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说给莫家平反,洗刷莫家身上罪名,皇上第一个不答应。
所以他着什么急呢,他根本不用急。
之前是他焦灼自乱了阵脚,没有捋清楚这中间的利害关系,而今冷静下来后赵能传反而有些期待这场宫门口的‘平反表演’了。
“走!我们一起去宫门口看热闹去!”赵能传把其中关节想通后,心情松快了许多。
他要过去亲眼看看江晚宁是怎么给她自己挖坑的。
惹着他可以,惹着皇上谁都保不住!
宫门口,江晚宁已经过来好几个时辰了。
她早在辰时便单独进了城,来到了宫门口静静看着巍峨庄严的宫门,看着一大早从里面进进出出的朝官。
许是她待得时间有些久,守在宫门口的两个小门将先是警惕地防备着她,见她只是闲人一个,过来发呆观望后,逐渐不把她当回事儿。
平静甚至带着木讷地看着江晚宁,丝毫没觉得待会儿会有大事发生。
“王妃。”碧叶捧着托盘上前。
托盘上有两条十丈长的白练与笔墨砚台。
另一边碧枝则拿着几根木棍,开始在宫门口寻找合适的地方安插悬挂白练。
江晚宁转过身,走到白练跟前手里的毛笔蘸满墨汁,她素手高抬握着笔的手在白练间游走。
黑色的墨白色的布,远远看去像极了哪家在办理丧事时挂出来的奠文。
就在她闷头书写的时候,周段带着百姓们赶到了宫门口。
京都城里的大半百姓也都到了宫门口围观。
此时守宫门的小将才觉察到不对,他上前驱赶着众人和江晚宁。
“皇宫门口不可聚集,快散开!”那小将恶声恶气打量着一身素衣的江晚宁。
今日江晚宁一身素衣,白衣胜雪长发如墨,发髻上什么饰物都没有,却衬得她面如皎月,清淡素雅。
举手投足,眉眼流转间还流转出些许哀怨与哀愁,像是受尽了冤屈。
江晚宁手中的笔未停,侧目反问:“我知宫门口丈八范围内不可聚集。”
“但现在我在宫门口二十丈外,这里并没有说过不可聚集,不知你有何权力赶我走?”
守门小将是在她离京后调任守护宫门的,平时所见之人要么是高官权贵,趾高气昂的路过宫门口;
要么是普通百姓,对皇宫怀揣着敬畏,远远的绕开宫门口;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当场顶撞他的。
虽说这位小娘子看起来挺漂亮的,可也不能这般放肆。
“你是何人,竟……”
“不管我是何人,我都没有在宫门口丈八范围内,我所处的位置就是可以聚集,不管谁来都不能赶我走。”
江晚宁打断他的话,命人把写好的白练悬挂起来。
守门小将语凝,大凉律法确实是这样规定的。
江晚宁和百姓们所聚集的位置在宫门口二十丈开外,他们管不着。
但这么多人聚集在眼皮子底下多少会让他感到压力大增,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他想了想回到宫门口准备喊些守宫门的兄弟来支援。
既然无法驱赶,派人看守着不给靠近想来也是没错的。
将近百名身着盔甲手握佩刀的宫城小将从宫门口出来将宣武门挡得严严实实。
现场的百姓们见有官兵入场,自觉分成了两拨。
外围的是京都城内过来看热闹的百姓,里面一层站的离江晚宁较近的则是平乡的百姓们。
这些百姓们此时已经没有了初入京都的新鲜感,庄严肃穆的皇宫提醒着他们此次入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