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大凉帝沉着脸,“把太子给押到养心殿去!”
“其他人,愿意追随太子的再继续打!”
太子被人拽下马押进养心殿后还是懵的状态。
他愣是没想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出现了。
“太子!你不是要闯养心殿吗。”大凉帝喝道,
“现在进来了你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谢烨后知后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闯宫门是为了清君侧救驾!”
“他们说你被睿王府的人挟持了,睿王妃在拿你的命……”
大凉帝:“他们?谁?谁们?”
太子伸手往四周一指,可不知道该指向谁。
作为养心殿里唯一的奴才头子,李越弱弱辩解:“太子殿下,这话奴才没说过。”
“不仅奴才没说过,阖宫上下都没说过。”
“奴才和所有人都说的是,皇上病倒了睿王妃在给皇上治病。”
“等病治好了他们就出来了。”
李越这话说的可太是实话了。
实话宫里随意拉出一个宫人都是一样的说辞。
当然他这话也是真真的实话。
大凉帝都亲身体会到的实际情况。
“呵,太子!”大凉帝震怒,伸手把玉玺拿在手里,“你是不是太子之位坐久了?”
“是不是觉得朕活得太久阻碍了你登基!”
谢烨伸出去的手指了个空,垂头丧气根本没有听清大凉帝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是。”
“太子?”李越惊了。
“太子?!”李越大骇。
糟了糟了,这下皇上定会彻底动怒,对太子非贬即斩了。
这年轻人怎么回事,即便真的有心觊觎帝位也不至于这般直白的当着皇上的面表露狼子野心罢。
下一秒大凉帝手中的玉玺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砰的一声砸在了谢烨的头上。
额头传来钝钝的疼痛,谢烨伸手一摸,手中满是鲜血。
“啊!”他惊呼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来不及把手掌的血擦拭掉,谢烨连连叩头:“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儿臣是听说父皇生病了,担心您的身体,牵挂您有性命之忧才带兵闯宫门的。”
额头上被砸破的伤随着他叩头不断流血,谢烨膝盖附近一片暗红,诡异而残忍。
大凉帝怒气未消,他指着被扔到地上的玉玺:“喏,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玉玺!”
“快去捡起来啊!”
“这就是你所期盼的权力!快点去捡!”
谢烨的眼睛被一片血迹糊住了,看什么都是红艳艳的,他不断瑟缩着肩膀,喃喃辩解:
“儿臣真的是担心父皇身体担心父皇性命的…”
“我没想过来抢什么,也没想夺什么…”
大凉帝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出来,他吼道:
“朕如今给你,你接得住吗!你敢接吗!”
“一国之君,关系着江山社稷,关系着万千黎民,非有能者无法担当!”
“譬如今日,这玉玺之重只会把你砸的头破血流!”
“你是身为太子多年,但并非太子定能担任君主所职!”
“你若能力出色,朕自会主动禅让将此位给你;但你现今这般朕何能放心将这天下交给你!”
谢烨脸色发白,脑海里全是自己带着人闯了宫门要被贬被罚,要变成庶人了。
同时还不断担心着皇后的伤势与性命。
母后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应该能被救回来罢,若不能他当真成了弑母的千古不孝子。
往后他就要背着弑母忤逆的罪名成为一介平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