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氏才对沈如悦说:“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从此以后这家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大家各顾各的。”
沈老太婆没好气的说:“你还想有关系呢?不是你们一直拖累了我们,要不然我们早就是村里的顶尖户了。”
白氏也没有和他们说过多的话,只对沈如悦说了一句,“我们走。”然后就离开了。
沈如悦今天才感觉到白氏的决绝之心,以前她以为白氏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就算是沈家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依然会把沈家看作是终身的依靠,可是刚才白氏据说的话已经向沈如悦证明了一切,并不是性格软弱的人,就一直不会做出改变。
等母女两个出来的时候,白氏问沈如悦:“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沈如悦睁着两只大眼睛好奇地问:“什么真的?”
白氏焦急地跺了一下脚,“你不是说,就算那个沈老三知道了制作方法,他们了生产不出来吗?如果他们和我们生产的衣皂一样的话,以后我们的生意恐怕就难做了。”
沈如悦心里佩服白氏能往这方面想,如果在武装暴动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说,她会觉得两家人不分彼此,谁做这个生意都是一样的。
但如今白氏问出了这样的话,说明她的内心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是沈如悦没有反应过来的。
“娘,您就放心好了,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的。刚才你没听见老太婆说,他们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购买原料了吗?若真是这样的话,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得返回去,到那时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白氏听了之后自然非常高兴,二人相拥着回到家里。
二人刚到门前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门口停了一个轿子,旁边还有五六个轿夫。
沈如悦和白氏都非常好奇,他们也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看了气派应该是哪位大人物都才是。
沈如悦连忙进门一瞧,原来是萧漠北的表妹来了。
这也难怪,萧漠北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家里的人怎么也会着急的,有个亲戚不看看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事情并不是沈如悦想像之中那样简单,自从上次和张巧珍见过面后,沈如悦虽然对她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这位表妹心里怎么也过不去。
她害怕跟自己从小长到大的表哥被别人抢了去,从小她都是担惊受怕的,不过还好张府在整个长宁县有很大的势力,就算有别的富家千金看上了萧漠北,但是看见这张巧珍和萧漠北青梅竹马的,那个念头也就打消了。
但自从沈如悦出现了之后,张巧珍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她的表哥三天两头要跑去见沈如悦,表面上是做生意,但是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的幌子,一个姑娘能做什么生意,说出去还不被别人笑掉大牙?
有天她忽然看见沈如悦的店门终于关门了,经过打听她是回家乡去了,这下可乐坏了巧珍,心想这沈如悦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做生意是男人的事,哪里还轮得到她?
萧漠北是她的表哥,谁也抢不走。
可是没等几天的时间,萧漠北消失了,边她这个最亲近的表妹都没有通知去了哪里。
巧珍自然非常生气,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萧漠北去了一个偏远小镇,她以女人的第七感,认为萧漠北一定去找沈如悦沈如悦了。
在伤心哭了两天之后,她认为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需主动去找萧漠北才行。
果然张巧珍经过一路打听,到这里一看,首先就见到了四丫,后来又发现了萧漠北。
萧漠北看见她自然是一惊,随后就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巧珍没好气的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要是再晚一点的话,还不知道你跟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此时沈如悦和他们家的一些大人没有听见这话,四丫虽然大了,但是没有经过多少世事所以也不懂得,她只好睁着两只大眼睛问萧漠北:“萧公子,你表妹说的是什么话呢?怎么有点不清不楚的?”
张巧珍心里本来就非常生气,如今听见这个小丫头左一句萧公子,左一句萧公子的叫,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四丫便骂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萧公子的名字岂是你叫的?之前不过是看在我爹请你们吃饭的份上,才给你几分好脸色看,你们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也不去照照镜子,就你们那个样子也配和我们说话不能?”
张巧珍由于没有看见沈如悦的缘故,所以骂四丫的同时把沈如悦也骂了。
她本以为这些话骂出以后,这人应该会感觉到羞耻,接着就要大哭一场了,但是四丫脸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反而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在说:“你在骂谁?”
张巧珍就感觉自己沙包那么大的拳头力量,就像打在了海绵上一样。
接着张巧珍又骂道:“你别跟本小姐装傻,把那个贱人给我叫出来,我要好好的跟她理论理论。”
萧漠北见她说话很不礼貌,便阻止她说:“表妹,不要在这是胡闹,她是沈如悦的妹妹,那天你了见过的,还不快快给别人道歉!”
张巧珍指着自己的鼻梁笑道:“你让我跟她道歉,表哥你有没有弄错,明明是他们欺负人,怎么现在我成了罪人了呢?”
萧漠北无法回答张巧珍的话,女人总是这样只要生起气来,说出来的都是没有逻辑的话。
“你刚才已经冒犯了人家,就应该道歉。”萧漠北只得这样说道。
对于这个表妹,他也是毫无办法,从小就不管什么事都是依着她,并不是因为萧漠北在张家住了这么久的时间,而是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亲戚,连身世都还没有弄明白,这个表妹可以说是萧漠北不多的亲人之一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