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阳你说话啊。”江俏俏走到马车边掀开车帘冲里面吼着,“我姐说他们没问题,能出去。”
谢云阳此时躲在马车里看着外边的情形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这可是疫症,会传染的疫症,就这样草率的检查后就放走人,若引起了大规模的传染该怎么办?
看来谁都不敢轻易担这个责任。
就在江晚宁一筹莫展之际,一队人马由远及近。
江晚宁看着领头的人,兴高采烈冲他挥了挥手:“谢辰瑾!”
太好了,这一路上她先是担心谢辰瑾会染上疫症,等知道是中毒而非疫症后又特别想把这一发现告诉他。
还有,她有点想他了。
马背上的谢辰瑾听到这声音,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这个女人真是不听话!不是说不能随意出门吗,居然私自跑到了这里!不知道这里是疫区很危险吗!
他扬起马鞭抽了几下,快速跑到江晚宁身边翻身下马:“江晚宁!你太过分了!谁让你……”
女子娇小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隔着两人好几层衣服谢辰瑾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谢辰瑾任何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些开心的想笑。
轻轻一搂后,江晚宁迅速站好与谢辰瑾拉开了距离。
“我已经查明白了,靖州府内的情况不是时疫,而是被人下了毒,那些有时疫症状的人畜都是中毒,并不会传染。”
江晚宁简单解释着:“方才我为这些人都检查过,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出现中毒情况,是可以离开靖州府的。”
谢辰瑾亦调整好情绪,正色道:“中毒?”
他确实怀疑过这一方面。
他来靖州已经三四天了,这几天里先是按照江晚宁的方法筛选出染病最多的地区,把里面病了多时的病人找出来,又根据发病的严重程度把那些病人做了分区隔离。
同时将那村子里的被褥房屋一烧而光,以防旁人接触二次传播。
最后把江晚宁给他准备的护具分发给官兵和一些百姓。
但好几天过去了,染病的人只增不减。
这弄得他非常的不解和郁闷。
那些出现症状的病人都被隔离了,为何还是会有人出现染病迹象呢。
若说是疫症,太医根据脉象开的治疗时疫的药方一点用都没有,病重的人依然病重,每天依旧有新的人发病。
但若说中毒,他从京都带过来的太医们都说是时疫的脉象,不是中毒。
并且怎么可能同时给那么多人下毒呢。
“对,如果没有猜错是从水源处下的毒。”江晚宁把路上遇见何伍的事情详细道出。
谢辰瑾听完整个过程后看了看四周:“现在靖州府内十有八九的人都出现了时疫症状,这些人没有中毒?”
江晚宁也奇怪:“对啊,真的一个都没有。”
她说着走到那位书生旁边道:“请问你来自靖州哪里,你们这些人都是同一个地方的吗。”
那书生文理文气的拱手道:“回睿王妃,在下靖州花梨村杨磊,在花梨村开办私塾,这些都是花梨村的村民。”
花梨村?
谢辰瑾回想着靖州府的地图,道:“位于靖州府东南角的村子,地势偏高,距离此地二十里左右,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正是。”杨磊鞠躬恭维道,“睿王对靖州府了如指掌。”
地势高,依山傍水,那是整个靖州府的水源发源地了?
“敢问先生你们村子里平时吃水从哪里挑的?还是每家每户钻的有水井?”江晚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