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就必须得做江浩成的正室,独一无二的正妻!
江浩成点头:“陈儿是我的发妻,陪伴了我二三十年,虽说没有为我生下儿子。”
“但这些年悉心打理着大房后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我不能毫无理由跟人提出要和离罢。”
“再说了她年纪大了,出去了也挺可怜的。”
“你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往后就陪在我身边就好,后院那些琐事就还让她打理。”
赵安秋听到心底发寒只想冷笑,女子想要成为主母除了主母和嫡子的身份外,最渴望的便是府里的库房和账本的管理权了。
谁掌握了财政,谁就有话语权。
江浩成明着说要她当平妻,实际上什么丁点儿实惠都没让她分到。
这算什么平妻!
赵安秋按捺下嘴角的苦涩,温顺道:“安秋此生能遇到大爷,陪伴在大爷身边已经很知足了,其他的安秋不敢肖想。”
她嘴上说着,心里更加坚定了要让自己难产,然后把罪名扣在陈氏头上的想法。
哼,不是说陈氏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吗,等到生产那日就让你看看陈氏犯下的过错!
这话说的江浩成心头暖暖的,他把赵安秋搂在怀里,叹道:“遇到你也是我此生修来的福气。”
“我从未想过自己都已经这么老了,还能遇到你这样善解人意的佳人。”
江浩成又陪着赵安秋说了会儿话,服侍她吃下了下午点心后才起身离开。
刚走出后院,还没跨入书房,门房从外走了进来。
“老爷这里有您的信,说要您亲启。”
江浩成接过信,扫了一眼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他皱了皱眉,边往书房走边拆开信封嘀咕:“这谁写的。”
信里的第一句话就把江浩成惊在原地。
那句话极其客气有礼,甚至用词还特别的谦卑恭维。
它写的是:“多谢江大老爷半年多来对吾妻的悉心照顾。”
“近来听闻吾妻有了身孕即将临盆,小生在此恭祝江大老爷喜得爱子。”
江浩成瞪大眼反复把这句话看了好几遍,最后才确定对方用的是‘吾妻’二字。
吾妻?吾妻?
江浩成都快站不稳了,他扶着墙走到就近的圈椅边坐了下来,继续往下看。
信里接下来的内容依然用词谦卑,却每个字都包藏着对方赤裸裸的嘲讽和讥笑。
“小生替江大老爷欣喜之余,心底尚有小愿请江大老爷成全。”
“按照赵安秋的临盆日期算,她腹中的孩子既有可能是小生的。”
“希望江大老爷待孩子出生后,仔细检查一番,若从相貌等外在无法辨别孩子的父亲,还望江大老爷做滴血认亲,以辨孩子血缘。”
“若孩子确实是江大老爷的孩子,这封信便是小生叨扰了。”
“若证实孩子不是江家血脉,还望江大老爷把孩子归还于小生,小生只要孩子,绝不会打扰到您与吾妻的幸福生活。”
简单几句话把江浩成震得僵在椅子上,眼冒金星,半天反应不过来。
方才他在赵安秋那边有多喜欢她,有多期待孩子的出生,有多幸福。
现在他就有多崩溃,多绝望。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江浩成僵在当场,手指都因怒火而颤抖。
江浩成缓了半天眼前才稍微回复了点视力,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他越看越绝望,信的主人说自己是赵安秋在老家的夫君,与赵安秋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