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贤怕是不会相信他们了,无论是重建莫家军还是进痨病村治病估计都不会同意了。
“莫玮现下怎么样了?”江晚宁问。
碧叶回答:“奴婢当时给止住了血,后来莫大老爷带着军医过来,把人给抬走了。”
谢辰瑾重重叹了口气,他向来视王府里的这几个旧人为兄弟,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江晚宁握住他的手,安抚:“思明不是个糊涂蛋,此事肯定另有隐情。”
“我们这就过去问问原因。”
“顺便我再给莫玮治伤,我这边的药总归是要比军医手里的药有效些的。”
话音刚落,北院门被人狠狠踹开了。
北院门被人狠狠的踹开了。
莫厚手握长剑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甫一进门便对着谢辰瑾劈砍过去。
“谢辰瑾!你个小人!你对我莫家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对一孩子下手是什么意思?!”
谢辰瑾从塌上起来后并没有更衣,仅披着外袍在室内坐着,手边也没有衬手的武器。
他就势脱下外袍挥动着格挡莫厚的攻击。
莫厚多年校练对习武从未懈怠过,他被挡下一招后,脚下因受力不断往后,待到了门口,他脚下一蹬,持剑冲天而起。
但见夜空中一道寒芒接着一道寒芒,剑光四射,每一剑都往谢辰瑾要害处刺。
谢辰瑾将手中的外袍舞成一道盾牌,接连后退,等到他退无可退时外袍也被剑锋削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
而莫厚并未收手,反而顺势高举长剑再度往谢辰瑾身上削。
千钧一发之际,莫厚不知怎的手腕一动,半空中的剑偏了航,擦着谢辰瑾的耳朵劈向了旁边的披风。
只听见‘轰隆’一声,上好的实木屏风被劈成两半倒在地。
莫厚快速把手中的剑换了个手,准备再次出击。
“够了!”门口传来叶氏焦灼的声音,她跑到莫厚跟前抢下他手中的剑,喝道,
“事情调查清楚了吗,就跑过来一通乱砍?”
莫厚站在那里气恼地指着谢辰瑾:“还有什么可调查的?莫家和睿王府护院上下谁人不知那个思明是睿王的贴身侍卫?!”
“叶姐你把剑还给我!我今晚不替子报仇不姓莫!”
“闭嘴!”叶氏冷喝一声,“报仇重要还是救玮儿命重要?!”
莫厚怔了怔,神色带着惊慌。
江晚宁上前一把抓住叶氏的手:“莫玮他现在……”
叶氏郑重点头:“是。”
简短一个字饱含酸楚与心痛,看来莫玮情况很严重了,不然叶氏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找她。
“早就听闻睿王妃医术精湛,可肉白骨活死人。”
“玮儿现下情况危急,还望睿王妃心存怜悯救他一命。”
“只要能救活玮儿,我叶氏下半辈子定当牛做马为你差遣!”
这一番话客气疏离,满怀感恩,但江晚宁却听得心头酸涩。
前几日亲密无间的称呼已然换成了‘睿王妃’,看来莫玮受伤这事儿他们还是认为是谢辰瑾做的。
她不敢再耽误,从内室提出药箱跟着叶氏往外走:“走吧。”
不管现实是怎样,她得先医好莫玮才能自证清白。
毕竟她与谢辰瑾不可能一个人主张杀,另一个人又费心费力的去救。
冬日的夜寒冷刺骨,江晚宁露在外边的手被夜风吹得冰凉,整个天空像块黑压压的幕布,压得人心里闷得慌。
从北院过去南院的路上没有人说话,莫家其他院子也没声,寂静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