子在手,才是硬道理,沈若初只不过是比她运气好,才嫁给了厉行。
可是来日方长不是吗?厉行和沈若初能不能走到最后,这事儿谁都说不准的,她认定了厉行的,等了这么多年,谁知道联系居然娶了别人,她怎么甘心呢?
那边二太太看着老太太和赵颖儿站着说话呢,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两人说的是沈若初,心中不由一笑,这才是大好的机会。
这个赵颖儿喜欢厉行,她是知道的,之前只是厉行不同意,后来赵颖儿走了,她以为赵颖儿就这么放弃了,今天看到厉行进门的时候,赵颖儿的目光就这么一直盯着厉行,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