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了缩头乌龟,这辈子就相当于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没有为朝廷做成任何一件事,死的时候也是带有遗憾。
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正义附身,他的眉头又像刚才那样紧皱起来。
只是这一次通过严肃的思考之后,他知道了哪些事情是正确的做法。
“你把所发生的事情在原原本本的告诉本王如果有一字之差,或者有虚假的地方,到时候发生任何问题由你们负责。”
王爷考虑完问题之后,对沈如悦说道。
沈如悦他们几个人一下子就高兴起来,这就意味着王爷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带他们去见皇上了。
于是沈如悦把他们从长宁县起,一直到边关所发生的事情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王爷。
当然萧漠北作为皇上派出镇守边关的将军,也对王也做了发言,说的是那位张大人欺上瞒下,本来是皇上任命他去调查长宁县县长的事情,他却私自收了别人十几箱金银财宝,最后却不了了之。
最后王爷听说萧漠北就是萧和同的儿子,立即就感到非常惊讶。
“你既然是萧和同的儿子的话,为什么还要联合起来对抗你爹呢,这岂不是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漠北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没有那样的爹,敢问王爷,如果某个人从儿子一生下来,就对他不管不顾,而且还各种瞧不起,请问这位儿子今后长大了,还会认他这个爹吗?”
王爷没有再问其他的话,既然萧和同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他了,说明做得确实非常过分。
其实在最近这几年以来,这位王爷早就从小道消息听说过萧和同的所作所为,只是他的做法一直没有触碰到王爷的利益,所以王爷才对他不管不顾。
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如果再让他嚣张下去的话,整个朝廷估计就会变成他们的天下。
“本王明天收拾一下,就带你们去见皇上,不过见到皇上之后,你们该说什么话,你们自己想好,本王并不会在皇上面前替你们说话的。”
沈如悦他们也非常清楚,这位王爷只要带他们去见了皇上的面,说明就是愿意帮助他们了。
他当然也害怕引火上身,毕竟萧和同现在在朝廷中的势力可是非常强大,虽然他作为王爷,只有皇上一个人可以管得着他,但是朝廷里面有那么多文武大臣,万一哪一天这些文武大臣都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坏话,他一样会受到皇帝的冷漠。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他们去见皇上的面,然后站在一旁缄默不语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王爷又告诉沈如悦他们,“萧和同和张大人假造圣旨所犯的罪过足以株连九族,只要皇上看他们的罪行,他们永远不可能翻得过身来。其他事情就不用向皇上表明了,只需要说明他们假造圣旨就行。”
沈如悦他们都知道,刚才给王也所讲的故事已经非常冗长,如果是在面对皇上的面,皇上哪里有心情一直听下去?
所以王爷只好建议他们挑重要的说,这也是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当天沈如悦他们没有在王爷府多做停留,他们知道,既然王爷已经许下了承诺,那就是一定办得到。
几个人回到蒋府之后,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从那天去找过张大人之后,张大人就一直派人在跟踪他们,害怕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
当沈如悦四个人去了王爷府之后,跟踪他们的人立即去回报了张大人。
张大人知道此事绝非简单,况且仅凭他的头脑是没有办法想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去找王爷?
于是他去找了萧和同,把蒋明辉他们去找王爷的事情告诉了他。
萧和同听了之后,立即感到事情不妙,他用力拍了拍书房的桌子,“完了,完了他们估计在怀疑我们假造圣旨,然后打算找王爷帮忙去见皇上。”
“这……”张大人脸色也非常难看,“这不大可能吧,虽然定王有一个身份在那里,但是满朝上下都非常清楚,这位王爷是不管朝廷的事,连上早朝都已经有几年没有见到他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毫不认识的人和我们作对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和同说了一句之后,就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背着手在书房里面来回踱步。
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起来,把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想了好几遍,又把他下巴的胡须都薅下来了好几根。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不好,如果不阻止蒋明辉他们去见皇上的话,你我都别想在朝廷里面做官了,明年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忌日。”
张大人仍然不敢相信,王爷真的会帮助他们,他认为是萧和同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国师,是不是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毕竟王爷已经是好几年都不出山,我听说他这几年都在府上颐养天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要来管这个闲事呢?”
“在我们看来确实是闲事,但是在他看来估计就不是了,”萧和同又摇了摇手,“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是不是由于我们在朝野之中做的事情太过于放肆了,总有一天会跌跟头,毕竟你我的性命都是交到皇上的手上,又没有什么后台,万一哪一天他不高兴,岂不是就一命呜呼了?”
没有后台这个说法,他们两个都是认同的,可以说在整个朝廷之上,如果说王爷真的不管朝廷的事的话,那他们两人除了皇上就是他们最大。
特别是前年,萧和同被皇上册封为国师爷,相当于是丞相的位置,几乎所有的国家大事都会从他手里经过,这样自然而然他手中的权力比任何人都大。
但如果哪一天皇上怪罪下来的话,他们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后台,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