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梅这一向淡然的很,江晚歌有气没地儿发,便把怨气洒在了江鸿远身上。
江鸿远不理会她,“爬呗,江晚宁不也没轿子吗。”
这样一折腾,等他们一行人到了感业寺门口时已经过了午时了。
祭祖一般是放在清晨的,所以江老夫人和江浩文与住持商量过后,把祭祖的时间改在了第二日上午。
这样安排下,江家一大堆人便要在感业寺过夜了。
好在他们过来的时间既不是腊月也不是除夕,过来烧香祭祖的人不多,感业寺里的房间足够。
从到了感业寺山脚下的那一刻起,谢辰瑾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沿路派人严加看管,进了感业寺后更是夸张。
整个寺庙从里到外,从佛像香炉到后院厢房,每个房间都里里外外搜查一遍,只差把房顶而掀了。
晚上用的斋饭,是睿王府自带的厨子自带的食材,在寺庙僧人的指导下做的。
用完斋饭大家各自准备回厢房歇息时,谢辰瑾又命人拿出睿王府的被褥和入寝器具,把寺庙简陋的厢房重新置办。
事无巨细的关心体贴,让人艳羡。
江俏俏站在白氏身边,两眼反光:“姨娘你快看睿王姐夫对大姐姐真好,真希望我也能遇到这样的相公。”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了白氏,她悄悄把头转向江浩文处,此时的江浩文正因为上山劳累,一下午都坐在椅子上歇息。
平时略带威严的脸色有些发白,胸口大幅度的气喘着,觉察到白氏看他的同时抬眼哀怨的瞅了一眼白氏。
这个白氏自从回了一趟娘家后就变了,变得和白家人一样,眼中只有钱财和利益,根本没有再把他当夫君。
明知道他患有心梗,还要让他爬山,真是快把他给活活累死了!
白氏接上江浩文的眼神,对里面包含的深意心知肚明。
她心底对江浩文的厌烦慢慢从角落里偷爬了出来:
嫌累自己花钱请人力轿子啊,舍不得自己请不晓得跟她开口说吗?!
自己憋着不说,上来累着了又暗地里埋怨她安排不周,真不像个男人!
当初怎么就吓了眼看上了他!
这女人就是这样奇怪,沉迷的时候恋爱脑,哪怕推自己的女儿进火坑随便哄哄就好了。
清醒的时候什么事都会非常理智客观的分析,根本不带任何偏心。
江俏俏没有注意到白氏情绪的变化,自顾自的遥想起若能跟着谢云阳一道出来的话……
她想着想着自己低头笑了起来。
旁边的江晚歌幽幽冒了出来:“三妹妹这是思春了?还是也想要一个睿王这样的男人?!”
“江晚歌你最好闭嘴。”江俏俏横了她一眼收起笑,“别拿你那些上不来台面的手段来挑拨我和大姐姐的关系,小心我这次再把你另一个手咬断!”
江晚歌咬着唇眼里冒出来的目光就像山林里带着剧毒的蛇,死死盯着江俏俏。
江俏俏自打上次在宫宴跟江晚歌正面开撕后,根本不在意她。
见江晚歌这般气恼,江俏俏优雅从她面前露过,顺带翻了个白眼,然后跑到了江晚宁身边帮忙收拾屋子。
说是帮忙,实际上是想通过谢辰瑾打听点谢云阳的消息。
谢辰瑾对江俏俏印象不错,也乐意撮合他两,便有问必答,顺便还提供点多余线索。
比如不日谢云阳就要被宜妃安排与其他贵女见面了。
“什么?!这个谢云阳!”江俏俏头发毛都竖起来了,马上就想奔回京都去宁王府找谢云阳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