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没在天煞域逗留。
嗖！
而他刚一离开，果然如他所猜测一般，天煞域很快便引来了无数强者。
楚岩在远处一直飘着，双眼微眯。
他甚至看见了一些三源境的强者。
楚岩皱眉，有些奇怪：「都到三源境了还做散修？」
刀尊摇头：「他们也不想，而是没办法。」
「什么意思？」
「三源境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是散修的，毕竟三源境不是大白菜，放在巨头都可以混一个不低的位置。」
楚岩点头，天煞域也才有3名三源境：「那他们为何做散修？」
刀尊道：「这些人大概率是得罪了某一方巨头，或者是曾经就在一方巨头内，可最后叛逃或者是被驱逐了。」
楚岩疑惑：「都加入巨头了，没必要叛逃吧？」
刀尊无奈道：「楚皇，如果可能，谁愿意屈居人下？能修炼到三源境的，没有一个弱者，他们谁不想自己成为一方巨头？」
楚岩一愣，旋即恍然。
也是。
巨头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三源，可地位却比三源高出太多。
楚岩道：「可三源和巨头本身就是两种路，突破到了三源以后还能成为巨头吗？」
他原来不明白巨头和三源的区别，但现在他知道了，三源和巨头，其实就是两条岔路口。
一旦成为三源，那还能成为巨头？
刀尊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别说是我，就是刀域之主也只是次顶级，我没碰到楚皇之前，我连巨头长啥样子都不知道。」
楚岩点头，这倒也是。
萨满这时道：「我倒是知道一些。」
「你知道？」楚岩意外道。
萨满点头：「知道，因为在巫族祖上是有过三源境强者的。」
刀尊意外道：「你巫族还出现过三源境？」
萨满白眼：「当然，我巫族是一个种族，和你们刀域这种势力又不一样，我们传承很古老的。」
刀尊没有否认。
巫族的传承确实很久远。
楚岩道：「那你说说。」
萨满道：「楚岩也看见了，二源境以后，人体会出现本源锁，这个锁头才是关键，所谓三源境，其实就是顺天而为，继续强化这些本源锁，本源锁越强，力量也就越强。」
「而巨头其实洽洽相反，巨头的目标是破碎本源锁，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释放自身的潜力。」
「所以即便到了三源，只要能够破开本源锁的话，也一样可以成为巨头。当然，三源和巨头之间是不可逆的，一旦本源锁破开在想要回到三源就不行了。」
楚岩无语；「谁都成为巨头了，还会想着在变成三源？」
萨满沉默一会，突然道：「未必。」
楚岩一愣：「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有人成了巨头还想变回三源？那不是神经病吗？」
巨头显然比三源要强，而且在虚无中地位也要更高好吧。
萨满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曾在族中古籍中记载，本源锁未必是一个坏东西，破碎了，确实可以释放潜力，变的更加强大，可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什么意思？」
萨满沉默一会，凝重道：「我族老祖怀疑，本源锁可能是一种保护机制，破碎了，成为巨头，也等于和虚无连接的太深，一旦浩天劫难降临，所有巨头都会最先倒霉。」
楚岩沉默。
是这样吗？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宇宙内的一个东西。
上限之门！
当初在宇宙内，所有人体内都会有一个上限之门，当时在九界时，九界迟迟无法出现新皇，不就是因为被上限之门卡住了吗？
而这个上限之门是干嘛的？
其实不就是一种保护机制？
宇宙之灵为了不让众生受天主影响太深所做的。
那虚无中这个本源锁是否也是一样？
楚岩眯眼：「如果真是这样，难道有人在盗窃虚无中的力量？」
当年天主在宇宙中做了一个截流，让九界所有人修炼到九界以后，就将力量全部输送去了天主宇宙。
宇宙之灵为了不让力量流逝太多，所以才加入了上限之门。
那虚无呢？
是否也有人在故意保护什么？
天意么？
楚岩摇摇头，不再去多想。
这些东西距离他还太遥远。
他现在不借助天主之力，不去借助血脉的话，实际上也才2亿7千万本源力而已，连二源巅峰还不是，所以想这些还有一点太早了。
况且……
楚岩觉得吧，他的路和别人未必一样，毕竟他自己就开辟了宇宙，所以他的路大概率会和别人不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到了二源巅峰以后，有没有本源锁都难说。
他修的是宇宙之路，迄今为止他知道走这条路的，比他更强的也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炼天之主，另一个就是天主。
楚岩想到这忽然摸了摸下巴：「要不回头去问问天主？天主会告诉我吗？」
这时小九无语道：「我觉得，你现在着实是有一点不尊重你的对手了。」
楚岩笑道：「那有什么，虽然是敌人，可没到决战，他又不会杀死我。再说了，天主应该也希望我强一点，我不强大，我怎么给他当棋子呢。」
小九嘴角微微一抽。
他现在算看出来了，楚岩现在是标准的破罐子破摔了。
你们不是要利用我吗？
好，那我就给你们利用。
宇宙之灵也好，天主也罢，他是一个都没放过。
小九觉得，天主和宇宙之灵现在恐怕都被楚岩恶心的够呛。
可两人又没办法。
这叫什么？
这就像是你养了一头猪，这头猪已经迟了你很多饲料，投入巨大，现在还没到出栏的时候。
结果这时候吧，这头猪天天恶心你，你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楚岩和小九心意想通，没好气道：「骂谁是猪呢？」
小九讪讪一笑，而就在这时，他脸色忽然一变：「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楚岩一愣：「什么声音？」
「你仔细听，好像是猪叫呢？」
楚岩皱眉，可接着他仔细听了一会，好像真的有猪叫声。
不对，不是猪叫声，准确说是人叫，只是叫声有一点惨，有一点像杀猪声一样。
小九突然嘴角一抽：「小子，人主他们呢？」
楚岩一怔，回忆道：「九天玄塔里呢啊，怎么了？」
小九弱弱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之前在废墟大陆的时候，天煞域那群人追你，你是不是收到九天玄塔里一个二源巅峰？」
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