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北在长大之后就帮助张员外事理家务,虽然是在亲戚家住着,但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他认识到自己是个男子汉,总会有成家立业的一天。
在萧漠北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件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那就是他自己的身世问题,期间他也问过自己的姨妈,但是他姨妈总是不肯向他谈起,似乎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久而久之,萧漠北见姨妈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的打算,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
张员外的独生女名叫张巧珍,今年十九岁,生得有几分姿色。张家夫妇两个自然是爱如珍宝。从小无论她要什么东西,总是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害怕让她受了一点委曲。
所以张巧珍从小就养成了心自己为中心的性格,别人一概不放在眼里。在家里也是把自己当作公主来看待。
但尽管张巧珍有点无法无天,但她对于萧漠北却是百依百顺,这个从小生长在他们家里的表哥,早就心生爱慕之心,害怕萧漠北哪一点对她不满意了。
不过巧珍心里也是非常放心的,她一直认为既然表哥在她家长大,两个又是青梅竹马的,等找个合适的时机,爹娘自然会把他们两个的事情办了的。
但事情总不会按照她想像中那样发展,自从这天沈如悦来到张府,一切都变了。
原来张员外早就听他侄儿说起有一位做生意的姑娘,手里经营着一种名叫衣皂的日用品,非常畅销,受到当地老百姓的认可。
这位姑娘还非常的胆识,即使在县太爷的大公子为难了之后,也愿意租赁他们家的店铺,要知道这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王元明还不放过他们的话,这店铺一样会遭殃。
所以张员外在听了沈如悦的故事后,非常佩服她,于是就打算在这天宴请沈如悦。
当沈如悦和四丫出现在张府门口的时候,张家夫妇两个以及张巧珍都在大符门口等待他们,看来是非常重视这两人的。
萧漠北抢先一步走到沈如悦前面,对张员外说:“姑父,这就是我给你提起的商人,她名叫沈如悦。”
张员外很少有对此封建观念,所以即使是一位女商人,他仍然会看在眼里。#@$
张员外连忙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沈如悦和四丫相跟着进了张府。
由于沈如悦是女人,所以张府不能按照正常的待客之道来款待沈如悦,其中就少去了很多繁文缛节,只当作是家庭小宴。
席间张员外还是举杯表示欢迎沈如悦的到来,然后还表示他们以后还能合作愉快。
之后张员外和夫人处罚了一杯,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多多交流才是,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说完,头往后一仰,就和夫人离开了席间。%(
等张员外夫妇两个走了之后,席间只留下了沈如悦和萧漠北,以及四丫和张巧珍。
张巧珍刚才看见萧漠北一直拿眼睛看着沈如悦,心里早就不乐意了,只是有她爹在这里,所以才没有发作,如今只留下了这几个人,那她就是房间里面最大的人了,心想等下要找个法子让这人在萧哥哥面前出丑,看萧哥哥以后还会不会盯着她看。
她又发现沈如悦和另外一个穿着很土,其中一位皮肤还有点黑,若不是有萧哥哥在这里,她才不会让这人来他们家呢。
所以张巧珍估摸着这两人应该是从贫穷的山区来的,说话都带着浓重的口音。
想到这里,张巧珍心里就不服,自己的萧哥哥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来往呢?不知道他们身上有多脏,估计都有好久没有洗澡了。
这样想着,突然问沈如悦:“你叫沈如悦,听说是做生意的?”
沈如悦知道这是张员外的大小姐,所以不敢怠慢,连忙回答说:“是的,小姐。不过是些小生意罢了,勉强能够支撑下去,以后还要多多仰赖府上帮忙。”
沈如悦在自己的世界也见识过一些场合,所以客套话,她还是会说一点。就比如刚才说的话,她自认为说得还不错,反正那么谦虚,人人听了都非常喜欢吧。
可是沈如悦并不知道,这位小姐因为刚才的嫉妒吃醋,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要来找她的麻烦。
正当沈如悦想说接下来的话的时候,张巧珍嘴里突然就蹦出了笑声。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不在家里学做针线,反而学那些男人做生意?这岂不是忘了咱们做女人的根本?说出去不仅让人笑掉大牙,而且你以后怎么嫁人呢?”
沈如悦女人,女人对女人总有一种敏感的心,当她发现萧漠北多看了自己几眼时,她就发现坐在萧漠北旁边的人眼里始终带着嫉妒。
但沈如悦更明白,这是人家好意才请他们到这里来做客的,所以她也就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倒是萧漠北以为沈如悦听了这话后,会非常尴尬,就连忙对她解释说:“我还没有向你介绍,她是我的表妹,也是我姑父唯一的女儿,”又转过头对张巧珍说,“表妹不得无礼,每个家庭环境都不一样,人家出来作生意也是家庭原因,你在府里不愁吃不愁喝,自然不知这里面的酸甜苦辣。”
萧漠北以为张巧珍听了这话后很受用,没想到她站起来,瞪着眼对萧漠北说:“你不瞧瞧她这个样子,也配做生意,不知道是哪个乡巴佬,我都替她感到脸红。”
萧漠北认为这话已经对沈如悦非常不尊重了,先不管好惨是何反应,直接对张巧珍说:“你这太不尊重人了,我要你立马对这位姑娘道歉!”
“你要我跟她道歉,这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她算什么东西,就是我家最低等的佣人都比她强!”张巧珍指着自己的鼻梁说道。
萧漠北并没有放弃,他的眉头一皱,伸出自己的右手拉着张巧珍的手腕,“你今天必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