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往他手腕处看了看,不红不烂,什么症状都没有。
但只要一摸,里正就开始嗷嗷喊疼。
“宁娘子,我之前得过什么腱鞘炎,你说是不是这病又犯了啊。”里正说。
江晚宁‘嗯’了一声:“或许罢。”
这个里正此前还真没看出来他这般会演戏。
“无大碍,我给你几张膏药你拿回去贴半个月就行了。”她从手边小屉里拿出四五张膏药递给里正。
里正犹豫着从里面拿了一张,剩余的还给了江晚宁,说:
“我今儿贴一张,等再疼了或者需要换药的时候就再过来找你。”
江晚宁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也行。”
还耍上心眼了。
这不就是想确保她一定会待在村里,还能每隔几天亲自过来确认一下么。
里正贴了膏药,捂着手腕动了动感谢告辞。
他一离开,桃娘立马把门重新封了起来。
“这个里正!”桃娘磨着牙,“我之前真是看错他了!”
江晚宁此时反倒淡定下来了。
里正这人本性还是耿直的,对村民有责任心的。
此次只是可能对方的目标是她这个外乡人,他才会这般显示出他的阴暗面。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幕后之人给的太多,饶是正直的里正也无法拒绝。
“他估计是害怕外头太乱,担心我们两人擅自出村会遇到危险罢。”江晚宁说。
“我们只要不出村,应该就没问题的。”
说是这样说,但她心头萦绕的不安久久无法挥散。
这一夜江晚宁辗转反侧,直到黎明天微微亮时才睡着。
等她醒来时,家里又来客人了。
她躺在床上听到外边桃娘的寒暄声觉得无趣的很,顿时一点起床的动力都没有。
“宁姨娘,你醒了吗。”小虎敲了敲门。
“嗯。”江晚宁问,“又有人过来了吗。”
小虎道:“隔壁成山他们过来了,我娘说你若不愿意见就在屋里歇着便是。”
“我给你把早饭端来了,娘说一日三顿不能少。”
江晚宁起身开门把托盘端了进来,顺嘴问:“成山他们过来作甚?”
前些天过来找她们的都是村里带着孩子,曾经受恩惠于江晚宁的人。
成山一家与江晚宁是有矛盾的,里正应该不会找他们两帮忙。
小虎耸耸肩:“我不知道。”
“就还是那些闲话呗,我现在不喜欢成山哥了,就没在旁边细听。”
上次时间后小虎对成山有了很深的成见与隔阂,都没再与他招呼过。
“那好吧,等你娘忙完了,我就出去。”
江晚宁刚吃好早饭,桃娘便过来了。
她脸上带着隐约的激动与兴奋,关上门拉着江晚宁的手到了背静处,小声道:
“成山爷俩问我们是不是想出村,他要带我们出去!”
江晚宁:“嗯?”
这父子俩……
她转瞬明白了其中关窍。
之前她用耳坠子买了成山家的三只母鸡,当时她明确的说这次是买卖,而非借用。
但从价值上来讲,她的耳坠子价值连城,这父子俩拿回去耳坠的这些天估计都是惴惴不安的,生怕自己会后悔把鸡还回去,再把耳坠子要走。
但只要她离开琉璃村,远离他们父子俩,就再没讨回耳坠子的可能了。
仅是为了保住耳坠子,他们俩也会想方设法的帮她离村。
一番思忖后江晚宁去见了成山父子。
她开门见山:“听说你们能送我们出村?”
“是。”成山道,“只要你们俩是铁了心要出村,我就能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琉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