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之后便是王庆值班,带着两个人暗中保护沈如悦,刚开始他还能催眠自己这是萧教头留下来的任务,若是完不成,恐怕要被罚跑圈儿。
对沈如悦他不满,却也没有反对萧教头的勇气,于是就这样纠结又矛盾地在暗地里盯着一个女子上下学。
正巧这日跟着王庆值班的二人也是张巧珍的忠实簇拥者,等沈如悦进入翰林院,那两人瞬间泄了气。
埋怨道:“每天这么早赶到沈家,去护着一个女子,真窝囊。”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就是,也不见张姑娘这样麻烦,这沈小姐就是不一样,害了张姑娘还让我们也受罪。”
“我要是萧教头,早把张姑娘弄到外面保护起来,就算这沈小姐再怎么找也找不到。”
两人瞬间有了话题,凑一块儿议论。
“就是啊!也不知道萧教头犯了什么蠢,竟然放着张姑娘不要。”
王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到两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对劲,呵斥道:“闭嘴,不许说萧教头的坏话。”
“王庆,萧教头老是罚你,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偏见啊?也不见他罚李全,罚迟安?就罚你,你还帮他说话。”那人啧啧称奇。
王庆单手便揪着那人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凶神恶煞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立马挣扎起来,认怂道:“我错了,我错了。”
“这不是闲着无聊,说些话解闷儿嘛!这么当真干嘛?”另一个也帮忙劝说。
王庆这才把人丢在了地上,闷声闷气地说:“别再说这些,不然下次跑圈的就是你们。”#@$
“知道了。”两人赶紧抹去头上的冷汗。
整个城北大营里王庆“大力士”的名号都响亮得不行,连陈将军都特意来见过他训练,走时还在摇头晃脑地说些什么,有人隔得近,听到了,陈将军说的是“蛮牛”。
可见,王庆的力气是如何之大,他们是万万不敢和对方硬碰硬的。
到了时间,沈如悦走出翰林院,身后是结群作伴的举人们,他们看到沈如悦单身一人,瞬间表情变得怪异起来,有人还在沈如悦身后找着什么。
“流云去帮翰林大人处理俗物,你们很想他?”沈如悦漫不经心地看了这些畏手畏脚的举人们,心中唾弃,真不像承认自己和他们是同期生。%(
“原来楚公子不在啊!”那几人赶紧尴尬地摸着后脑勺。
有人活跃起了心思,问沈如悦:“那沈小姐今日是一人回家?”
此话一出,有些本不在意这边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和声音,听着沈如悦的回答。
沈如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冷笑一声,道:“诸位,倒不必质疑我的能力,无论是在学识上,还是在保护自己这件事上,难道诸位以为,我没了流云作陪,就会发生什么不测?”
显然,他们就是这样以为的,被一个女子戳破了心思,那几人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匆匆告辞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如悦看了一眼翰林院前的大街,几十个举人一同出来,有人面色难看,有人眼神躲闪,根本看不出哪些和自己有仇。
沈宅门口的闹事,沈如悦暂且按下不谈,至于这些人,还想要故技重施?
若是孤身一人,沈如悦或许还会谨慎些,可萧漠北在暗中安排了人保护,她可不是一个。
于是,沈如悦当着他们的面儿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每日回家的那条道。
走了一会儿,她挑了挑眉,还真有几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跟了上来。
沈如悦看了看混在人群中的王庆等人,脸上闲散的表情变了,微微皱眉,怎么是他们?
菁英营的士兵整日里“张姑娘”“张姑娘”的,这位“沈小姐”可是小气的很,她心里生出一丝怪异,但也并未说什么。
“她是什么意思?”王庆身后那人不满:“我们好心保护她,看到我们竟然还这样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就是,以为我们是上赶着想要在这大街上东躲西藏嗯!”
王庆没说话,但紧抿着的厚嘴唇还是能看出对方的不满。
不过,沈如悦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那还是萧教头亲自教给他们的暗号——身后有人。
王庆立马警惕起来。
就在这么一愣神间,不只是那些跟踪的小老鼠没有被发现行踪,菁英营的三人发现,自己竟然跟丢了沈如悦!
“王庆,这可如何是好?”那两人最多也只敢嘴上说说罢了,现下沈如悦真不见了,他们又着急起来。
“找!”王庆下令。
他们顺着沈如悦回家的那条路找去。
就在他们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时,王庆停下了。
“王庆,你还等什么呢?等会儿人又不见了。”另一人正着急,紧盯着沈如悦的背影,想要找出她身后跟踪的人,却发现王庆动了,却不是往沈如悦的方向。
“你干什么?”他惊讶地看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出的大块头。
王庆丢下一句“你们先去,只是几个小老鼠罢了,我有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徒留下他们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咒骂一声,赶紧跟上了沈如悦。
沈如悦察觉到经过闹市之后,自己身后的影子不减反增,这是怎么回事?她拧起好看的眉,手暗自在袖中摸了起来,王庆果然不可靠。
穿越闹市,与它咫尺之隔的便是安静一片的暗巷,沈如悦默默地走了进去。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书生瞬间爆喜。
“张少爷说了,这女的来翰林院根本不是为了科举,只是为了钓男人,楚公子肯定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才不护送她回家了。”那书生搓着手,猥琐道。
他的同伴也觉得如此:“肯定是的,翰林大人的俗务哪里还需要楚公子去帮忙?一定是借口!躲开沈如悦的借口。”
“那我们……”几个书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下流的念头。
“我们玩完儿了,给钱不就行了?”
“一个农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