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行听见奢罗的话,顿时转过头,一脸的疑惑。
奢罗却是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对风天行说道。
“风儿其实你不用意外,在我们魔族里面,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就像是我和我的手下,基本上也是我的实力最强。”
“你想要知道魔族士兵的战斗力如何,就去看他们的统帅是谁。
再看看我的身份,一个寻常的将军而已,被城主统治,我和我的手下按照常理推断,那就是在将军级别,顶天了。”
“连我带兵出去都会被人轻视,更何况你这次只问我要了两千人,你说换了谁不会轻视你?”
听到这里,风天行一拍脑袋,这才回过味儿来。
果然还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至少现在,至少在这些魔族的眼中,自己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能有什么亮眼的表现,更何况他的对手,还是靠着武力上位,而且镇守了数年的魔族赫康斯汀。
这一场战斗的结果或许他们都已经“预料”到了。
将以自己的失败告终,最后还会把奢罗给牵扯进来,自己这个无能纨绔的名号也就彻底的坐实了。
这一层想明白了之后,风天行再看这些魔族的举动,只觉得合理无比。
简直是不能够再合理了。
他们对自己的回应非常的敷衍,甚至没有在私下商议一个统一的结果给他,就写了一封回信,至于赫康斯汀,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一场“必然获胜”的战斗,他自然没有多做准备的必要,甚至还要顾忌到奢罗的面子。
说不定还要在击败了自己之后,考虑如何从乱军当中把自己给捞出来。
奢罗爱子如命,真要杀了自己,赫康斯汀肯定会面对奢罗和他手下的全力反扑。
风天行到是好对付,但奢罗就完全不同了,这可是一个能够统帅六七千人的魔族将军。
虽然他们对奢罗手下人数的认知是错误的,但总体的方向却没有错,只是提防程度的问题而已。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风天行直接向身后的床榻倒下去,对魔族而言还算柔软的丝绸包裹着身躯,颇为舒坦。
“看来只需要等明天开战就可以了。”
风天行淡淡的说着。
一旁的奢罗却是起身说道。
“风儿,最近丝绸这边的生意很火,就是这产量是不是应该扩大一些?
我只是和你商量你别动气,我不是很明白这样控制数量的意义在哪里,我们不是应该大肆捞一笔么?
反正也是消耗品,总会有损坏的时候。”
风天行拿眼睛瞥了奢罗一眼,一声轻哼。
“你看得懂就怪了。”
“首先是价格,路上随处可见的石头你愿意出多少价钱买?
当然是石头本身的价格,连多一点运转的费用都不会有。
若是换成玉石呢?”
“其次便是需求量,这几年丝绸的贸易好不容易才打开,想想当初你我废了多大的功夫,才把这玩意儿给推广开来?
现在每一个穿着丝绸的,用着丝绸的高阶魔族,可就是我们最好的宣传手段。”
“产量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要跟我提这一茬。”
奢罗连连点头,暗中将风天行的话给记录下来。
这已经成为了奢罗的习惯,每次和风天行一番畅谈之后,再细细品味,总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已经有无数的先例证明了这样举动的必要性。
很显然,风天行做到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地步。
随着风天行呼呼大睡,奢罗也是带着几分疲惫,回到了自己的营地,暗中将人手布置下去。
连赫康斯汀都知道奢罗有多溺爱风天行,奢罗本身更是舍不得把风天行磕着绊着一点儿。
这次大战他在外层安排了无数的人手,恨不得让这场战斗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这一番安排下去,就是两万人有了去处。
可这还是不够,在和副官们商议了数个时辰之后,奢罗还安排了近三万人在赫康斯汀的城池附近驻扎,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直接把城池给他打下来,拿了资源做交换。
如此一番详尽的安排,奢罗还是不太放心,又将自己的亲卫伪装成为寻常士兵,安置在距离风天行最近的职位。
奢罗这般溺爱的举动,非但没有让在场的魔族们有任何不满,反倒是让他们热情高涨。
因为他们的实力其实并不算强大。
能够被奢罗这个魔族将军拉拢的人,能够有多强的实力?
真正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跟随奢罗的,不就是因为他如此偏爱着一个纨绔孩子么?
而这样的柔情也在这些士兵的身上体现,他们能够感觉到,触碰到。
和其他的城主相比,这显然就是超出了寻常的待遇,他们自然乐意为奢罗做事。
等到大军调度完毕,调给风天行的两千人这才集结完毕,只等天明,就听风天行的调度。
可日上三竿,风天行依旧没有多少动静,就连奢罗都被惊动了,来到大营内看了一番,确定风天行没出什么意外,这才让士兵继续等候。
至于赫康斯汀的战书,还有派来的使者,统统被奢罗赶走。
在所有人的面前,奢罗彻底展现出了他作为一个强者,对自己孩子的溺爱。
就是这蛮不讲理的溺爱,直接让风天行将这场战斗一拖再拖。
转眼便是四个时辰过去,风天行在晌午十分终于“醒来”,似乎颇为意外奢罗的出现,然后下达了命令。
所有的魔族,原地修整,等待他购置的东西送达。
所有魔族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风天行。
“风少爷,您说的东西是什么啊?”
一个魔族实在是忍不住,偷偷向风天行询问。
风天行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不该问的少问,那东西可以帮我们获得胜利,但是你们不能够说出去,否则赫康斯汀知道了,这东西可就没有作用了。”
风天行如此遮掩,在场的其他也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只好听令留在原地。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