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觉得郡主一定是觉得穿着华贵的衣服去路边施赠时,会被那些脏兮兮不懂规矩的流浪儿们给摸坏,所以买两身便宜的衣服。”
喜春说的头头是道:“就像奴婢每年回家省亲时穿的好,但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换回了之前的旧衣服,就怕贵衣服被弄脏弄坏。”
江晚宁脸上带着‘呵呵’,不住拍手:“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不过那可是李安平和江晚歌诶,她们每年的衣服都是一箱箱定制的,只有穿不完的情况,哪里会害怕衣服被摸脏的。
“你说的安平郡主在积德行善,是什么意思?”江晚宁问道。
“就是积德行善呗。”喜春道,“好像是因为此前靖州疫症还有最近南方水灾的原因,京都最近涌入好多难民,那些难民有点盘缠舍得花钱的就在京都贫民窟租房子小住。”
“还有些人逃难匆忙,没有带值钱东西的,就和那些流浪汉们将就着住在路边或者破庙里。”
“安平郡主正是为这些流浪儿和难民们派发衣服的,据说今个午后还会专门给难民们派发包子和米粥呢。”
江晚宁明白了,一般富人们用每年的零花钱做点公益,就能在百姓之间留下好名声。
特别是这里,大凉京都天子脚下,百姓之间口口传颂后,自然会有人上达天听,传到皇帝耳朵里。
如此李安平乃至整个镇国府就会以一种百姓爱戴的姿势重新回归到百姓和朝堂的视线中。
江晚歌哪怕什么都不做,仅是跟在李安平身后当个小跟班也能跟着沾沾光,挂上‘心系百姓’‘人美心善’的名声。
妙啊,江俏俏前脚因为协助治理疫症得了嘉赏,后脚李安平和江晚歌二人就如法炮制用派发食物来俘获百姓。
喜春见江晚宁感兴趣的模样,接着道:“不单是安平郡主,前个儿齐王殿下还专程去郊外的感业寺为南方水灾百姓祈福,足足捐了一万两白银,为那边的百姓买了粮米送过去呢。”
江晚宁开眼了。
“一万两白银,也没人问这钱都是从哪儿来的,一个年纪轻轻的皇子随便就能捐出一万两来,还真是有钱啊。”
江俏俏道:“你管它怎么来得呢,只要他肯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来充公,文武百官就会对这来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说得很有道理。”江晚宁苦笑,“左右是拿出来了,算不上中饱私囊。”
话说回来,这两人愿意为了自己的名声做一些造福百姓的事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算是没有辜负他们身上背负许久的封号位份。
江俏俏顺嘴问道:“哪里水灾很严重吗,竟连齐王殿下都惊动了。”
喜春摇摇头:“这个奴婢便不知了,想来应该是挺严重的罢,不然怎会让安平郡主和齐王殿下动这样大阵仗呢。”
“晚上回去了我问问谢辰瑾罢。”江晚宁道,她刚巧苦于没有找谢辰瑾的理由。
总不能回回都得她做一道黑暗料理送过去罢,先不说这是对她厨艺的考验,对谢辰瑾的肠胃也是一个艰巨的考验。
她生怕谢辰瑾别哪天被自己做的饭菜给毒死了。
江俏俏挑挑眉:“大姐姐,你整日就是这样喊姐夫的吗,你在外边的时候多少得尊敬点罢。”
江晚宁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要喊什么?相公,夫君,还是官人?”
该不会要她喊‘老公’吧,太肉麻了,江晚宁光是想着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