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贡一本正经,瞥了一眼端坐首席的梵天,抽着香烟,一声不吭,好像在看热闹,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龙战天,说道:“你还自诩是天哥的铁杆兄弟,你却不了解天哥的生活习惯!天哥是……左手杯
,右手烟,目光左前方,这是他的习惯,我跟天哥说事儿,坐在他右边,他要跟我说话,有些不习惯,所以我让你先闪开,你以为我干啥呢?”龙战天瞪了眼珠子,嘎巴一下嘴,寻思半天,也找不到更恰当的词儿回敬阿拉贡,都把天哥拿出来说事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多说一句,让天哥都反感,心不甘,情不愿,他猛然站起身,与阿拉贡擦肩
而过,低声道:“算你狠!”
龙战天赶快坐到右边,再不去,一会儿被人抢占了。
沙华眨巴眼睛,凑到夏奎近前,低声道:“夏奎,左下是你地方,你怎么任由别人抢占?”
“别咬耳根,好好说话,别扒了事儿!”鳄龙渊瞪了一眼沙华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什么叫扒了事儿?我们哪一个不是天哥的兄弟?”沙华不服气反击鳄龙渊,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想起什么事儿,一呲牙,纳闷道:“鳄龙渊你什么意思?在我们当中,你是老大呀?你还训斥
起来我了?”“你们跟天哥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呀?我跟天哥从北溟一路潜伏过来的,那时候万界多少势力想要杀死天哥,北溟我的家乡,都不能走官道,要偷渡的方式进天水,你知道我们一路上都遇见什么事儿了吗?行了,说多了好像我矫情,我就是好心给你提个醒,你不听拉倒,我长记性了,下次不说了!”鳄龙渊感觉好心没好报,他不想万界这群兄弟还没有怎么样,就先自乱阵脚,让诸王看见他们不和睦,被人家笑
话。当梵天的兄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儿,也不是说好话拍马屁,那要经过生死考验,关键时刻真不能拉梭子,他要不是在北溟城门前抛弃生死,他在梵天眼里狗屁都不是,还敢跟梵天怄气?天哥能放任你到现
在,早就修理你了!“都别吵吵了!”夏奎一样手,都没有瞅他们,阻止他们的话,然后哈腰从地上拿起小板凳,他径自走到梵天椅子左边,直接坐下了,笑吟吟道:“太舅姥爷,人多我就不上桌了,我就在旁边服侍你,有什么
需要,你尽管吩咐就行!”
阿拉贡和龙战天面面相觑,他们斗个屁呀!费了半天劲,看人家夏奎的套路多深,贴身心腹的位置就在那里摆着,他们争了半天左下第一。
梵天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他目光望着阿拉贡,说道:“今天不说公事,就开心的喝酒聊天,有什么事儿只要不人命关天,我们明天酒醒了再提好不好?”
听到梵天的话,阿拉贡都服了,天哥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明显是给阿拉贡台阶下,不想要让阿拉贡难堪,要是较真,问阿拉贡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儿?阿拉贡还得编造一个谎言,这事儿就复杂了。“好的好的,一切都听从天哥吩咐!”阿拉贡心里一暖,脸上有点羞愧,这是干什么?一个位置能代表什么,天哥心里有数,谁这么回事都在他心里装着呢!他跟龙战天抢位置,闲的有些小家子气了,还搞
得龙战天不高兴,这图个什么呢?
夏奎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告诉了阿拉贡,想要居高位,首先要能蹲深坑,有些事儿不是你的,就是抢到手也注定不是你的!
阿拉贡望着龙战天,唧哝一下眼神,欲起身的架势,还指了指座位,意思我没事了,你想要坐在这里,我就让给你,我真是有事儿跟天哥讲,不是跟你枪位置。
龙战天瞪了一眼阿拉贡没有说话,只是晃悠了一下脑袋,用不着,别跟我扯犊子!我坐在这里挺好,椅子刚焐热,没闲心给你玩换座位的游戏。此时,梵天望着诸王以及万界的兄弟,都站在酒席旁边,他喊道:“都杵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入座,随便坐,挑选自己喜欢的那道菜靠那里近,你就坐那里!记住这是兄弟酒,家庭聚会,不是看电影要对号
入座。”
梵天说话总是不按照套路,可听完后,却让大家有种对号入座的感觉。
诸位都纷纷入座,谁也不抢位置,也都放松了心情,不争抢的人,听了梵天的话,真是舒服呀!无为而治,无欲则刚,看来果然不假,估计最难受的是龙战天跟阿拉贡,一左一右对着难受。大家入座,谁也没有动筷,都目光望向梵天,坐在梵天对面的是阴无极,他表现的非常低调,按理来说他在天陀是主人,他坐首席,他反而坐在客人的位置上,这是在梵天面前保持低调,尊敬之意,不言
表达。
“天哥,你聚集诸位兄弟于此,是不是说两句话开示一下诸位兄弟,大家见天哥一面都不容易,大家都很期待!”阴无极望着梵天微笑道。
“说两句?”梵天似有所思的问道,眼神扫向席间诸位兄弟,像是在争取他们的意见。
“必须的!”狱王阿德斯嗷的一嗓子,他握手握着一个鸡腿,啃的嘴巴子流油。
看到他德行,谁也没有说什么,就连不熟悉阿德斯的万界天骄,都知道他的不雅姿态,是仰仗着老姐冥王跟梵天的关系,他是以梵天小舅子的身份坐在席间!否则,天哥没有动筷子,你看看谁敢动筷子?梵天瞥了一眼阿德斯,微微皱眉,说道:“过犹不及!做什么事儿都有个度,好东西再好吃,吃多了也恶心,还会伤身!你自己掌握个度,别把肾脏干枯萎了,那你就彻底废了,修行之人固本守元,应视女
人为粉骷髅,那些吸精饿鬼不理她们左右,暗中怂恿她们勾搭男人,就是为了吞噬男人的精华!”
在座的很多都暗调大拇指,天哥厉害!不愧是神医,一眼就看出阿德斯肾亏。
“姐夫,你想多了,我就是最近缺觉,我肾脏不亏……”
梵天不耐烦的扬扬手,打断阿德斯的话,急声道:“好了,你别说了,你没有肾亏,我说错了,是我误诊了!你是阴阳两亏!”
“哈哈……”
梵天斗的大家忍俊不住,都咧嘴大笑,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笑声过后,大家都望着梵天,等待天哥的提酒词!
不管是政府机关,还是个人企业,在酒席上,都要领导坐首位,都要领导先说提酒词,领导传递完了今天这顿酒的精神,大家再端酒杯敬酒,想吃什么菜,在慢慢动筷。
只要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哪里都是这个规矩,万界也一样,规矩更多,小辈都不能与尊者同桌,因为梵天没有那么多事儿,就喜欢人多热闹,所以大家也就不避讳那么多礼节。
当然,也有一种人,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讲话你唠嗑,这样的员工,别说被提升重用,早晚得下岗。
梵天眯缝着眼睛,一声不吭,似乎在打腹稿,大家默不作声,全神贯注望着梵天,静悄悄,鸦雀无声,要说有声音,只有阿德斯啃鸡骨头声,有点吧唧吧唧……
良久过后,梵天才缓缓睁开眼睛,透过大厅敞开的门,目光遥望天边,他一脸感慨之色,感叹一声,阴阳顿挫的念诵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很富有感情的朗诵,透着无尽的伤感,明眼人偷看一眼,梵天目光暗淡,全是思愁别绪,无法掩饰他内心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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