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引起了火灾的。”
文太医豁出去了,既然已经选择了站队,就要站到底。
把一些有的没的都给推到对方头上才行。
反正要说明自己是逼迫的,那就把情形说的惨烈点,肯定没错。
“不得已之下,罪臣才同意过来的——就连袖中的银子,也是双佩强行塞给罪臣的。”
“她说了罪臣不收,就不是与她们同一条心,她们害怕罪臣反水……”
这一番话把双佩给说急了,她炸了起来:“文太医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诬陷皇后!你不要命了吗!”
文太医一瞪:“我没有诬陷皇后。”
“我从始至终都只说了是你逼着我过来的,又不是说皇后逼着我。”
话是这样说的,可谁都知道双佩是皇后的人,她的言行代表着皇后。
她逼迫着文太医那不就等同皇后逼迫文太医么。
皇后此时已经放弃挣扎了,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觉得今日翻车翻的很彻底。
文太医继续在那边不依不饶:“我本来就不同意,你们偏要拉我过来。”
“现在害的我被太医院误会除职,还要被打死,你们怎么这样啊。”
没办法,文太医自己多年的生活告诉他,在婆媳之争上,婆婆永远会胜出。
特别是相公生病,还有一个小叔子在的情况下。
皇后这位外来儿媳肯定没有胜算的。
他若想活命肯定会选择站太后和睿王的。
文太医声泪提下爬到了太后跟前,见太后眼睛微阖也不敢去打扰她,转头抱着芹嬷嬷的腿哭。
“芹嬷嬷诶,罪臣真的是受了她们的蒙骗的。”
“你刚才也瞧见了,我悬崖勒马,及时稳定住自己,没有对太后动手的。”
芹嬷嬷无了个大语,她死也没想到,活到这把年纪了还会被个老头子抱大腿。
且抱得很紧,甩都甩不掉。
双佩被堵得心口不通畅,她想不明白,怎么刚才还是闷不吭声的文太医瞬间就嘴皮子溜得不行了。
且说出来的话都是向着太后和睿王的,这还让人怎么活。
她想反驳,但此时李越发话了。
李越道:“诶呀呀,这威胁收买太医的事可太大了,老奴管不了了。”
“院首呐,不然你还是先把文太医给领下去罢。”
“等皇上醒了,再带着他去皇上面前把今个儿这话再说一遍,由皇上定夺他的生死罢。”
李越也是个人精,睿王都警告过他好几次了,再不拿出点态度来,怕是连他都要受牵连。
他说完这话,脸上堆着笑冲着太后与皇后行礼: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太医老奴和院首给带走了。”
“过些天再详细提审。”
太后轻轻摆手:“带走了?行吧,哀家也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像是在梦呓,“这人要是看不好,可能随时就畏罪自杀了呢。”
李越浑身一凛打包票:“不会不会。”
“由老奴看着他不会畏罪自杀。”
这哪里是在担心畏罪自杀,是害怕被别人灭口了!
有了这保证后太后才恹恹地坐起来说:“芹嬷嬷扶哀家进去歇息罢。”
“晚宁一定得把皇上治好才行,这没有儿子傍身我个老太婆,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皇后起的全身哆嗦,这个老太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文太医都倒戈向着她了,还想怎样!
李越见太后转进屏风后带着人退下,皇后缓缓了身上的哆嗦也准备回去。
她还想去养心殿看看,有没有机会进去见到皇上,把江晚宁给赶出来,省得皇上被她开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