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书大概等了十来分钟,就听见山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看到了骑着黑马往山上狂奔的谢不臣。
“子胥我在这儿!”洛锦书起身朝着谢不臣招手,等欢天喜地的招完手了才发现……谢不臣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堆人,他们一边骑着马拼命的追,一边还喊着“主帅你小心别绷着伤口了啊!”“主帅注意伤势啊!”“主帅你歇会儿我跟不上了!”等等。
洛锦书的注意力被“伤口”“伤势”这样的字眼给吸引了,等谢不臣勒马下来的时候立即问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她眼尖的发现谢不臣胸前似乎有鲜血,心中一紧,连忙打开扫描查看谢不臣的伤势。
那是一道不知道用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堪堪擦着谢不臣的心脏几乎贯穿他的身体,而现在可能因为剧烈运动而开始渗血,已经把层层纱布给浸透了。
“没什么大伤,就是他们紧张我……”谢不臣也看到了自己胸口的鲜血,不过不是特别深,只是稍微有些痕迹。他不动声色的把衣服扯了扯,遮住那一点鲜血。
洛锦书用扫描看过,谢不臣就算遮住她也知道他的伤势多么严重,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大夫呢?你这伤都没有好好处理吗?”
身后一群人已经追了上来,副帅一听这话连忙哀嚎,“楼主,这真不是我们的锅啊!这这这……这真的就是他那伤用药根本没用啊。”
洛锦书皱眉,“先回去,我给你看看。”
“好的。”谢不臣乖的不行。
因为怕谢不臣伤口又崩开,洛锦书只好带着谢不臣御剑飞行回军营。
等安置好谢不臣,洛锦书就立即关门放系统。
系统深层次扫描一顿之后,给出了一个建议,“宿主,你让他啃你一口就行了,其他的医疗手段根本没办法处理这种伤口。”
“为啥?”洛锦书无语,“而且啃一口是什么形容啊?怎么啃?啃哪儿?”
系统咳嗽一声,那冰冷没有感情的电子音似乎带上了几分羞涩,“就是那种啃啦,不过得见血。”
“说人话。”洛锦书的手指放在关闭系统的按钮上,面无表情说道。
系统忙不迭解释,“就是你的血可以治疗这个伤口!你放点血给他喝了就行了。”
“就这样?”洛锦书有些不太相信,“你没有在耍我吧?”
“真的,真的没耍你。”系统叹气,“宿主,咱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洛锦书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系统的主意,从系统空间抽出半尺给自己的手腕上来了一下。伤口不大,但是立即就见了红。
谢不臣还没来得及问洛锦书干嘛自残,洛锦书就咋咋呼呼的一边喊着疼一边把手腕怼到了他嘴边。
原本想挪开嘴唇的谢不臣被若有若无的香味吸引,像是着魔了一样吮吸起伤口的血液。微微的刺痛让洛锦书有些想缩回手,但还是按耐住不缩回来。
“系统,差不多了吗?”感觉似乎吸不出血来了,洛锦书连忙询问那个坑货系统。
系统再次扫描了一下,那伤口已经逐渐愈合,就连谢不臣前些日子受的伤也逐渐好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全部愈合,不会留下任何暗伤。
把结果给洛锦书看了,洛锦书这才摁住谢不臣的脑袋把自己的手腕拔回来。
谢不臣逐渐恢复清醒,抿嘴就感觉到一嘴的铁锈味,几乎令他翻江倒海。刚想起身去拿水,洛锦书就已经把水递到了他嘴边,“不习惯喝血吧,先喝口水去去味。”
喝了一大杯水,那种血液独有的铁锈味才被冲散。
“你……刚才给我喂血干什么?”谢不臣皱眉,拉过洛锦书的手腕想给她包扎伤口,却发现那手腕什么伤口都没有,只有他刚才吮吸时留下的一大片红色印记。
这个印记有些暧昧,看的谢不臣眼神都深邃了许多。
洛锦书小声解释,“我的血是药,不管你中了什么毒,受了多重的伤,我都能救回来。活死人肉白骨不过于此。”
谢不臣猛地抬头,“此事还有谁知道?”
洛锦书挠挠头,心想着系统不算人所以可以不用算进去,于是说了,“闫庭。”
“国师?”谢不臣猛地捏紧了洛锦书的手腕,力度之大让洛锦书下意识皱眉,“子胥,你捏疼我了。”
谢不臣后知后觉的松开,先是哄了洛锦书一阵子,才开口问,“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洛锦书一顿,脑子里电光火石的忽然想到了萧兰给她种下都蛊虫,并且还神秘兮兮的告诉她——会让你的味道更加好?
不会吧……
洛锦书打了个寒颤,“好像是萧兰给我下的蛊虫……”
谢不臣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宿主,你是不是忘记问谢不臣他怎么受伤的了?”系统忽然插嘴。
对哦。
“你怎么受伤的?而且这个伤口的情况很不对劲啊。”洛锦书正色道,“如实说来啊。”
谢不臣咳嗽一声,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和闫庭打了一架,我没赢,他也没占到好处。”
“合着就是你被打伤了,他没伤着?”洛锦书叉腰,眼神不屑,“谢不臣,你是不是不行了啊,居然输给了那个老妖怪。”
谢不臣眼神瞬间危险,他直起身子逼近洛锦书,“你再说一次?”
“我什么都没有说。”洛锦书从善如流的改口,“我只是关心你的伤势,哦对了,闫庭好像也受伤了,你还是挺厉害的嘛。”
谢不臣这才放过了洛锦书,把人拉入怀里抱着,一边安抚性的拍打着洛锦书的后背,“他确实没有讨到好处……我查到是他带走了你,之后找到他打了一架。”
“我被他重创,他也受了重伤。”
“当时若不是三寸忽然爆发破了他的防,可能我也重伤不了他。”
洛锦书蹙眉,闫庭的战力她是清楚的。她所有的手段根本碰不到闫庭,听到谢不臣这么说,当时的情况一定比想象中的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