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母摆放着碗筷,面上露出点担心,“你那位同学没事吧,伤筋动骨的事挺严重的,送医院比较好。”
“谁伤筋动骨了?”走出卧房的阗父接问。
阗禹正要去厨房洗手,匆匆回了句:“同学,已经没大碍了。”
父母这才终止了话题。
餐桌上,爸爸例行询问他的学习情况,妈妈则负责问感情问题。
“跟同学没闹什么矛盾吧?或者女孩子为你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有没有。”
阗禹吃饭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嚼完菜吞下去,才正经地回:“没有,妈,她们不会这样的。”
“居然不会,”阗母有些无法理解,“我家儿子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
言语间满是对自家儿子的自豪。
阗父咳了咳嗓子,“阗禹现在高中就得好好念书,想这些干嘛,到了大学再说。”
阗禹附和:“嗯。”
“好哇你们父子俩一唱一和。”阗母佯凶,又笑着给儿子夹了一条鱿鱼。
客厅的餐桌在东北角的方位,正好爸妈背对着他的房间门口,所以当房门开了一条缝的时候,只有目光习惯性直视的阗禹望见了。
她伸了半个头出来,眼眸稍微睁大,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仍在想怎么跟父母开口,而她好像等不住饿了的样子。
盛静鸣做口型:不要告诉他们。
还拢着嘴做了个包子脸。
阗禹才发现她的表情其实挺丰富的。
他用汤勺盛了一碗汤,嘴角带了点笑意。
盛静鸣看他这个态度就明白他仍是没放弃告诉家里人的念头。
再做了个口型:你要是说我就走了!
感叹号是她皱眉的体现。
阗禹不由笑得更深,提出来,“我想回房喝汤,可以吗?”
家里的规矩是一家人得在餐桌上一起吃饭,不能随便缺席,但如果是汤或餐后水果就没多大讲究。
不过妈妈一直关心他的饭量:“你今天怎么只吃一碗,够饱吗?”
阗禹:“够啦,今天胃口不大。”
见父母点头同意了,他站起身,手端着汤,经过冰箱时打开悄无声息地拎了小蛋糕和卡士出来。
回到房间,阖上门,他先清理开书桌上的书册,空出位置给她吃晚饭。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芝士蛋糕和酸奶,这是我明天的早餐,先给你填饱肚子。”
盛静鸣尽管知道达到目的了,却还要确认一遍:“说话要算数,不能让你家里人知道我溜进来了。”
阗禹笑笑,嗯了一声。
她才听话开始进食,掀开蛋糕盖子,小口小口地勺起来吃。
有点像养了只不可告人的小宠物。
阗禹摸着她的头,垂眸若有所思地想。
没摸几下她又躲开,“吃东西不要摸头。”
“好吧,对不住。”他认错收起手,端起汤饮完,拉了另一张椅子坐下,望着她吃蛋糕的表情。
他现在在想怎么哄她去客房睡。
爸妈的作息向来规律,有时比他的还早,等他们睡了,他或许可以让她到客房休息。
阗禹思忖几秒,试探地问:“你真的不介意跟我睡?”
盛静鸣:“还好。”
“……我睡姿不是很好。”他支着手暴露自己鲜为人知的缺点。
盛静鸣抬起眼望他,“所以你会把我踹下床吗。”
“这倒不会。”
她放下勺子,忽地笑开了,连牙龈都笑出来,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这就行了啦。”
阗禹一天之内看到了她两次的笑容,神色也跟着怔愣了两次。
她没有喝酸奶的打算,吃完小蛋糕又来防不胜防地抱他,这次坐着直接整个身子的重量倒在他身上。
“我们是好朋友,你别中途绝交啊。”
阗禹一时不知怎么回复,静静地被她抱着,在思量其他的问题。
“不会的。”良久,他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在阗禹去洗澡的这段时间,盛静鸣细细地观察了一遍他的房间。
装修简洁风,雅致大方,书柜上琳琅满目一排排的书,他的房间跟他本人一样,挑不出什么毛病。
嗯,品味还算过关。
有时候感觉他的脾气好得就跟没脾气似的。
她想着自己的占有物不能这么好说话,不然还会有跟她一样狡猾表里不一的女生来勾引。
得旁敲侧击一下他有没有带过其他异性回过家。
她正盯着木质书柜上的书看,一层层扫下来,见到一本同款书。
是一位外国诗人的诗集,小众又冷门的那种。
当初她也是为了在伏盛面前装逼才在书城买下这本书,之后又好像在搬家的过程中弄丢了。
她想拿出来翻开对比一下是不是完全一样的版本,这时房门外阗禹和家人的对话声传进来。
“阗禹,你今天干什么都挺快的啊,我家一向训练有素不紧不慢的儿子去哪儿了?”
“是吗,我没注意时间。”
“这不挺好的,他就是有时性子跟你一样随和让我觉得他有些慢节奏。”
“性子随和怎么啦,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好不好。”
“妈,爸在嫉妒你人缘比他好。”阗禹带着笑意说。
盛静鸣顷刻间没了看书的欲望。
那种心底的自卑或者不忿感又来了。
虽然很早就知道阗禹的家庭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能在靠学校一带的新开发商业区有一套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先前推门窥到客厅还有一台三角钢琴,墙壁挂着几幅名画,而他的父母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有能力并且懂得给予阗禹最好的物质和教育。
从他们的对话中能感觉得到整个家庭氛围开明又民主,相处模式轻松自由。
所以阗禹的性格自然被培养得独立坦荡,具有亲和力,待人不带有任何偏见的真诚。
这是相形见绌的她所不能够企及的。
维持好一会儿的自卑感慢慢升腾了上来,她坐在阗禹的椅子上低头调节。
阗禹擦着头发推开门就看见她乖坐在他的书桌前一动不动的模样。
橘黄色的台灯和房间的白炽灯将她棕黑色的头发晕开了一朵光圈,她低头被长发挡住的侧脸淡淡的,嘴不知不觉地下拉。
每次她露出这个似乎准备哭的表情,阗禹都反射性地预备好了手去安抚她。
有些甘之如饴又食髓知味的。
“待会儿就到你洗澡啦,我到时候在门外帮你看风。”他走到她跟前,半蹲下,几乎与低头的她平视。
她伸了一只手出来,阗禹看动作以为她又想抱腰,往前倾斜了下,稍微挺直脊梁。
白净的手却落到了他还残留水珠的短发上。
盛静鸣摸了一把他半湿的脑袋,评价:“并没有很好摸,不懂你。”
其实她想抱腰的,临时止住了动作,发现自己还未洗澡,有点不卫生。
阗禹眯起眼笑,“可能因人而异吧。”
她静静地又摸了几下。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属于她的所有物。
等她洗澡的过程有些煎熬,阗禹是第一次做这种类似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很熟练,所幸爸妈休息得早,不然撞见了不好解释。
“我洗完啦。”她才刚出浴室又从他的背后偷袭,箍得很紧。
阗禹抓住她拉长到肚子前的手,无奈地笑:“先回房间再抱。”
她听话地松开,搂住他的一只左胳膊。
阗禹的神色微变。
他左手拉伤的筋还未痊愈。
同时让他想起了她手伤和脚伤。
盛静鸣察觉到什么,侧头望了下他的胳膊,手肘处有块淤青,她立刻松手。
阗禹:“怎么松开了?”
“……掌心有点痛。”
阗禹哦了一声,“你的伤口刚刚沾水肯定不好受。”让她先回房间等着,自己去客厅的柜子里翻了翻医药箱。
几分钟后,她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不止拿了红药水和药雾剂,还提了个风筒。
“忘了说你晚上这么晚还洗头。”
盛静鸣:“不想吹,直接睡可以的。”
“不行,”阗禹皱了皱眉,“你不会以前一直这样湿着头发就睡吧?”
她说:“不是啊。”
阗禹的眉刚松开来,听见她补充:“我又不是每天都洗头。”
“你真是。”他有些受不了地摸她湿得掉水的头。
“这样对身体损伤很大的。”他语气较轻地讲。
接着他不听她狡辩,插了风筒插头就顺着她的头发吹起来。
他没开最大档,即使房间隔音效果不差,他也没有轻易冒险吵醒父母。
盛静鸣在学校从不吹头,反正晚修过后散着头发基本都干得差不多了,在家里就更不可能,她就算晚归或是早出女人都不会看她一眼,何况是湿着头发睡觉的小事,只有伏盛会嫌弃她弄湿了枕头赶她出房。
吹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倒下来,叠着半湿的长发额头贴到他的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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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西稚第一次见明野,他踹走了拦她路的大黄狗。
西稚第二次见明野,他在宿舍床前做引体向上。
桀骜的眼睛染着酷暑的热气。
漂亮的肌肉,俊美的脸庞。
大汗淋漓弄湿身上的军装。
那一刻,西稚忽然不想做称霸校园的地头猫了,她只想睡在他枕边耳侧,做他一个人的床头猫。
——
整个国防生学院都知道,他们老大明野最近被一只野猫盯上了,野猫每天送死老鼠和咸鱼条还敢抓教官的裤子,特别嚣张。
后来野猫不见了,明野身后跟了一个漂亮姑娘。
白白的皮肤,细细的腰。
黑溜溜的眼睛,一头小卷毛。
她和教官说话,嗓音又绵又嫩,听起来像猫叫:
“不……不准罚明野,小心我挠你哦。”
一直想称霸田间地头奈何有贼心没贼胆的怂逼心机小猫精x只想平平淡淡念大学为人民服务莫名其妙就被拐走的一身傲骨兵哥哥
阅读指南:
无脑小甜文
2.架空现代勿考究
3.女主小猫精男主国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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