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文听得脑子发涨,头发昏。
江浩文听得脑子发涨,头发昏。
自打江晚歌和江鸿远莫名失踪,江晚宁远离京都后,他算是过了两年多的平静日子。
只不过这日子虽说平静无波,但他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成天觉得不得劲。
哪怕他恢复了相国的权力和风采,身边全是阿谀奉承他的人,他也觉得有很多地方与江晚宁出嫁之前不一样了。
可具体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是身边没了子女的聒噪让他有些孤单?
倒也没有,之前他不怎么管几个孩子,且那几年江晚宁他们总是闹腾,他心里就盼着能早日清静。
是没了江鸿远这个嫡子,让他感到老无所依?
也不是,在他看来他还年轻还能在相国位置上坐很多年,他还不想认老服输,告老还乡。
但不管是什么想法,江浩文都不愿听到有关江晚宁的传闻。
特别是有关江晚宁又惹事儿的传闻。
诶,看来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他又要被这个嫡女惹得满头是包了。
江浩文觉得他的膝盖有点疼,腿也疼,反正曾经被江晚宁磋磨过的一切都开始疼了。
他对着同僚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睿王妃早就嫁与睿王府,她的所作所为与相国府无关。”
“往后睿王若判了什么罪行,也与相国府无关的。”
在趋利避害方面,江浩文始终秉承与江晚宁划清界限。
心里只期盼江晚宁回来后别找他。
朝官们听到他的回复,皆神色不明:“不管怎么说,睿王妃到底是江家人。”
“咱们相信她的举动与相国大人你无关,就是不知皇上相不相信呐。”
一句话把江浩文的冷汗逼了出来。
是啊,他自己嘴上撇的再干净,外人眼里他就是江晚宁的父亲。
江浩文感觉头更疼了,干脆称病告假躲在府里不见人。
一个月后,江晚宁的车队终于到达了京都城门口。
这一路他们走得极快,几乎是日夜赶路,根本没有此前江晚宁他们过去时那样休闲。
且最后半个月果真不出江晚宁所料,路程并不太平。
几乎每天白天夜间车队周围都会有凶神恶煞的陌生人。
甚至他们有几次在路上遇到了陷阱,马车和牛车都掉了进去,最后只有人爬了出来,重新置办了马车牛车后再继续前进的。
那些刺客杀手们从一开始的遮遮掩掩躲在树林里,在夜里偷袭,到最后明目张胆的举着砍刀拦在他们车队前。
每一次都来势汹汹,大有让他们全都死在路上的架势。
起初随行的百姓们都很恐慌,各个瑟缩着心里敲起了退堂鼓。
江晚宁与周段每次都把这些百姓们护在身后,带着人保卫着他们。
百姓们逐渐发现每次当他们深陷险境,准备反击时,都会有一名女子带着人帮他们赶走刺客。
次数多了后大家心安了许多,认为这是江晚宁雇佣的保镖保护着他们。
但这样严峻的环境还是影响到了百姓们的心态,有些百姓哪怕见到有人保护着,也不免生出胆怯退缩之意。
周段的嘴皮子在此时发挥了重要作用。
经过他一路上不断洗脑,那些随行的百姓们觉得外来危险越多此事关系就越大,越觉得莫将军的事有猫腻。
莫将军越需要他们去作证洗刷罪名。
正义的使命感被分摊每个人头上,每个人把心里的胆怯换成了激昂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