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方才您兄长慕容太子刚说过睿王爷是英勇无匹的战神,您这边又说睿王爷是病秧,不知你们兄妹二人何人说的算数?”
童妍顿了顿走在江晚宁和谢辰瑾身边,抬起手指着二人道:“请和媛公主睁开您的眼睛看看,面前这位睿王妃可有貌丑人傻的模样?”
“睿王爷脊背直挺,器宇轩昂,可有半点孱弱之态?”
“是以妾身认为这痴傻之人不是睿王妃,而是公主您。否则怎么会弃面前真人于不顾,而要相信那些个坊间传言呢。”
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的把和媛的矛和盾都反击了回去。
大厅里的大凉臣子们早在慕容甫开口挑拨的时候心里便开始窝着火,可那时大凉帝没说什么,他们身为臣子也只好忍着。
和媛公主的当众讥讽更是将众人愤怒的情绪激到了最顶点——
这战神是我们大凉的,会医术的睿王妃也是我们大凉的,不管他们在我们大凉是否受人议论受人非议,但你一个前来朝贡的附属小国嘲讽就不对!
这便是国人莫名的团结凝聚力。
所以当童妍这番话说出去后,众人的腰杆都挺直了,各个朝童妍投去钦佩的目光,心里不断赞叹其父童诚教导有方。
不愧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女,一家子都刚正不阿,极其正义。
大凉的臣子心里爽了,但和媛公主的脸色越来越差,等童妍说到最后她倏地抬起了手,往童妍脸上掴。
“本公主说话哪容的你小小王妃置喙!”
眼看这一巴掌马上就要扇在童妍的脸上,江晚宁伸手捏住和媛的手腕把这一掌给拦了下来:
“陛下在此竟敢动粗?!”
慕容甫也见和媛失了分寸,轻喝:“和媛回来!”
他边说边给和媛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把和媛拉回去,以免她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酿成大错。
“你——啊——”和媛只觉手腕微有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随后胳膊酸软的抬都抬不起来。
其后而来的婢女忙把和媛架回到了来客座上。
落座后和媛的胳膊逐渐恢复了过来,她觉得她一定被江晚宁给暗算了,可她抬起手腕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针眼。
慕容甫睨了她一眼:“注意分寸,这里毕竟不是西越,我们的目标是江晚宁,万不可为其他人随意动怒。”
和媛捏着手腕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
慕容甫抬眼扫了一圈大厅众人,见大凉臣子皆神色忿忿的看着他们,他拉起和媛端起酒杯朝着大凉帝躬身,致歉:
“臣妹和媛公主年纪尚小,又在宴席上多饮了两杯,不免言行无状冲撞了睿王妃,还望陛下海涵。”
大凉帝见多了后宫女子间的争风吃醋,本就认为这个小插曲不过是和媛公主嫉妒江晚宁容貌,是女子间的斗嘴,不值得一提。
再加上人家太子都出面道歉了,就顺势顺着台阶下了。
大臣们见慕容甫道歉心里也安慰不少。
一场小型闹剧很快收场,朝贡宴继续歌舞升平,其乐融融起来。
江晚宁拉着童妍坐回位置上,心有余悸:“你这也太冒险了。”
“我不想让别人非议王妃。”童妍手心里湿润一片,全是冷汗。
她不是不害怕,但看到和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江晚宁的短,她就心里不舒服。
这和她被当众指出是‘石女’有和区别?!
正是有过这种不堪回首的隐秘,童妍才会如此感同身受,想要维护江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