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感觉自己都快被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如果是江晚宁,她那般高冷的性子才不会这样聒噪。
“王后,你孤身一人从大凉到西越又到犬戎成为王后真是了不起。”江晚宁笑着夸赞,而后又刻意压低声音,
“敢问王后对付后宫女人有什么秘诀吗。”
“太子府里也有两个女人颇得太子青眼,我难受得很。”
“偏生那两女人素日里礼数周到,合规合矩,找不到一点儿差错惩罚,真是让人恼怒。”
江晚歌侧目瞧着身边女子,她面具下的嘴巴与下巴因为生气有些变形。
她心下更加笃定这女人不是江晚宁,大概真是她想多了。
“太子妃始终记住你是太子妃,只有你是太子的正室,其他女人不管再得宠都只是妾。”
“对于妾室,你教训她们是不用找任何理由任何借口的,想教训就教训,不用管她们有没有犯错。”
江晚宁有些怔愣的瞧着她:“可是若太子不喜我那般强势该如何?”
“我不想做让他感到不悦的事。”
江晚歌颇为怜悯的看着这个傻女人,她也就是在西越王室对上西越太子了。
若在犬戎这里,在她眼皮子底下怕是会被撕的皮都不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就不要让太子知道。”江晚歌神色中带了自得,像是在谈论自己颇为拿手的技能。
“他们男人不许我们女人参政,那女人之间的这些事自然也不需要让男人知道的。”
江晚宁一副十分没法理解与接受的模样,震惊的看向江晚歌。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震惊,她面具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种装傻方式,江晚歌再不相信她都愧对自己的眼珠子。
显然江晚歌对她这种宫斗小白的震惊很受用,又连连与江晚歌说了好些宫斗手腕,及对付妾室夫人的手段。
等到身边人多了些,不管有人给江晚歌行礼时她才收住话头,重新端起王后的架子走在两人的前面。
谢辰瑾与江晚宁亦刻意放慢脚步,逐渐与江晚歌拉开距离。
两人无声的对望一眼,抿唇轻笑。
能装到这种地步,不断追问自己最不适应的问题,江晚宁觉得自己已经做到极致了。
当然只有这些还是不够的。
她顿了顿提起裙角快走了几步,走到江晚歌身边,低声道:“王后,我还有个重要问题想与你请教。”
“说。”
许是因为在江晚宁面前显摆了自己的手腕,江晚宁现在像看小跟班一样看着江晚宁,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倨傲。
“听说前不久王后诞下了小王子?”江晚宁说,“我与太子成婚许久一直未怀孕。”
“想讨教一下有什么女子怀孕的法子么,最好是怀上男孩儿,就像王后这般有福气。”
江晚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最后扔下一句话:“没法子,全靠命!”
“你命不好就不用强求了!”
说完便带着人走了,也不再说给他们介绍周围环境之类的了。
江晚宁甚是不解的拉住一个走在最后的婢女,问:“你们王后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俩不聊天聊的好好的嘛。”
那婢女从她手里挣脱摇着头跟上了队伍离开了。
看着这一队女人远去,江晚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外人不知道内情,江晚宁是知道的。
对于江晚歌这个第一个孩子夭折,假孕抱养第二个孩子的人来说,有孕生子就是她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