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也好,好好过也好,只要是你心里想的,我都依你……”
江晚宁抽抽搭搭:“你个直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与你和离了?”
“你自己都说我是做戏给人看的,你还、还割袍……”
谢辰瑾眨眨眼正色道:“割袍断义,一般是指断掉兄弟情意,我与你之前要什么兄弟情,那必须得是正经的男女夫妻情意才行。”
“所以你说这袍,我该不该割。”
江晚宁抬起泪眼:“……”
“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谢辰瑾继续睁着眼哄着:“所以你是不是不该为此流眼泪?”
江晚宁:“丢掉兄弟情,确实不用哭的。”
“那我给莫将军和离的提议呢。”
“不作数!”谢辰瑾横着眉,“我同意割袍没同意和离的,所以根本不作数!”
江晚宁脑子懵懵的,感觉自己哭错地方,白哭了。
她的思绪跟着谢辰瑾飘走,身子也跟着谢辰瑾的手进了他的怀里。
这怀抱她每天都拥有的,可在今晚她觉得异常温暖,让她异常心安。
等一颗飘飘忽忽的心回归到心房后,江晚宁这才想起白天的事来。
她赶忙拉着谢辰瑾坐在桌边,准备去点桌上的蜡烛。
谢辰瑾一把拦住了她:“点烛作甚?”
“给你瞧伤啊,你与莫厚父子两人拼了那么久,肯定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江晚宁说着掏出了火折子。
谢辰瑾道:“你举着火折子便好,蜡烛一点燃,这屋子里的情况不就被外边看个一清二楚。”
“你不是还提防着有人监视,害怕旁人看到我进来么。”
江晚宁‘哦哦’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情绪波动过后脑子容易宕机,没考虑那么周全。”
她举起火折子靠近谢辰瑾的脸,从额头开始检查。
“没什么大伤的,你夫君的身手你还不清楚么,肯定吃不了亏,不过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谢辰瑾乖巧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检查。
江晚宁嘟囔着:“是没有什么大伤,可这大表哥和莫松也太鸡贼了吧。”
“怎么全往脸上招呼啊,瞅瞅这满脑门的包,还有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明天还怎么见人呐。”
“就这模样走在路上亲娘都认不出来。”
她把谢辰瑾的头轻轻搂在怀里,拿出碘酒和棉球消毒涂活血化瘀的药。
女子身体带着的香气,一缕缕传入鼻息,谢辰瑾深深吸吮着,逐渐不可自拔。
“诶诶你在干嘛啊。”等江晚宁发现某人在不安分的上下其手时,已经晚了。
谢辰瑾抬起头,表情极其无辜:“打架打疼了,需要一些实际安慰。”
如豆般大小的火折子掉在地上,熄灭了屋子里唯一的光火。
屋内暖暖和和,似有春日提前降临的气息。
屋外冰凉的屋顶上承南打了个哈欠,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漆黑的屋子,再度陷入假寐。
他心道:主子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
莫璇胆子小,已经完全受他的要挟说话,不敢随意改口;今个莫家又和睿王府闹这么大阵仗,怎么可能是作假。
莫家大房,叶氏也在给莫厚和莫松父子俩上药。
不过他们这边上药便没有那么多温情了。
叶氏抓起一把药酒在莫厚后背狠狠的揉搓着,啐骂道:“莫厚你行的很呐,带着一个儿子就敢跟人直接开战。”
“你还以为自己的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瞅瞅你这一脊背的伤,怎么就敢逞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