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不在意对方的讥讽,道:“老早我就说要过来看王后的,但王后一直说生了孩子没坐好月子愣是不见我。”
“这都过了好多天了,王后应该能见人了罢。”
“我今日是让人做了美食过来的。”
她扯着嗓子冲着帐篷里头喊,“全是我们之前在府里爱吃的。”
“二姐姐,你就让我进去嘛。”
过来犬戎后江俏俏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过,少数见到江晚歌时都是恨得牙根痒,觉得是江晚歌教唆了祥儿学坏的。
这会儿她这般活力似从前让江晚歌更加心烦。
“白草,把东西丢出去,人赶走!”江晚歌在里面吼。
白草立马喊人过来开始轰人,不过这期间她还是注意着尊卑有别的。
不管扔了多少菜,推攘了多少婢女始终没有碰江俏俏一根手指头,连行动路线都离她离的远远的。
饶是如此,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江俏俏还是摔倒了。
“诶呀,好疼。”她瘫坐在地上揉着脚踝,想喊人把她扶起来,结果带过来的人都和她一样被白草带人推倒了。
“白草我不进去了,你快去给我喊大夫,我感觉我要骨折了。”江俏俏道。
白草见她脸色不好,似乎真的很疼,心下一慌甩帘跑了进去。
“王后,坏了!”
“刚才情况混乱,玉夫人摔了,要不我们先扶她进来歇着?”
“不然来往的人看到外头的情景还以为王后您欺负她呢。”
“这样对王后您的名声不好啊。”
江晚歌皱眉道:“那就把人扶进来,但就安排在门口,别带到面前来,本王后看到了头疼!”
她是想让江泰祥把江俏俏喊来祸害了,没错。
因为江俏俏过的不如意江晚宁一定会不痛快,她们两人不痛快,她就开心的很。
但没成想江俏俏居然由此得宠,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自己对着自己生了好多天闷气。
本来她以为只要他再度有孕,再次生下小王子不窟就会对她重新信任宠爱,谁知这个孩子抱回来后,不窟统共只看了三次。
每次看完都是匆匆离开,根本没有问过孩子的情况,更没有给孩子起名字,赐封号。
再加上最近这孩子腹泻,日夜都哭,江晚歌是烦透了,都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了。
这厢白草出去扶江俏俏,可能因为路面有冰雪滑得很,她扶了好几次都没把人扶起来。
最后还是喊了江俏俏身边的一位婢女帮忙,才把人给扶进帐。
江俏俏在帐门口坐下,瞧着帐篷里头的江晚歌冲着她咧开嘴嘻嘻一笑:
“二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我是真不知道你临盆,不然肯定会把王上赶出去,让他去看你的。”
江晚歌板着脸没理她。
江俏俏没有放弃,一张嘴开始叭叭的说起来。
从她刚来犬戎的不适应到最近特别想念江晚歌,想找个亲人依靠,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住嘴!”江晚歌猛拍桌子,“吵死了!再说把你嘴巴封上!”
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把谁的嘴封上?”
不窟走了进来,低头看向门口坐着的江俏俏。
江俏俏立马告状:“是王后想封了我的嘴。”
“哦?”不窟看看她又瞧瞧江晚歌。
“真的。”江俏俏眼睛一转开始把方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讲给不窟听。
反正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她怎么说都没毛病。
江晚歌下意识辩解:“王上,我们姐妹二人之间经常这般争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