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萧漠北和沈如悦两个人,把天子街从头到尾,都逛了一遍。
天子街上有很多他们没有见过的,没有吃过的,甚至没有穿过的,都好好的体验了一遍,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客栈。
昨天晚上客栈仍然有很多人来人往,店小二实在没有办法,又把他们安排在了同一间房。
本来沈如悦也有事情要和萧漠北商量,在同一间屋子,正好商量事情。
等吃过晚饭,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沈如悦对萧漠北说:“如果明天萧老爷带你去见了皇上,你可一定要提一点要求,不能让咱们白跑了一趟。”
萧漠北笑着回答,“咱们还没有为皇帝做事情,就开始提要求了吗?”
沈如悦戳了一下萧漠北的头,埋怨他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你不是有一个结拜大哥吗?以前他在龙多山上当土匪的时候,统领着有一千多人,县长派人去攻打了一次,也没有成功。这说明他很有领导的才能,再说了他一身武艺,要是只帮我们看生意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浪费这个人才了?咱们这一次去边关,如果没有诚心实意帮助我们的人,恐怕很难成功。”
萧漠北听沈如悦如此说,似乎有点反应了过来。
之前他也是觉得把刀疤哥一个人放在那里,实在有点太屈才了,但那个时候他和沈如悦都在逃命,也不可能把他也带上,如果能让刀疤哥和他们一起去边关的话,自然胜算会大了很多。
萧漠北恍然大悟的说:“你确实说的很有道理,到时候我给皇上建议一下,让刀疤哥和我们一起去。”
“我让你告诉皇上的可不是这一件事,你想想看咱们这一次为什么出来?”
萧漠北实在有点想不通,只好满脸疑惑的看着沈如悦。
沈如悦叹了一口气,“明天只要你顺带向皇上建议一下,说长宁县的县长贪赃枉法,无故伤害他人性命,你以为皇家的人会放过他吗?还有那一个王元亮滥用执法,巧取豪夺,你明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全部都给皇上讲明,岂不是一举两得。”
去边关的路上,会经过长宁县以及慈宁县,如果皇上能够答应他们的话,就可以把这两件事情一同办了。
萧漠北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上面来呢?还是你的脑袋瓜子好用啊,恶人自有恶报,这是他们自作自受,我姑父可不是白死的。”
“你总算开了窍。”
二人商量完毕之后,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刚刚蒙亮,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萧府门口等待萧老爷。
这时候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由于萧府门口那几个守门的小厮,知道萧漠北是他们家的公子哥,也不敢像昨天那样傲慢,连忙请萧漠北进去。
萧漠北没有看他们一眼,只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沉默不语。
小厮还以为萧漠北生气了,连忙把管家叫出来。
那位老管家出来之后,也是非常客气的请萧漠北进去。
萧漠北想起昨天还是这位老管家带他进去的,况且他也没有一点傲慢的气度,也礼貌的回答:“昨天我告诉了他在门口等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是不会进去的。”
老管家知道萧漠北的性格有点像他娘,也不好再过于要求,他连忙让人拿了一副椅子出来,摆在萧漠北的面前,让他坐下。
这时候沈如悦见这位老管家还比较懂事,就连忙问他:“这位老伯,你在府上有多长时间了?”
“算来也有三十来年了吧,那个时候我们老爷才刚中状元,我就跟在他身边了。”
沈如悦有点惊讶,“那这么说,你是看着萧漠北出生的?”
老管家捋了捋他下巴有点发白的胡须,哈哈的笑了一声,“其实是看着他出生的,我还服侍过他娘呢。”
“那你肯定知道萧漠北的娘很多事情对不对?”
“不错。”
一旁的萧漠北听如此说,立马就来了兴趣,他连忙让老管家坐在拿出来的椅子上。
老管家连忙摇摇手,“不不不,哪有主人站着说话,我却坐着的。”
“你给我讲一讲有关我娘的事情吧,小时候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能不能明白的告诉我?”
老管家非常勉强的坐在了椅子上,“少爷,不是老朽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你看这里人多眼杂,应该是这个府上人人都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我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实在是不愿意说啊。”
沈如悦害怕萧漠北执意要求管家说出来,她连忙对管家说:“你就说说萧漠北他娘以前的事情吧,至于她的死因,我知道你也很难开口,这点就不为难你了。”
老管家看了看萧漠北,萧漠北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原来以前萧老爷刚中状元的时候,他在朝廷中根本站不住脚跟,但是萧老爷的野心非常大,自从他中状元那一天起,就想做大官,这样才能光宗耀祖。
可是朝廷里面那一群人,见萧老爷是平民出身,不就是肚子里面多了一点墨水吗?所以那些人根本看不起他,平时他说的好多话,那些按结私党的人,也不会听从他任何一句话。
对此萧老爷也非常烦闷,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和在朝廷里面有一席之地的蒋家结亲。
虽然那个时候萧老爷在老家已经定了一门亲事,只要他回去了,家里面就可以把亲事给他办了,可是萧老爷并不看好那一家人,因为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是状元,而对门虽然在村里面是一个富裕人家的女子,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和状元相比。
他决定写一封书信回去,告诉父母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因为背信弃义,萧老爷也不好再次回到家乡,从此就在京城里面安顿下来。
他曾经也派人去接过他的父母来京城,可是他的父母因为萧老爷退了亲,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他们老两口也不愿意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