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好。”
沈如悦没有想到陈大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这是他家里。
陈大人只是笑笑朝着女儿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便告辞离去了,走的时候又说让厨房送两个新鲜的蜜瓜来,让如悦走的时候带走。
如悦明白这水果是小,只是这陈大人的认可才是真的,如今在朝堂上,自己虽然能够得到皇兄色的支持,可是也举步维艰。
更何况,书院的事情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既然自己已经一步一步的取得了别人的信任,又像在巢中嗯,也算是个人物,因此能够得到他的赏识,也算是一件好事。
吃过了饭,如悦知道陈筱岑身子不舒服,不好耽搁,因此也就要告辞离开,没想到刚刚走到月亮门,就一个嬷嬷拦住。
“嬷嬷有什么事吗?”毕竟是在陈大人的府上,还是保持着很客气的状态,“姑娘安好,是我们大人,请姑娘去书房一叙。”
沈如悦虽然有些纳闷,但好在陈大人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再加上平日里他身居高位,自然是要为了朝廷和陛下打算,至于其他的事情,自己也是清楚明白的。
外书房
“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如悦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句,她知道对于陈大人这样的聪明人,任何曲意逢迎都是会被看出来的。
陈大人咳嗽了两声,只是看着桌上的古画许久才说了一句:“你过来瞧瞧,这画可好?”
如悦不是个擅长画画的人,更何况这成古人的功力自然非同寻常。#@$
更何况,自己平日里就听陈筱岑说过自己的父亲擅长作画,他的一手妙笔丹青,就连皇兄也欣赏。
“大人,如悦不过是平凡女子,对于画作一事实在是不懂得欣赏,只是看个热闹罢了,希望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陈大人听了,只是放下画,然后笑笑道:“偏偏你这个寻常女子能惹得这么多人的关注,你赢了林安的赌约,如今再想赢什么,恐怕也是信手拈来了。”
尽管是陈大人对自己态度有所缓和,可是沈如悦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急忙谦虚地说了一句:“大人若不嫌小女子胡诌,那就随便说说了,不妥之处还希望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如悦接过陈大人手中的话,远远的看去却是一片树林。
还像是秋景,可似乎又不是这样突兀的一片树林,中间的那棵树又大又密,周围的几棵便是有些显得单薄了。
“小女子的拙见,这树林虽好,可是这中间这棵树未免也太突兀了,看着有些别扭,这是小女子一家之言,还希望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没什么,你果然是好眼力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画送给你,算是老夫的一点歉意。”如悦将信将疑的接过来,又谢过了陈大人,方才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
春桃才问了一句:“陈大人也是奇怪,有那么多名家手笔他不给,给您这样一副画不成画了的,有什么用处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是想告诉我,如今这个情况不太平,我已经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看起来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沈如悦说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也不管春桃满脸问号的看着自己,只是看了看外头的风景。
如今入秋了,风也渐渐凉起来,道路两旁的树木只剩下干枯的树枝,一时间倒是有些凄凉。
“改道。”
沈如悦忽然吩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慌意乱,但是如今翰林院是不能去了,只能去铺子里坐坐,就算是安安神。
如今,京城的买卖各处有人照应着,自己也根本不用多管,再加上很多事情步入正轨,也就没有什么操心的事情了?
春桃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姑娘不回家,却来茶楼做什么?这茶楼虽然说不是什么风月场所,可到底是爷们们来的地方?
刚想劝解几句,可是却发现玲儿习以为常,看来小姐有自己的打算,更何况如今小姐男装打扮,也没有人看的出来什么。
在茶楼里,无非是唱曲卖艺的,沈如悦听的津津有味,并不是因为自己多喜欢这些。
而是因为多日来的精神压力,让自己看到这些的时候,还舒服自在些。
如今上头唱曲的是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还挺清秀,只是个子不是很高。
穿着一件水蓝色小袄,袖子已经磨破,下面宝石绿的裙子明显大了许多。不过,这丫头的嗓子好一开口就得到了满堂彩。
春桃她们不爱看这些,沈如悦却看的津津有味。
小丫头下去又有人先生过来说书,说的不过不过是街头巷尾的画本子,大多的都是些什么才子佳人后花园私定终身的事。
没想到这时居然有人提出让先生换一段,直接讲本朝之事。先生为了自己的买卖,当然不好开口编排朝廷,可是大事一桩。
给钱的客官又急忙道:“谁让你编排朝廷妄谈国事?不过是说一些街尾街头巷尾的杂文,听听也就罢了。”
先生原本就是个能人,望这些说书先生里什么事情不知道,不过是不便说罢了,把朝廷上的事情说个通透,再借着古人的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博大家一笑。
“你们说喜欢本朝的杂文轶事,那么,我也就献丑了,不要介意才是,本朝最有意思的事情便是沈家姑娘的学院,这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再加上这男女有别,乃是孔孟之道,偏偏这姑娘不信邪,还提出什么男女同校。”
“不过也新鲜,老子娘操一点心,自己这些丫头们就寻个毛脚女婿,父母岂不是省心了些。”
众人冷都知道女子学院的事情,如今听了这先生居然敢这样编排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也是,历朝历代哪有女子当家做主的时候,怎么拼命这沈姑娘不同。
春桃的这话倒是觉得有些意外,这好端端的,怎么生出了这些闲话?
“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您不用往心里去。”春桃低声安慰了一句
可是沈如悦却恢复如常,在现代什么事情没见过,这种事情虽然说有些冤枉,可是也算是好事,这先生倒是给自己的书院炒作了一回。
“好啦,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