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肖能这么信任自己,他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想到这里。
叶千城立刻伸出手来,用力拍了拍陈肖的肩膀。
“兄弟,放心,你和芊芊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多谢老大!”
陈肖面色一喜,美滋滋地道:“有老大你出马,我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我老丈人他曾经也是昆仑军部的一员,对老大你那是崇敬地一塌糊涂。”
“而我这次又超额完成了他的任务,甚至被封为了智勇伯,他没道理不把女儿嫁给我啊!”
“嗯。”
叶千城也从来没觉得这件事有任何悬念。
想起徐芊芊的父亲徐辉,他心里不禁有些惋惜。
他对这个人还有挺深刻的印象。
记忆里,徐辉因为一手炉火纯青的穿云掌,在昆仑军部作战勇猛,表现突出,屡立大功。
原本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才。
可惜,因为一次意外事故,不仅受了重伤,并且给军部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他最终只能黯然退役。
“以徐辉当年的潜力,若是没有那次意外,他或许能够成为五品巅峰武者,夺得战神之名。”
“可惜啊……退役之后,到现在就算他已经把伤都养好了,恐怕也留下了后遗症,难以超越曾经巅峰的自己了。”
叶千城心中微微感慨了一下。
像徐辉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大夏儿女,忠心护国,往往在战斗中不计生死。
运气好的,如他,如邢百胜、沈战之流,从无数次出生入死中杀出来,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运气不好的,就只能如徐辉一般,黯然退役,从此销声匿迹。
“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上门提亲?”
叶千城忽然出声问道。
陈肖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老大,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听芊芊说她爸喜欢喝酒,我就买了几箱好酒,还有几条好烟。”
“嗯。”
叶千城点了点头,他记得徐辉是个低调踏实,不喜欢铺张浪费的人。
陈肖的礼物已经够用了。
毕竟,有什么礼物能比得上他身上的战功,更令徐辉开心呢?
很快。
两人便将徐芊芊接上,然后三人一同赶往徐家武馆。
在心上人上车了之后。
陈肖明显变得沉稳了许多,话也少了,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后座徐芊芊的位置,满满的都是爱意。
徐氏武馆。
这座武馆位于国都城东,一处相当繁华的地段。
徐家历代都以此为基业,在这里收徒、传武。
当然,普通的弟子,只能学到徐家一些外围的武功,虽然也还算不错,但根本比不上徐家的绝学:《穿云掌》。
只有历代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学习《穿云掌》。
想起徐家的穿云掌,叶千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条自己之前,在天子宫藏书楼里看到的隐秘消息。
“据说徐家的穿云掌,远非其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里坐得板板正正的徐芊芊,忽然出声道:“芊芊啊,你们家的《穿云掌》,你学了么?”
“报告总兵!”
徐芊芊浑身一震,连忙大声道:“我……我学了!只是我父亲说我资质一般,这门武功我练不到高深境界。”
“哦。”
叶千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父亲有没有说过,练《穿云掌》时,有没有什么配套的其他武功?”
“这个……”
徐芊芊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认真想了想后,摇头道:“报告总兵,父亲没跟我说过,好像也没有这回事。”
“看来徐家不知道这个秘密啊……”
叶千城想了想,决定暂时先不跟徐芊芊说这件事,等见了徐辉,再和徐辉详谈。
“老大,你关心她们家的《穿云掌》干什么?”
陈肖忽然开口,语气有些欠揍地道:“穿云掌虽然还不错,但在江湖上也只是二流,难道也能入你的眼?”
这话一出。
叶千城还没开口,后面坐着的徐芊芊眼里顿时露出杀气。
“陈肖!”
她寒声道:“好哇你,我徐家的武功只是二流,入不了你堂堂盗圣传人的眼,我看你干脆也别去提亲了,免得玷污了你的身份!”
“芊芊你别急啊!”
陈肖赶紧笑嘻嘻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穿云掌虽然二流,可是我手里有一大批江湖绝学啊!”
“等我娶了你,这些都是我的彩礼,随你和岳父大人翻阅。”
“哼!”
徐芊芊这才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算你还识相。”
听着两人的谈话声,叶千城不禁微微一笑。
陈肖说得确实不假,《穿云掌》在江湖上,的确只能排进二流水准。
不过……它的潜力,可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
很快。
三人抵达徐氏武馆。
“爸,妈,我们回来了!”
徐芊芊第一个跳下了车,兴奋地冲进武馆院子。
叶千城目光一扫。
只见宽敞的大院之中,摆放了许多的武器、石锁之类的工具。
几个穿着练功服的年轻人正在彼此切磋,而一个和孙玉娟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女人,则是坐在院中,对着一盆菜择菜。
“芊芊,你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徐芊芊的声音,那正在择菜的妇人立刻抬起头,接着又惊又喜地起身。
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快步奔上来,一把抱住了冲过来的女儿。
“妈,我想死你了。”
徐芊芊甜甜笑道。
“大师姐回来了。”
“师姐好。”
“姑爷呢?姑爷在后面!”
……
院中那几个正在切磋的年轻弟子们,也立刻都停下了手,笑嘻嘻地围了上来。
“芊芊回来了?谁准她这么快就回来的?是不是吃不了边境的苦?”
“还有那个陈肖,不是说要立了大功再回来见我吗?虽然叶神在边境拿了大捷,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
一道有些威严、古板的声音,忽然从里屋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短小精悍,一头银灰色硬发的中年男子便大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