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隔音效果极好。
每次他们一群小子在里面齐声喊口号,喊的震天动地的外边愣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哇……”江泰祥推开地窖的门一只脚刚跨进去就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这里哭肯定不会吵到旁人,也不会惊动祝老大。
“川儿哥,小三哥你们咋就没回来啊。”江泰祥靠在墙上抹着眼泪,嘴里不断念叨。
小川和小三正在里面搬大石方,二人刚合力搬了一块,停下喘口气儿,就听到有人在念叨着他们。
小三闻声走到门口,看着哭得涕泗横流的江泰祥不明所以:“这不大石方还没搬完,不许回去睡觉么。”
小川也跟着从后面走了出来:“祥儿,你咋个来咧。”
“你是不是害怕咱两渴了带水来的。”
“老大说过了,没搬完之前不能喝水不能睡觉。”
江泰祥从泪眼中看到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二人先是停住哭,然后又开始乐,最后冲到二人面前抱住他们:
“你们回来了,你们回来了。”
小三挣脱着:“干啥,热得很莫挨我。”
小川亦往后退:“祥儿你咋了,睡癔症了?!”
江泰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没啥,老大让我跟你们一起搬方子。”
一般祝言让搬方子那多是犯了错。
才开始他们一群人总是犯错,到晚上了一起搬,最近几个月都没人再犯错了。
看来今晚小川和小三又惹老大生气了。
三个小伙子在地窖搬的热火朝天时。
陶府门口,一架马车不知在门口停了多久。
很快马夫把里面唯一清醒着的,已经吓的大小便失禁的江连云带了出来。
“主子,里面就这一个活口了。”
他刚进去的时候差点把他给熏坏了,里面全是死人。
只有这个女人躲在桌子下小声地哭。
马车里一只白到透明的手伸了出来,里面的人柔声道:“真可怜,留下罢。”
“是。”马夫嫌江连云哭得烦人,直接把她打晕扔在车架上,马车继续动了起来……
盛夏的京都整夜燥热。
卯时刚过,就有勤劳的百姓开始起身打着哈欠在自家后院收菜了。
自己家里种的菜虽说少,但胜在水灵新鲜。
一般推着菜车沿着有钱人家附近的路上溜达一圈,基本上就会被府里的厨娘给买了去。
一大早上忙活一阵能抵好几天家用的。
等大陈摘完菜后,天光大亮,日头逐渐从天边升起。
他沿着往常的路推着独轮车,走到老主顾后院门口的时候扯着嗓子吆喝着:“菜来嘞——”
等走到陶府后院时,他剩的菜已经不多了。
大陈远远地瞅着陶府后院大门敞开一角,忙快走了几步,顺着门缝往里喊了声:“菜来嘞——”
他照例吆喝着,等着陶府厨娘从厨房走出来。
不知为何,大陈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路线是常走的,动作是与往日一样的,就连等待的时的姿势他都摆的和之前无两。
但他就觉得今个陶府很不一般,像是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呢。
大陈盯着车上的菜陷入沉思。
身边路上经过的菜贩多了起来,有认识他的人冲着他招呼:“大陈,你又赶到我们前面给陶家送菜了。”
“给你说你今个儿算是来早了,人家陶大少爷昨日生辰,怕是府里上下玩闹了一夜,今早上会晚起呢。”
大陈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奇怪。
平时过来的时候厨房里的炊烟飘得老远,院子里也有其他下人打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