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悦尽量压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早上,四丫比她先起床,到楼下开门回来说:“三姐,你快下去看看,咱家的大门上什么时候被人泼了大粪,这还怎么做生意呀?”
沈如悦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不用大惊小怪的,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今早要发生。”
“什么?”四丫惊奇地问,“那为什么不早说呢?楼下臭死了,今天肯定没有顾客了。”
沈如悦倒不像四丫那么慌张,吩咐她说:“你先去找人把门口的脏东西打扫干净,咱们卖的衣皂这么香,可不能因为大粪砸了我们的招牌。”
等四丫找人清洗干净之后,但仍然有很大的气味,所以当天来购买手工皂的人就少了很多。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里,郑屠夫仍然派人来骚扰沈如悦的店铺,不是在大门上泼大粪,就是来烧纸。
四丫本来就胆小,见到这样,心里就害怕起来,一个劲的求沈如悦,“三姐,这里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情,明显有人跟我们作对。县城里面咱一个亲人都没有,受了别人欺负,我们告诉谁去?”
沈如悦知道四丫胆小,也就没有责怪她。
不过那些人一直来骚扰,如果他们不反击的话,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这天沈如悦找到了萧漠北,将此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萧漠北在书记里听了这话,用力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谁敢这么大胆?”
“应该是街对面开猪肉铺的郑屠夫。”
“你怎么能确认?”萧漠北问。
“几天前,郑屠夫来铺上闹了一回,但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猜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无缘无故在我的店铺上闹,理由说不过去,所以只好在背地里派人来骚扰我们。”
萧漠北思考了一会儿,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条街上,对于街上的一些关系都知道一些,按理来说,这郑屠夫是卖生猪肉的,他和沈如悦之意应该不会发生利益冲突才是,为什么他会派人来闹事呢?
“你确定是他吗?”萧漠北又问了一句。
四丫接着回答,“我敢保证应该就是这人。”
沈如悦和萧漠北都看向了四丫。
四丫接着说:“有天早上,我刚开门的时候,由于大门上面有大粪,我就走远一点,可是刚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那天来我们店铺闹事的人,我看他那眼神,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刚才听三姐说起了他,我就敢断定就是这郑屠夫。”
他两听了四丫的话,都点点头。
“我这就去找他。”
旋即沈如悦跟着萧漠北准备去郑屠夫店铺找他理论,可是一直跟在萧漠北身边的一位老管家阻止了他。
“少爷,我看此事千万不能这么做。”
萧漠北转身问他,“为什么?”
老这家将他扶在椅子上坐下,“那位郑屠夫在整个西街也有一定的势力,咱们跟他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跟他撕破了脸。”
“你的意思就是就这样受人家欺负不成?”
“当然不是。据我所知,那位郑屠夫性格有点燥动,如果他存心想闹事的话,应该明着来,而不会像这位姑娘所说的只在晚上派人来骚扰。”
沈如悦见这家反驳她的话,有点着急了,“怎么不会是他,我们初来此地,街坊邻居都还没有认完,更别提有仇人了,除此之外,也没有人会来骚扰我们了。”
这老管家心里非常清楚,按照张府的意思,以后肯定要招萧漠北为上门女婿的,只要萧漠北和他家小姐成亲,以后少爷就会变成老爷的,所以这位老管家才会对萧漠北的事这么上心。
老管家佝着腰,摸着胡须笑道:“这位小姐不必心急,刚才我的意思只是说并不是西街郑屠夫所指使的,其实仍然是他经手的事。”
“绕了这么大圈,还不是他,装什么神秘。”四丫小声的嘟囔一句。
但仍然被沈如悦听见了,连忙敲了一下她的头,“不得无礼。”
四丫翻着白眼看了沈如悦一眼,不再说话。
萧漠北和沈如悦当然听懂了老管家的话,问他:“到底是谁呢?”
管家对萧漠北笑说:“少爷难道就没仔细的观察过一件事吗?就目前来说,整个西街基本上都是王元明的资产了,但是郑屠夫那个生肉铺却一直没有换人,难道王元明就会眼睁睁看着这块肥肉吃在别人嘴里吗?”
萧漠北想了想,“之前我是有这种疑惑,但此事与我无关,所以就没有多想,难道最近发生的事跟那位跟王元明有关吗?”
“哈哈,”老管家摸着胡须大笑了几声,“不仅跟他有关系,而且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此话怎讲?”沈如悦和萧漠北一起问道。
“那位县太爷好歹也是官中人物,有些市井的事情,他自然不好出面,所以就必需要有一个帮他办理这些事的人,自然西街的郑屠夫就是最好的选择。”
萧漠北想了想又问,“可是这事怎么和这几天发的事联系在一直呢?”
老管家还没回答萧漠北的话,沈如悦抢着说道:“这还不明白吗?之前我刚来县城的时候,那位王公子来找过我一次麻烦,但是被我一句话给吓退了。我想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他处理不了这事,肯定会交给他手下去办。”
在场的人听了沈如悦这话,都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一直都是王元明从中作梗啊。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萧漠北问道。
老管家回答说:“此事有县太爷的公子出面,我看不好处理,稍不留神就会得罪他们。本来老爷一直都在经营着张府和县衙的关系,最近这几年由于有王元明的胡作非为,导致双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如果因为这事成为了导火索的话,那么老爷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