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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亲手帮他贴止血帖遮住牙印,贴完一条又贴一条。

“这样贴不会很浪费吗?”他坐在椅子上歪头,露出脖子一处的肌肤,眼眸往上看她。

“不浪费啊。”她轻轻地回,冰凉的手指捻了捻他温热的皮肤。

阗禹大概摸透她的回答方式了,脖子没动,任由她摆弄。

她突然说:“我订书机也是这么订的,交叉订。”

阗禹笑:“知道了,我就是你订的书是吧。”

她颇为认同地点头,末了,抱了抱他的腰。

阗禹的手放在她的肩膀处,轻轻捏着,“好啦,五点半了,该出发了。”

“嗯,我扎一下头发。”她从他身上起来。

他忽地握住她的手,“今天上午可能还会下雨,气温会低,你扎头发脖子会冷的。”

“哦。”她想了下觉得扎了又散下来有点麻烦,觉得建议正解,也就打消扎头的念头。

“你还需要贴药膏吗我帮你贴。”她带点期待的眼神看他。

阗禹只好伸出其实早已好得差不多的左手给她过瘾。

他就像被她打扮的公仔似的。

她有时可爱得让人……阗禹若有所思地想着和她相处的回忆,旁边的梁树怎么刨根问底他都笑笑不正面回答。

“这有什么的告诉我啊,好奇心害死猫啊。”

阗禹:“你自己都说没什么了,还问。”

梁树黑着脸:“……大佬,左手可以说拉伤筋了,但脖子那处,怎么都像被人打伤了留疤,你还死都不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阗禹俨然不为所动,“随你怎么想,嗯,快上课了。”

梁树:“……”好气哦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揪住完美同桌的把柄了叼。

洛星为了保全同桌的面子才没有大声宣扬,把声音压到最低来询问。

盛静鸣想起蚊子印大概一天就消了,昨晚阗禹家又没有蚊子。

她暂停手头的练字,往脖子后摸了摸,确实摸到有微微肿起的凸起。

“可能是蚊子咬得太狠了,我是容易留痕的体质。”她随口回答洛星,心里在想昨晚她睡的时候是不是背对着阗禹好几次。

洛星又扫了几眼她的脖子后面,心中的猜测和证据盘旋了几圈,终究没说出来。

“可能吧,我有时候会看错,抱歉。”洛星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露出练过多次的微笑。

盛静鸣:“嗯。”

她还是忍着热感把头发又散下了。

等会儿去卫生间照一下镜子。

前方的何青在复习单词过去式和过去分词,见到一个特别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的hit,转身问后座的金利。

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出来,指着问:“突然忘了这个是什么意思。”

童浩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伸手打了一下金利的胳膊。

何青秒懂:“噢我知道了谢谢。”

金利无语,被他打完后忧愁感慨起这高二的苦逼日子,“唉,下一节是化学,老刘的课不好打瞌睡。”

童浩说是啊,跟金利聊到尽头了,突然来了句名人感叹。

“季羡林爷爷曾经说过,我将来要日很多很多的女人。”

正从后门进来找洛星商量校运会报名事宜的刘真:“……”

金利忘了自己的茬,挤眉弄眼起来。

刘真掩嘴咳了一声。

童浩的脸色骤白,眼神满是后悔。

后来刘真离开的时候叫走了童浩。

金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纪莹莹白了他一眼:“智障啊你笑成这个样子,老刘都说了童浩的作业有问题才叫走的。”

杨丽附和:“金哥你别得意太早,待会儿老刘肯定还会叫你的放心。”

金利合上大笑的嘴巴。

“我上课认真听讲还不行吗t_t。”

洛星虽然在想同桌的事,但嘴上顺口参与到话题中,“可以,但是老打岔班主任的话就不行了。”

金利对漂亮的女生总有种莫名的自来熟,见此忙不迭地跟洛星有意无意地搭话。

洛星客气地应对着,姿态大方得体。

上课铃响,四十分钟过去,下课铃声如期而来,课堂倒下半片,刘真暗暗叹了口气。

那群兔崽子昨晚肯定没少疯。

盛静鸣在手的遮掩下睡了五分钟,所以下课困意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了。

一下课,她就起身去卫生间。

刚下课厕所里没什么人,盛静鸣进门时就已经撩起头发,走到镜子前背过身。

白得近乎无血色的肌肤,赫然印上了一枚淡粉拇指般大小的痕迹。

怎么看也不像蚊子咬出来的,倒像人咬的。

盛静鸣放下长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记忆。

睡得太熟了,真没什么印象。

她拧开水喉,习惯性地洗了洗手,低头注视水龙头流泻下的水柱,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今天多了个理由去找他。

中午放学后。

实验班不同于躁动的班级,大半学生都留下来自习一会儿,再去饭堂吃饭。

当然也有选择赶上吃早饭大部队,饭后又回来教室自习的。

基本跟高三党的作息无异,实验班已然提早进入高三稳如牛的作息状态。

梁树自诩为聪明仔,选择第二批去饭堂,吃完就回宿舍玩手机。

阗禹一般十二点三去食堂,中午留下来做当天已经上过课的作业。

有时也会去一趟卫生间。

阗禹走出教室抬手望表,算着时间偏差有几秒,目光再抬起直视前方时,见到她站在走廊上似守株待兔已久。

“来找我?”他下意识就扬起一抹笑。

盛静鸣点了点头,为掩人耳目,还拉他到开水房的凹角处。

“怎么啦。”他任由她牵着,迈着步伐降速配合她。

她站定后,抬眸望他,开口:“你的睡姿会不会差到梦游这样。”

阗禹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

他摇了摇头。

盛静鸣:“哦,那我脖子后面是谁弄的杰作。”

阗禹的神色难明,缄默。

她像是揪到了不得了的把柄,向前逼近一步,“为什么不说话。”

阗禹不回避她的目光,但就是一言不发。

盛静鸣有些来气了。

但是不能露出真面目,人设不能崩。

她突然说:“我发现你好像不怎么对我说谎。”

“所以你不讲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阗禹安静地望着她,依旧不吭声。

靠承认喜欢有这么难吗。

敢做不敢认。

“我好难受。”她改换方针,落在背后的手掐了一把大腿,眼里涌出眼泪看他。

阗禹保持缄默,但伸出手摸了她的头。

盛静鸣含泪说:“你蹲下来。”

他照办,沉默地半蹲。

盛静鸣一下子解开他的扣子,在阗禹伸手抓她之前,又俯身撕开脖子处的创可贴,看准咬痕,狠狠地再咬一遍,加深先前快消失的牙印。

阗禹抿嘴忍着,抓她留在扣子的手慢慢转而扣她的后脑勺,再顺着长发按到她脖子留下的红印摩挲着。

盛静鸣这一次咬得更狠,要不是牙不够尖,见血都不在话下。

她松开嘴,脑袋却被他摁住,听见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有这么气吗?”

“不公平,我是留痕体质,你伤口好得比我快不公平。”

阗禹懂了,笑得拿她没辙,“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我已经生气了。”她想起身,但是脖颈和脑袋都被他压住动不了,只能贴着他脖子脉搏跳动的那片皮肤。

阗禹笑笑,轻声说出事情原委。

“你脖子后面的印是压着耳机压出来的,我昨晚没收好耳机,其中一只被你压了一夜,早上起来发现压坏了,你的脖子更严重,还压肿了。”

盛静鸣:“……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干嘛不说清楚。”

阗禹感受着她说话时喷到他脖子上的呼吸,有些痒,他讲实话:“我怕你硬是赔我耳机钱。”

盛静鸣眨眼,收眼泪,“……多少钱?”

他又不吭声了。

盛静鸣:“总不可能一万多吧。”

他摸着她的头,像安抚炸毛的家猫。

“这不重要。”

她很坚持,“不行,你快说。”

阗禹:“你就当是我弄的好了,别理耳机。”

话音刚落,她又贴紧着咬了他一口。

阗禹缓缓地吸气,听她在自己脖子处泄恨,“那你还说出来。”

“要么就别说,说了又不讲到底,你这么人格分裂的吗。”

阗禹为她的说辞感到好笑,随后淡淡地应:“嗯。”

盛静鸣挣扎着要推开他,一时掐出的眼泪掉到他的领口处,她用力推搡着他。

阗禹放开她,扶她起来。

她没再说什么,把他的创可贴撕掉抢过来,转身快步走开。

阗禹眼带笑意望她这一系列举动,没告诉她自己口袋里还有备用的。

没过十几秒,她又原路返回,堵住他正准备进男厕所的路。

盛静鸣一言不发地搜他的裤袋,把创可贴、薄荷糖和纸巾以及棉签牙线全都搜罗走了。

她面色坦然地把这些东西放入自己口袋里,然后再次迈步离开。

梁树正无聊着,搜肠刮肚地找词损那个脸皮厚的学委。

然后视线瞟到从教室门口进来又换了副样子的阗禹。

“卧槽,你这是刚跟谁野合了?”

蔡兰瞪大眼,顾不上反驳挑起事端的梁树,盯着阗禹说不出话。

实验班一半没走的人也循声望过来。

平时整洁干净守规矩的级第一,领子全解开了,脖子上被校服遮挡着的两排牙印若隐若现,脸庞上沾了水珠,仿佛真如梁树说的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

阗禹单手扣好扣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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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耳机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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