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山越顺利出院。
这事处理得及时又妥当，并没有掀出什么水花来。
三天后，毫不知情的王爸爸和妈妈带着小女儿和小齐离开馨园南下。
程天源和薛凌特意安排司机送他们南下，亲热握手道别，送上好些珍贵的补品，一直送到馨园大门口，一再叮嘱王爸爸妈妈有空就要来帝都玩。
王爸爸妈妈一个劲儿表示感谢，并在两天后发视频给大女儿，说司机已经将他们安全送到楼下。
路上暖气足，座位宽敞能坐能睡，吃的喝的应有尽有，每一样都热乎乎。此行宾至如归，让潇潇一定要亲自向薛凌老两口表达谢意。
薛扬松了一大口气，转身跑去找小虎子喝酒。
“我不能喝。”小虎子惨兮兮苦笑：“我老婆刚刚瞄见你来，立刻警告我不许喝酒……她说如果再喝酒，她就不跟我生三胎。最近也就除夕夜能跟你偷喝上两杯，其他时间我连闻都不敢闻。”
薛扬“切！”了一声，问：“半杯也不行？啤的？”
“一滴也不行。”小虎子解释：“但凡跟‘酒’扯上一点点关系的东西，她都坚决不肯。家里连厨房的料酒都被她给收起来，一再强调我的饮食不能出现一点点酒。”
薛扬“噗嗤！”笑开了，凉飕飕调侃：“谁让你没本事生双胞胎呀！你要是跟我一样，两年不到生四个，现在早就解放自由了！”
“滚犊子！”小虎子笑骂：“你小子少来这里横！等哪一天你敢跟我一样要三胎，我就真正心悦诚服佩服你！”
“滚滚滚！”薛扬立刻吓坏了，笑骂：“我要你小子的佩服做什么？你以为四个娃容易养啊？万一又是双胞胎，二三得六——那就是六个！养葫芦娃容易，自己跳进土里，自个浇水自个长大。咱们的娃行吗？行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一样追生三胎。”
小虎子招呼他坐下，摇头：“别说这样恐怖的话题，还是聊点儿其他吧。”
“你俱乐部上班没？”薛扬问。
小虎子答：“一直有人守着，我妹这两天开始上班了。有她在，我还犯不着过去。队员们陆陆续续回来了，下个季度才有比赛，训练没那么紧张。我最近忙着找投资，暂时没什么进展。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就靠我一个人在拼，我不得不谨慎些呀！”
“压力很大？”薛扬挑眉问。
小虎子如实点点头：“咱们是老哥们，有些话我连我爸妈和老婆都不敢说。但对着你们几个，我是有什么就吐什么，压根不用藏着掖着。小时候能凑一块儿拉屎嘘嘘的哥们，装个Ｐ啊！”
老岳父和岳母以后要在帝都养老，他的肩膀上还得扛多一对老人。另外，他和山悠决定要三胎，以后还得多一个娃的开销。
小虎子压低嗓音：“我岳父岳母想要在后面的小区买一套房，说离得近。本来他们还想买附近的四合院，奈何压根没人愿意卖，不然我肩膀上的压力还得多几千万。”
“后面的小区也不便宜呀！”薛扬蹙眉低声：“最小的高级公寓也得好几百万。”
小虎子点点头：“目前还撑得下来，”
薛扬忍不住问：“上次咱们聊了一半，还没聊到点上。你真的确定要再投一个俱乐部？真的？”
“不确定。”小虎子烦躁皱眉：“以前我是赶上了第一波赚钱机遇，现在帝都的俱乐部那么多，我真特么怕投下去后失去自己原来的特色，最终反而搞砸了！”
薛扬撇撇嘴，低声：“如果是扩大规模，应该会稳妥一些。但现在市场上的竞争非常激烈，这一行业更新换代又太快，而且还有运气的成分在里头，不得不谨慎些。”
“我真的是烦透了！”小虎子歪倒在布艺沙发上，低喃：“不想还好，一想脑袋就要炸了……”
薛扬十分理解道：“老俱乐部经营比不得以前那般辉煌，但凭着老名气还能赚一口饭吃。现在究竟是要转型搞其他行业，还是要扩大规模弄多一个新俱乐部？还是老旧合并？老弟，机遇和挑战永远是并列的。世上压根就没什么容易赚的钱呐！”
“唉～～”小虎子解释：“之前我老岳父怂恿我去找清少来投资，我不敢去。不过，我跟阿崇刺探过了，他说清少应该不会感兴趣。他说，清少他不喜欢一些让人沉迷或消磨意志的东西。他从来不打游戏，也从不投资灰色地带的产业。”
薛扬想起林清之高贵优雅，仙风道骨般的气质，倒也丝毫不意外。
“如果你自己都没信心去搞，作为兄弟，我是不建议你扩大规模的。”
“啊？”小虎子疑惑盯着他看，问：“你也不支持？”
薛扬好笑瞪他，反问：“你搞这个行业那么多年了，而且还是第一拨赚到大钱的先行者。你不是这个行业的愣头青，连你自个心里都没底的事，你还搞个毛啊！”
小虎子听完若有所思，闷闷喝了一口水。
“其实，我心里一直还有另一个想法……我想办一个动漫公司，砸重金挖一些技术大咖，专注技术型高清高炫效果的动漫。我在这行业混好些年了，认识的技术咖也不少。只是，我心里头也悬啊！”
“悬什么？”薛扬好奇问：“没钱还是没信心？”
小虎子摇头：“都没有。”
“滚犊子！”薛扬笑骂。
小虎子只好解释：“信心还是有的，但关键这个行业砸钱跟烧钱似的。以我现在的积蓄和基础，砸一年半载就够悬。可一部好的动漫动辄好几年才可能做成，我就算再有信心，也扛不住残酷的现实呀！像这样的巨型投资，动辄要好几个亿十几亿……”
“如果是动漫的话——不如你去找老三吧。”薛扬认真道：“这个行业我也一直蛮看好的。”
“老三？”小虎子狐疑问：“找他要漫画版权？”
薛扬点点头：“我妈不是特意为他买下一个大型动漫公司吗？那公司现在都在老三一个人的名下，去年先后将他之前画的那些漫画版权都买了回来。你让他挑一部有前途的让你去搞，他投资一点，我投资一点，大伙儿凑起来搞一搞呗！老三的粉丝那么多，一呼百应，单单赚他粉丝的钱，咱们就够回本了。”
“哎呀！”小虎子腾地坐直起来，激动笑道：“我怎么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