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先让你的血凝固再让它融化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晚宁无辜摊手,浅笑道:“血缘咯,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嘛。”
“你少来!你分明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任何人的血滴在水里都会相融?还是知道赵胜手指上摸得有白矾,能加快血的相融?”
江晚宁坦诚道,“对呀,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滴血认亲,多么老土而又不科学的根据!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圣手,还带着意念医疗空间!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滴血认亲给难住!
随便拿个凝血剂融血剂就能搞定了,无色无味,快速见效,比白矾要隐秘有用的多。
江鸿远面色发青,原来她什么都清楚。
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和洞察力竟这般惊人!
难怪母亲和姐姐会被她整成这样,就连他这次也大意了,小看了这位傻子,这才失手!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你故意的动手脚了对吗。”江晚宁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那悄悄告诉你哦,我想让谁的血凝固,谁就能凝固,哪怕你们这种活着的人我也能随时让他的血在体内凝固哦。”
“鸿远弟弟,二妹妹你们两个说,若人身体里的血像冰块一样被凝固住了会怎么样啊。”
江晚宁慢慢在江晚歌肩头摸着,缓缓道:“二妹妹,你说会不会就像冰块一样,整个人就被冻住了呀。”
江晚宁说话期间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浅笑,在这种笑意下,江鸿远觉得她看起来渗人得很。
而被她摸着的江晚歌已经绷不住失声喊了出来:“啊——快走!她是妖婆!”
江鸿远在本能的驱使和江晚歌的催促下,推着轮椅猛跑。
姐弟二人像被恶鬼追赶般,跑到房间里后‘砰’的把房间门给关住,贴着门大口喘气。
就连坐在轮椅上的江晚歌也在大口喘着气。
“姐,怎么回事,你不说这江晚宁是个傻的吗,怎么精的很。”
江晚歌抚着胸口:“早给你写信说已经不傻了,恢复了。”
她匀着气儿,指挥江鸿远去点房里的蜡烛。
“可你也没说恢复成人精了呀,你说一个傻子恢复能恢复成什么样儿,不就是从原来的大傻子变成小傻子了呗,最多是正常人。”
江鸿远嘟囔着摸出身上的火折子去点桌上的蜡烛。
他席间喝了些酒,方才一跑动,血液流动加快,后续的酒劲有点上头。
江晚歌道:“本来指望你一下能把她赶走的,现下可好,怎么都赶不走了。”
“诶,不说了,我们今晚与母亲一起商议商议,看看再怎么弄。”
江鸿远走到桌边把蜡烛点燃,江晚歌自己摇着轮椅转过屏风:“娘,你起来,我们——啊——”
话没说话,江晚歌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破了胆。
“怎么了?!”江鸿远闻声跑了进来,亦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床榻上,刘丹梅合衣仰面躺着,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腕被刀划破,半垂在床边。
从手腕流出的血染红了大半个床榻,连床榻边放鞋子的地方都是一大滩血。
“快!快包扎伤口,快去喊人!”
江晚歌摇着轮椅到床榻边,拿起被褥按刘丹梅的手腕,满心凄凉。
母亲这次是存了死志了。
上次她说要自尽做戏给父亲看时,投水之前喊了又喊,算准了父亲过来的时间后再跳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