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风月场,容行纨绔的本性尽现,把之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谢辰瑾一直没说话,扫了一眼面前的一堆妙龄少女后兴致缺缺的把目光移向别处。
柳娘面露难色:“容公子我自晓得二位的身份,可香影确实是在忙着呀。”
容行这次没再盲目加钱,扭头问:“要不换一个?”
“不。”谢辰瑾简单回答,“听闻香影琴艺一绝,本王今日非见她不可。”
“得!”容行唤来小厮无奈对柳娘叹气,“你也听到了,这家伙就要香影,再加五百两,快去喊人去!别咬的太过了!”
柳娘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边笑着边把银票往袖管里塞,“容公子,睿王爷您们两位稍等。”
各行业有各行业的规矩,在这花花绿绿的行当里,一般的老鸨都见过各式各样的达官贵人。
毕竟在她们眼里天下乌鸦一般黑,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和不爱色的男人。
不管是皇子王爷还是相国将军,脱去了一身官衣在她们看来与普通人没两样。
这些人过来时多少都会给几分薄面,说些漂亮话,但最后一切还是落脚在银子上的。
大家也都知道这一个规矩,出来玩图的是个开心,而不是一味的用身份去压谁,是以倒也不会觉得柳娘不会做人。
很快香影被人带了过来,她见到屋子里的两位公子后款款施礼,而后抱着琵琶坐定。
“请问两位公子要听什么曲儿。”香影拿出自认为最迷人的浅笑拨弄着琵琶弦。
“随意。”谢辰瑾懒懒看了她一眼,而后给容行去了一个眼神。
琵琶声起,容行稍坐片刻后从屋里退了出来,把空间留给了香影和谢辰瑾两人。
这一日谢辰瑾在香影这里待到天亮才离开。
且此后每隔四日过去一次,每次少则两个时辰,多则一夜。
一时间香影的身价在藏花阁里水涨船高,一路飙升到两年前她初当花魁的时候。
同时外边有关睿王府夫妻两的流言蜚语喧嚣直上,都说谢辰瑾是腻歪了十八九岁的睿王妃。
喜欢上香影这种二十五六岁,年纪稍大的点带点韵味的姑娘。
这传言带着翅膀,很快飞到慕容甫和太子的耳朵。
慕容甫派人去盯了好几天,又派人去睿王府里刺探消息,最后得知,好像是因为朝廷那边准备拿睿王出来定罪,以还和媛公正。
睿王谢辰瑾因此事与睿王妃江晚宁发生了争吵,觉得当时冲动之下为她出气,现下要受到惩罚后悔了觉得不值。
两人几番争吵后产生了龃龉,江晚宁三天两头回娘家,谢辰瑾则三五天就往藏花阁跑。
“太子殿下觉得这传闻是真是假?”
这日慕容甫特地邀了谢烨来藏花阁对面的茶楼饮茶。
在这个包间里,能把进出藏花阁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坐下没多大会儿,一身便衣的谢辰瑾便带着小厮过来了。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去了后院,引路的龟仆正是香影专用的。
谢烨轻抿了一口茶,皱起了眉:“不好说。”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叔睿亲王沉迷女色的癖好。
但男人若成亲后体会到了女人的滋味,有点放纵也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最近与江晚宁有争吵,谢辰瑾想找个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人很正常。
可为何不正经纳个妾?偏要来这种地方找人?
慕容甫轻敲着桌面:“慕容调查过这位香影,官妓,若非皇家开口该户籍,一辈子都没法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