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很在乎的两个人在相府生活,江老夫人和江俏俏。
江老夫人年岁已高,折腾一个老人家没什么用途。
江俏俏不同,年轻有价值,若她出了什么岔子,你总该会为此忧心的罢。
想到这里江晚歌顿了顿脚步,看着刘丹梅道:“眼看着江俏俏就要说亲了,上次母亲未能劝着江晚宁纳妾,江俏俏未能进入睿王府,很可惜。”
“父亲心里肯定还想着怎么为江俏俏挑选一个与‘睿王’旗鼓相当的人物来。”
刘丹梅道:“你有合适的人选了?”
她眸光炯炯的看着江晚歌,感觉找到了一丝希望和斗志。
“诶,算了。”刘丹梅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你父亲现在看见我们二人就心烦,也不会听我说些什么的,再说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江俏俏。”
“我知道。”江晚歌嘴角挑起一丝暧昧的笑来。
她看了看刘丹梅:“母亲您便在府里等着看罢。”说完转身回厢房更衣。
待到了晚上,江晚宁留下万两赏银只身离开相府后,江晚歌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翩然来到江浩文的书房。
“父亲。”江晚歌见到江浩文后,二话没说,欲语泪先流,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浩文安抚道:“歌儿你现在大了要多理解理解父亲的难处,今日之举实属无奈,府中库房亏空你是知道的,再说了这毕竟是你和你母亲搬空的,多少得有些表示的。”
他现下虽不喜刘丹梅,但对江晚歌没有多少偏见,毕竟往后还想指望着她嫁给太子或者哪个皇子,重振相国府威名的。
江晚歌收住泪,抽抽搭搭道:“女儿知道的,女儿不委屈,女儿是为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难过,若非女儿爱慕虚荣跟那些个贵女攀比,也不会把库房里的东西都用掉。”
“歌儿长大了,懂事啦。”江浩文摸了摸江晚歌的柔顺的头发道,“比你母亲要懂事些的。”
“母亲也想为父分忧的。”
江晚歌眼中带泪轻轻一笑,凄然中带着几丝懂事的乖巧,看的江浩文心疼了起来。
他拍了拍江晚歌的肩,道:“歌儿放心,等明年府里银钱宽裕了,父亲给你买最时兴的,肯定会比现在的好上百倍的首饰头面。”
“父亲,女儿不是想要这个,女儿是担心父亲您呐。”江晚歌轻拭着眼泪,眼中哀愁一片。
“担心为父?”江浩文哈哈笑着,“不用担心,今日江晚宁把陛下赏赐的万两白银和若干珍宝全搬进了相府,再加上你们院子里的东西,这些数目加在一起很可观的。”
江晚歌道:“父亲,您不能只看眼前呀,那江晚宁能得几回赏赐?她能得了赏赐就给父亲搬过来吗,这次我和母亲还有首饰可以典当,那下次呢。”
“这个……不还有你白姨娘嘛。”
江浩文自己的俸禄肯定是不够的,最近这一年半载的也没有大的官员调动,他能收到的‘孝敬钱’不多。
所以他现在吃白氏的软饭已经吃的理直气壮了。
“父亲何不自己找点谋财的路子呢。”江晚歌压低了声音道,“这样也好过处处看白姨娘脸色。”“女儿看着父亲在朝中劳累了一天,回来还得哄着白姨娘开心,当真心疼父亲心疼的很。”
江浩文摇摇头:“歌儿有所不知,做官做到了父亲这个级别,是不能轻易涉足经商的。”
一个是脸上挂不住,‘士农工商’,他现在是一国相国怎么还能跟那些染满铜臭的商人们混在一起呢,肯定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