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四丫领着萧漠北来了。
只见萧漠北神色慌张,看上去非常着急的样子,刚见到沈如悦就问她:“你没事吧?”
沈如悦见萧漠北如此慌张便知道肯定是四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没有回答萧漠北的话,而是直接问四丫:“我还是只让你叫萧公子过来吗?怎么你又说了那些话。”
四丫站在当地不好回答她的话,还是萧漠北替四丫说:“刚才我见四丫急忙的跑过来,还以为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问她的,你可不能责怪四丫。”
萧漠北看见沈如悦相安无事也就放心了,又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回到了张府。
沈如悦不敢把她和柱子计划的事情告诉萧漠北,她害怕引起对方没必要的担心,当然四丫她也没有告诉,因为沈如悦知道从一开始四丫就有点瞧不起柱子。
等柱子做成了那事再告诉四丫也不迟。
当萧漠北回到张府的时候,张巧珍正站在部门,似乎是在特意等他回来。
“表哥,你还知道回来呢?”张巧珍刚看见萧漠北,就首先说道。
“刚才出去处理了一点事情,现在已经办好了。”
萧漠北知道自从上次张巧珍去了沈如悦的家里之后,就一直对他和沈如悦来往有点反感,所以即便是这次他去找沈如悦,仍然要撒一个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突然张巧珍脸色一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去找谁了,她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刚才我看见前几天我打的那人匆忙来找你,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萧漠北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回答她说:“她的店铺上面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帮助她,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其实张巧珍早就知道萧漠北刚才出去是去找沈如悦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萧漠北居然会欺骗她,他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啊,难道他们之间的情意真的抵不上一个从农村里来的姑娘吗?
气不打一处来的张巧珍,也不好在门前发作什么,毕竟大门前还有很多来往的人,她怕别人说她不贤惠,只对萧漠北说:“我娘找你,你最好向她老实交待你最近做的事。”
萧漠北楞了一下,姑妈除了家庭宴会外从来都不会见她的,怎么今天又突然要来找自己呢?况且还是在和表妹不合的时候,难道是为了他和沈如悦之间的事吗?
萧漠北只“哦”了一声,就进去了。
原来上次张巧珍回来的时候,非常气愤萧漠北的所作所为,不过等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又觉得她和自己的表哥迟早是一对,那个沈如悦表哥只是玩玩而已,不会认真的。
但张巧珍一面安慰自己萧漠北不会离开她的同时,一面心里又非常不甘心,自己堂堂一个大小姐,怎么可能连一个村姑娘都比不过?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自己的脸还往哪里搁?
但是张巧珍又有点怀疑自己难道对萧漠北的吸引力不够了吗?这也难怪,男人总是有点喜新厌旧的。
控制欲本来就很强的她,怎么会容忍萧漠北有这种倾向呢?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阻止萧漠北,否则万一他们两个认真了,后面的事情就难处理。
想来想去张巧珍还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爹娘,毕竟他们两个可是早已把萧漠北看作是他们的女婿了。
就在回来的当天吃晚饭的时候,张巧珍将萧漠北和沈如悦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们,还说萧漠北以帮助家里经商为理由长期住在沈如悦的家里,那个关系比夫妻还要亲密呢。
张员外之后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发现张巧珍说话的时候气冲冲的,自然以为他们两个又在闹矛盾了。
再说张员外是看着长大的,那孩子从来不会说谎,他既然说是在做生意那就一定是,不会像他女儿说得有这么乱七八糟的。
还有一点这张员外对待萧漠北看得非常的开,他不认为以后萧漠北就一定要娶自己的女儿,只是把萧漠北当作亲戚,而萧漠北现在又是他们家庭的一员,理应为张府做一些事。
但是张夫人却不这么认为,她早就看中了自己姐姐的儿子萧漠北,她可是指望萧漠北以后要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再说萧漠北在他们家生活了这么久,这个养育之恩他以后拿什么报答?
唯一的方法就是成为他们家的女婿,况且巧珍和萧漠北从小关系就不错,两个可是青梅竹马的,天底下哪里还能再找到更适合对方的人呢?
所以在听完张巧珍的话之后,张夫人自然是非常生气的,大声说道:“我还以为这小子是个安分的人呢?原来也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亏我们养了他这么久,居然这么忘恩负义,等他回来可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张员外听了夫人的话,连忙劝说道:“你先还要这么早就下结论,萧漠北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张巧珍听如此说,意思就是自己说了慌,亲爹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她撒着娇回答:“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难道你要真的看见他做了那些事才会相信吗?”
张员外不仅气愤他们没有不清楚事情就说妄加指责,更气愤的是张巧珍,作为一个女孩,整天想着往外跑,而且还成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哪里还有个女孩的样子?
他猛烈的拍了一下桌子,“都给我住嘴,别人要作什么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说他萧漠北以后就一定是我们的女婿?我还没有确定的事,你们倒先议论了起来,”又对张巧珍说,“一个女孩家的,不在家学好针线,尽想着往外跑,这成何体统?”
张巧珍在家里本来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在爹娘的呵护下长大,在外面受气也就算了,在家里怎么还能挨骂呢?而且还是自己的爹骂的。
这是张巧珍第一次挨骂,又是因为萧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