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站起来说道:“这次他们来的人,跟我们的人数差不多,如果真要正面打起来的话,我们的胜算要大一些,那些人都是被充足的酒肉养胖了的,哪里合适打架,倒是我们山上的兄弟,个个都是勇猛的人,哪一个掀不翻他们十来个人。”
那些跟随刀疤哥的兄弟在听完他这一句话后,越加的兴奋起来,恨不得立马就下山去把那些人全都砍死。
“恐怕别人并不会和我们作正面的撕打,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修那么多的木墙了。”李鬼头站起来说道。
刀疤哥点点头,“今天正是把大家召集起来商议这事的,这么多人的头脑,每个人都出出注意。”
众人都沉默了,召集这样的形势他们也找不到任何她的办法,毕竟要冲过那个隘口谈何容易,如果硬冲的话必然要死很多人,到时候哪里还有力量程和对方作正面的较量?
一直在旁边思考的李鬼头说:“听说这次他们来的并不是县长的武力,而是他们县城里面的一个大户,派来的一些家丁?”
“不错,”刀疤哥回应到,“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和我们作正面的较量,只是想把我们赶出山寨,他们就算立功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攻破了他们修造的木墙,估计也不会发生太多的流血事件,所以这事不能强取,只能智取。”
刀疤哥为了不泄漏他们商量的事情,就把所以人都遣散了,单独留下几个信任得过的人,和李鬼头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沈如悦和萧漠北已经在这里呆了十来天的时间,他们紧固的木墙几天前就已经修造好了,这些天来,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祈祷,希望这木墙能够抵挡住土匪的进攻。
只有沈如悦和萧漠北摸清了山上那些土匪的心思,既然他们已经占据一方了,又为什么会主动攻打下来呢,即便他们没有了口粮,他们也应该是向后方退去,而不是断续在山上当土匪。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验证了沈如悦的猜测,他们所镇守的隘口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动静,白天和夜晚除了见吹过之外,其他时间安静得听得见几里之外说话的音声。
但沈如悦是个性格有点急燥的姑娘,她见对方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便开始不耐烦起来。
这天她把萧漠北叫来说:“我们来到这里也有十来天的时间了,可是山上的土匪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可以下山的路?”
萧漠北倒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他却认为对方没有行动的话,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不可能大家都希望有流血的事情发生吧。
“没有动静不是更好吗?山上那么多人,再怎么说别人也会有存粮的,不可能十天的时间都坚持不了,”又摇摇手,“你就放心吧,当初你说出这计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问过姑父,他们所在的那个山寨在一座非常陡峭的山峰上,除了前面那条下山的路,再没有任何路了。”
沈如悦一听说开始更加的不耐烦起来,“可是也不能这么一直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又笑了笑,“我还惦记着我的店铺呢,不知道我离开了这么久,四丫经营得怎么样了?”
萧漠北又摇了摇手,示意她放心。
其实这段时间内,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其中他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已经派出探子来回的打探寨子里面的情况了,只是萧漠北害怕人知道多了对他们的作战计划有影响,所以一直没有和沈如悦说。
“对方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估计他们仓库里的那点东西吃完,就差不多下山投降,或者是跑路了,到时候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山上的寨子。”
沈如悦听萧漠北如此说稍微放了点心,但总感觉事情有点太简单了,结局不会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沈如悦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沈如悦还想说什么话的时候,只见王元亮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了,他首先就向萧漠北问道:“我爹是叫你们来打土匪的,但你们却在这里按兵不动,是不是要等到别人打下来,你们才会挪一挪?”
萧漠北平时不怎么见到这个县太爷的三公子,只是那次在给县太爷庆生的时候见过,他们之间也不像王元明那样有关利益冲突,所以萧漠北尽量对他表现出尊重,特别是在萧漠北他们有了作战计划之后,这位公子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可能张员外和萧漠北心里都是非常清楚,这个公子过来不过是走走过常而已,等以后立了功,回去好吩咐他做事的,要不然他在几位兄弟中怎么立得住脚?
而王元亮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只要立了功,回去就能在他们之间抬起头来,所以他觉得混混日子就行了,没必要事事都那么认真。
他们刚来到隘口这个地方,起初王元亮看着他们修建一种木墙,再加上周围的环境还有一点新鲜感,可是多呆了几天时间后,一切都看腻了之后,就开始厌烦起来了,开始事事都不顺眼。
于是这天就跑来找萧漠北,问他什么时候才会上山剿灭土匪。
沈如悦听了王元亮刚才的话,就大笑起来,心想他把“我爹”这两个字叫得倒是挺熟练的,不知道他真正的爹听了之后是什么感受?
“你……你笑什么?”王元亮没有等到萧漠北的回答便问沈如悦。
沈如悦捂住肚子又咯咯的笑了几声,随后才稳定了下来,“没什么,只是我心想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爹呢?而且还叫得这么亲热,不知道他真正的爹听了是怎么想的?”
王元亮反应了过来,他知道是沈如悦在嘲笑他喊县太爷为爹,可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投身在县太爷的儿子身上,是自己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