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又朝庆丰看了一眼,点头示意致谢进屋里了。
屋里庆满还在床上躺着,但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呼吸均匀,一切都是好征兆。
江晚宁拿出腕枕诊脉。
白日里没有出现梦游,她心里轻松不少,诊脉的时候也听得更加细致全面些。
很快她就给庆满身上扎了银针,这些银针头上与昨日一样,都是涂满了现代药液的。
屋外庆丰趴在窗口顺着缝隙往里看。
边看嘴里边念叨。
庆登凑了上去:“大哥,你是在担心爹亥时在看江姑娘。”
“我当然是…在看爹了。”庆丰有些心虚的眨眨眼。
庆登拉长音调,“我不信。”
“刚才你听到江姑娘成亲后的那个脸色哦,难看的要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子成亲了,新郎不是你呢。”
庆丰看着弟弟,这小子形容的很到位。
他这会子的心情就像自家娘子被人掳走了。
“二弟,你说昨天夜里这江姑娘为何那般失魂落魄?!”
“是不是她夫婿对她不好?”
他顿了顿独自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你是没瞧见,我见到她时浑身是血,整个人是十分受惊的状态。”
“一定是她的夫婿打骂她了,她才半夜离家出走的。”
“诶诶……”
庆丰脑海里已经出现江晚宁被打的画面了。
他越想越觉得江晚宁的嫁人是身不由己。
庆登及时出来泼冷水浇醒大哥,“江娘子不是说了吗,她今天心情变好是因为与相公聊天了。”
“这就说明人家感情很好的。”
“至少江娘子是喜爱她相公的,愿意与人家继续过下去的。”
庆登认真道:“大哥,你一直未娶也没让母亲介绍姑娘。”
“可千万不能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啊,不然母亲刚因为父亲的事稍微缓点,又会被你气死的。”
庆丰严肃起来:“如果江姑娘过得不好,是能和离的。”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受到歧视!”
庆登无语,这位大哥目前正在兴头上,是半点劝都不停。
看来目前只有赶紧让江姑娘治好病后离开庆家,离开大哥的视线,让大哥彻底断了念想。
不然他这个傻大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呢!
毕竟人家说成亲都拦不住他,往后他若是做出抢人什么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庆登转了转眼,把庆丰从窗台拽了出去。
“咱两别打扰江姑娘,大夫治病得专心呢。”
两人刚走出院子,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庆丰回头,房间的窗户上投影出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正高举着匕首准备往床上刺!
不好!
庆丰想起江晚宁失智的模样,她怕不是又要犯病了!
庆登也吓得不行,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口一脚把门给踹开。
“江姑娘!”他大喊着。
屋子里的江晚宁像是没有听到,继续把手里的匕首往下挥。
庆丰从后疾跑进来,从身后把江晚宁死死抱在怀里,控制着她的手脚。
江晚宁被控制住手脚,嚷了起来:“你干嘛?!”
“我在给人治病呢!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庆丰、庆登:“你不是要砍人吗?!”
兄弟两人异口同声。
但这次他们都没有生气也像上次庆登那样暴打江晚宁。
江晚宁纳闷:“好端端的我砍他作甚?!”
庆丰定睛一瞧,发现父亲枕边有一块被砍掉一边的膏状物。
而江晚宁手中的匕首上也沾着一片黑乎乎的药膏。
“这药膏子放太久,硬得不行,我直接划拉划不下来,得用力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