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齐王动手,不是太子还能有谁。
项南无助地喊着,身上已经带了红伤。
项南无助又绝望地看着蜂拥而至的黑衣杀手,痛苦大喊:“太子!齐王殿下好歹是你兄长,你当真要这般赶尽杀绝吗。”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密集的攻击与更加寒心的利刃。
“殿下!”
项南以一抗十,在寝殿门口死守着,手里的长剑早已被砍的卷了刃。
他大声喊着,想把在屋内宿醉的谢泽喊醒,逃跑。
我的王爷啊你快起来!跑啊!
可惜不管他喊得多大声,谢泽只是在床上滚了一圈捂住自己的双耳,不耐烦地嘟囔:好吵。
项南被逼得退进寝殿,他身上大伤摞小伤,浑身衣服都被鲜血浸湿。
在听到身后主子的梦呓后他不觉苦笑。
或许,殿下能在睡梦中去了也不算太糟。
至少不会像他独面刀刀毙命的刺客,求助无望,一点点被绝望吞噬。
他的绝望痛苦没有阻拦住那些刺客,几个身手非凡的黑衣人步步紧逼,将项南逼进寝殿,逼退到床榻边。
他再无后路可退。
哐啷
就在项南仍在负隅顽抗时,他手里的剑被打掉,几道寒芒朝他劈来。
他将床榻上的谢泽护在身下,准备与主子一道共赴黄泉。
如此也算落了个忠奴的美名。
铮----
有兵器相接的声音。
后背该有的刺痛并没有出现。
项南回头,只见寝殿外不知何时冲进来几个黑衣人。
虽然他们与之前刺客都穿着黑衣,但明显是两拨人。
因为后进来的那群人很快与之前的黑衣人们厮杀在一起。
走!
在项南愣神间,后一波黑衣人中有人冲到他身边,喊:把你主子背上!
犹如在绝望的黑暗中,突然发现一线生机,项南顾不得去问对方主子是谁,毫不犹豫地背上谢泽跟着那几个黑衣人一起逃了出去。
此时齐王府外已经停了一架马车,项南背着谢泽上了马车后便因受伤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小巧的别院里。
从四处景致来看他已经没有在京都城内了,屋子里除了他外还有一个正在煎药的丫鬟。
“你是谁?这是哪?我…家主子呢。”项南快速找回理智,隐去齐王的名讳。
那丫鬟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听到动静扭头看向项南:“齐王殿下正在与我家侯爷在一处。”
“侯爷?哪个侯爷?”
丫鬟答:“东武侯呀,大凉京都还有哪个侯爷么。”
项南愣住。
她说的是东武侯赵能传?!
“是东武侯派人救了齐王?”项南不敢相信。
齐王殿下与淑贵妃一道设计了俪贵妃,害得东武侯空欢喜一场,还差点害得太子与东武侯反目。
这会儿除了太子外最可能对殿下赶尽杀绝的就该是东武侯才对,可侯爷昨夜里居然派人救了殿下?!
项南不理解,与他同样不解的还有齐王谢泽。
自打被软禁抄家以来,他几乎日日酩酊大醉,就差把自己溺死在酒坛子里。
好像他喝醉了就看不到进王府搬东西的士兵,就听不到旁人对齐王府的议论;就不会接到被贬黜为废王的圣旨。
昨天夜里那群刺客涌进来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与其成为废王被赶出京都,还不如就那样死了,没准还能被人记住,或者拿他的尸体做些文章,给太子添堵。
所以今日他从宿醉中彻底醒来,看到眼前的赵能传后吓得差点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