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啊。”万虫师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洛锦书。
他是玩虫的,对于这些阵法的东西并不了解。
洛锦书皱着眉头,她一个现代人,自然也不会明白阵法那些东西来。
在这里,能够解开阵法的,也就只有林夏和谢不臣两人了。
林夏看向谢不臣,“镇北侯,你来?”
“不了,我在这里陪着阿书便好。”谢不臣虽然想到了解开的方法,但他更想陪在洛锦书的身边。
至于解阵法的事情,直接交给林夏来解决便好。
林夏对于谢不臣的回答并不意外,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朝着阵法核心走去。
洛锦书回头有些无奈地看了谢不臣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林夏一个人过去呢?”
就算是想要陪着她,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吧?
谢不臣无辜地举起了手,“这倒不是我不想上去帮忙,实在是因为这个阵法太过凶险,若在有两个懂得破阵之法的在的时候,需得留一个人在外面看阵,以防在破阵之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出手相帮。”
虽然谢不臣说的冠冕堂皇,但洛锦书总觉得他说的是歪理。
林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进入到阵中。
看着被重重干尸包围的林夏,洛锦书不禁有些担忧地握紧了手。
半尺已经出鞘,随时都可以出手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林夏动了。
只见她取出一枚铜板,抬手一扬,铜板便迅速地朝着一位老者的头部飞去。
没有仍何防护的干尸,直接被铜板来了个对穿。
也就是这一枚铜板,直接启动了四周的干尸。
一具具干尸猛地抬起了干枯的头颅,一双双空洞没有眼球的眼睛尽数朝向林夏的方向。
那样被一群干尸盯着的场景,若是心理不够强悍的人,这个时候估计该吓死了。
也就是在尸体抬头的那一瞬间,地上一个玄奥的法阵缓缓从地上显露出来。
那法阵面积之大,足足笼罩了整个山洞。
这还不算完。
在法阵启动的时候,四周的岩壁上有几块岩石也在法阵启动的时候从岩壁上脱落下来,大量的蛊虫就那么从岩壁上的孔洞中飞了出来。
“该我们出手了。”洛锦书看向万虫师。
万虫师点了点头。
就在谢不臣也打算动手的时候,却被洛锦书给拦下了。
“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你先在这里观察情况,若是临夏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就该你出手了。”
谢不臣虽然也想上前帮忙,但看着洛锦书不容拒绝的神色,他也只得默默收回了出手的心思。
“你自己要小心,若是有什么应对不了的,记得喊我。”相比起其他的,谢不臣更在意在意她的安危。
洛锦书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便和万虫师一起出手,对付从两面飞过来的蛊虫。
万虫师用的是以蛊治蛊的手段,而她更愿意用杀虫药水来处置这些蛊虫。
当然考虑到杀虫用水是有限的,洛锦书并没有随意的喷洒杀虫药水,她从空间里面取出几块布团,将杀虫药水洒在上面。
待到药水彻底浸湿布团后,她再把那些布团一个个的塞到那几个裸露出来的孔洞之中。
洞口被堵,瞬间断绝了那些蛊虫撞出来的道路。
洛锦书并不担心他们把那些布团给咬烂了,那些浸透了杀虫药水的布团,只要它们咬上一口,便会立刻中毒暴毙而亡。
万虫师也从她塞布团的动作中得到灵感,他从口袋中取出了几个虫茧,一个个的塞入到孔洞中。
这些重建可不是普通的重建,里面藏着一只只专门吞噬蛊虫的毒蜘蛛。
他们就像是病毒,一般只要一落入到蛊虫堆之中,便会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杀死所有的蛊虫。
当然,以它们的毒性,若是在人的手臂上咬伤一口,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以致命的伤害。
所以,在将虫茧塞入道孔洞中的时候,万虫师还查看了一下它们头的朝向。
这些毒性极强的蜘蛛有一个弱点,那便是它们从来不会回头。
当万虫师把从简塞入到孔洞中后,稍作等待,孔洞里面便传出了细脚在岩壁上划过的声音。
这声音不用想也能够猜到,这便是那些毒蜘蛛的脚在岩壁上爬行发出的声音。
在洛锦书和万虫师一前一后解决了蛊虫之后,林夏也破开了阵法。
她的破解方法也极其的粗暴,只是用她的灵力用力地一冲,那些看似玄奥的阵法,在她庞大灵力的冲击下直接破开了数道口子。
没有了阵法的支撑,那几句枯槁的干尸的肉体立刻就化作了层层粉末,到最后只留下了一堆白骨。
再次走了几步林夏突然开口说道,“再往上走,便是鬼王的鬼王殿了”
洛锦书看着厚厚的石板,十分想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但想到她是修仙者的身份后,瞬间又释然了。
那些个修仙小说上面不都写着修仙者有神识之类的东西,想必她也是用了自己的神识吧。
在万虫师的操控下,一只细小的虫子钻入到了锁孔之中。
几声清脆的咔嚓声后,上面的金属锁头居然被啃成了两段。
大门洞开,露出了背后的宫殿。
在他们踏入宫殿的那一瞬间,漆黑的宫殿瞬间被明亮的火把照亮在高高的王座上,端坐着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闫庭。
众人眼中神色各异。
在万虫师和九妹的眼中,他们对于闫庭是憎恨的,憎恨他使用恶毒的手段去残害村民,憎恨他用蛊虫毁灭了她们的村子。
而林夏只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对于她来说,面前的男人只不过是她要清除的犯人罢了。
而谢不臣和洛锦书则是满脸的严肃,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闫庭交手了,深知闫庭现在手段的厉害,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闫庭似乎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缓缓地睁眼抬头看向她们。
“你们终于过来了,我都快等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