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做什么?若不是你刚才突然敲门,我也不会吓得手抖把砚台里的墨汁打翻,弄脏了你赵姨的衣裙!”
“整天着急忙慌嗓门比谁都大,敲个门都不知道轻柔些,没个姑娘样儿!”
这是今日江俏俏第二次被人说没有姑娘样子了,她心里有些委屈,往前走了几步,用怀疑的语气道:
“墨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赵安秋拿过江浩文手中的棉布,笑道:“我就说自己来擦,老爷觉得是他弄脏的过意不去,非得帮我。”
江浩文把棉布递给赵安秋后瞪着江俏俏:“墨汁自然是书写绘画用,你自己平时书不看一本,字不写一个,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
没有见到意料中的场景,江俏俏憋屈又苦闷,她走到房间里绕了好几圈,床榻是整洁干净的,被褥是整齐划一的。
不像是被人滚过的样子。
接着她在江浩文和赵安秋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两人衣服齐整也不像是临时穿起来的。
再看看屋内的陈设,一张满是画纸的书桌,书桌两头个放着两幅没有画完的画。
看来是有两个人同时在作画的。
“不对啊,怎么会?”江俏俏纳闷不已。
江浩文看到站在门口的江老夫人和刘丹梅白氏先是拧着眉,“母亲你怎么过来客房了?”
“还有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江老夫人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道:“在屋子里闷得太久出来走走,顺路过来喊着赵姑娘一起逛逛。”
刘丹梅则神色讪讪,带了些不好意思和难为情。
白氏把江俏俏拉到自己身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去了好好收拾你!”
就在这时那粗使婆子探出半颗脑袋,道:“诶?赵姑娘你不是跟老爷在……”
她说着比划了一个下作的手势,在场的人除了江俏俏外都看懂了。
赵安秋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江浩文也神色不自然到极点,他想了一下,指着江俏俏道:“好啊你!”
“难怪敲门敲得那么急,进门还靠踹的。”
“原来是专程抓你老子的奸来了!”
江俏俏也不否认,指着赵安秋道:“谁让你们孤男寡女大白天的关门的,不是搞些小动作是什么!”
“别以为你们拾掇的快我们就发现不了!”
“谁知道我们进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赵安秋听到这话站起身,她衣裙上沾了大块墨迹,但丝毫没有显得她很狼狈。
“三小姐,我知道你素来对我有成见,可你也不能拿这种事来污蔑我呀!”
赵安秋不再是之前那副见着谁都温和带笑的模样,也不再说江俏俏是个孩子的话了。
而是涨红着脸强忍着眼泪,来反驳江俏俏。
“我、我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毕竟还没嫁过人,三小姐你实在是……”
等说到最后时,她直接掩面跑进了内室,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入大家耳朵。
江浩文见状气得冲到江俏俏身边,拧着她的耳朵教训。
“你爹我在画画懂吗!丹青懂不懂!”
“你姨娘是怎么管你的?一个姑娘家脑子里怎么那么多龌龊东西?!”
白氏嘴上说着要回去收拾江俏俏,但看到江浩文这样对江俏俏动粗,心里又心疼得很。
她忙挡在江俏俏跟前拉架,“别打了,误会一场,误会。”
江俏俏从江浩文身边挣脱后,捂住被拧得红红的耳朵不服气道:“你就知道维护那个女人!”
“在你眼里你的女儿都没有你的女人你的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