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就该处于极刑!让全天下的人看看,贪污军饷会有什么下场,包庇贪污军饷会有什么下场!”
她说的激昂万分,御书房内的其他人听得瞠目结舌。
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她。
齐王站在太子旁,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她疯了?”
谢烨摇头又点头:“她不早疯了吗。”
江晚宁不是早在喊着百姓入京都为莫望贤平反洗冤时就已经被他们认为是疯女人了吗。
怎么现在这个疯女人字字句句全是莫望贤贪污,莫家的叶氏与余氏该死,这是要作甚?!
在这一片惊异的眼神中,江晚宁看着大凉帝:“皇上,您觉得我说的对吗,他们是不是特别可恨。”
大凉帝神情异样,盯着江晚宁神情莫测。
这个死丫头!
不是说好只审理丁柯一案吗,怎么又要定莫叶氏与莫余氏的罪,他感觉眼前被江晚宁挖了一个大坑。
他现在是不想跳也得往前走。
大凉帝目光沉沉带着深思。
朝臣们不知所措,全场的人里只有魏王和翊王相互对视后,心照不宣的低头轻笑。
皇婶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皇上!”江晚宁提高了声音,“她们是不是很可恨,是不是得处于极刑,让大家瞧瞧才能震慑到他人。”
“确实可恨。”大凉帝不得已出声。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得前后斟酌,不敢随意开口下定论。
毕竟有那么多朝臣在场,他身为帝王是要一言九鼎不能随意更改的。
江晚宁一脸愤然:“对吧,我也觉得特别可恨。”
“同时觉得很失望。”
“莫望贤是何人,是太后的直系血缘家属,是皇上您的至亲。”
“不仅是皇上您的至亲还是朝廷封的将军,戍守边境的将军!”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带着莫家上下忠心为国为君效力才是,怎么能贪污军饷呢。”
她神情痛惜,十分怒其不争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莫望贤到底贪污了多久,居然能被人在府中后院挖出那么多银子来,我觉得他肯定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贪污了。”
“不然您看,每年秋风镇那边就拨了那么点儿军饷,只贪一年肯定不够啊,得多贪几年甚至得贪上十多年才能攒够数十万两白银的。”
大凉帝哽住。
秋风镇莫家军,属于大凉朝廷常年不重视的角落。
每年上报的军饷都是经过兵部商议后砍了又砍,砍了又砍的。
估计等到了每个士兵手里仅供生活,不够突发状况的。
而莫望贤‘贪污’的数量却是巨额,需要贪污小十年的军饷,且每一年都不给士兵留一个铜板全部中饱私囊才能达到贪污的数额。
这是莫望贤与谢辰瑾被押入京都后,大凉帝翻看卷宗得知的。
十年不给士兵发军饷,不是士兵会造反,就是士兵会饿死。
而莫家军的士兵没有饿死也没有造反。
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莫望贤的贪污一说十分不靠谱。
特别是这个事实被江晚宁这般说出来,尤其显得莫望贤的贪污罪行证据漏洞百出。
“并且我觉得莫望贤这贪污银两的去处特别有疑点。”江晚宁继续道,“院子里统共挖出来了小十年的军饷。”
“而莫望贤在秋风镇呆的时间将近二十年。这人贪污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他能贪污十年就能贪污二十年。”
“皇上,您说莫望贤此前十年贪污的军饷咱们要不要仔细追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