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本来想说顾辛音贪财狡诈,厚脸皮的,但对方为刀俎,他为鱼肉,只能把想说的话憋在肚子里。
顾辛音挺起胸膛,一脸自豪道:“有我这样的女儿咋了?如果我爹知道我能打败魔教教主,一定会为有我这么厉害的闺女骄傲。”
魔教教主:“……”有被冒犯到!
顾辛音话还没说完,视线对上魔教教主幽怨的眼神儿,秒变嫌弃脸,“倒是你,竟然还知道世界上还有道理两个字?你随便抓人扒皮丢进你的蛇窟时,咋不想想人家为啥要被你丢进蛇窟?咋的?那时候的道理被你吃了?”
魔教教主:“……”那时候不是他最强吗?没人反抗得了,谁敢跟他讲道理?
呃……貌似现在强的人是崔三娘,道理应该……再对方那边。
“你能跟我一样吗?你惊雷山庄是名门正派,我是魔教……”
“正魔势不两立,看来我废掉你的武功还不够,应该直接弄死你!就当为武林除了一大祸害!”
“不要,等我冲击开你的封印再来给你送银子……找你切磋还不行吗?”
说这话时,魔教教主分外憋屈,但他想着先应承了应付过去再说,回去后,他就闭关个三年两载的,说不定死丫头就忘记他了。
顾辛音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行叭,就算你是诓我的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我打上门去,说不定能有更多收获。”
魔教教主:“……”人干事?
顾辛音不管魔教教主心里如何吐槽她,像上次那样熟门熟路带着魔教教主找上了分坛长老,一张嘴就是要七万两银子。
魔教教主对多出来的两万两银子很不满,“上次明明是五万两。”
顾辛音斜眼看他,“谁叫你嘴欠,和本姑娘约战竟然说成男人间的较量,本姑娘就让你长长记性,说错话要付出代价的,老家伙,你给我记清楚了,本姑娘是淑女,是淑女!”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贼大,和淑女完全不沾边。
魔教教主:“……”就没见过哪个淑女会叫这么大声的。
分坛长老:“……”难道他以前对淑女这个词的理解是错误的?
不管魔教教主如何不愿意,顾辛音还是拿到了银子,这次不用魔教的人帮忙送,惊雷山庄自己有人。
等银子入库后,顾辛音重新把库房周围的阵法加固好,就带着孩子们出发了。
一路上走走歇歇,终于在四十多天后到达了夏城,现任武林盟主是苍山派掌门梅如龙,据说人已经有九十多岁了,武功高强,为人正直。
顾辛音虽然是惊雷山庄庄主,但名声不如她爹响亮,是以并未见到武林盟主,来接待她的是个排名靠后的长老。
是,顾辛音在一年前打败了神剑山庄庄主,但这种丢人事,郑庄主自然不会到处说,而顾辛音这一年闭门在家教导弟子和包子,也没到处宣扬这事,所以真正知道她实力的人没几个。
一行人在苍山派安排的客房住下,洗漱好后,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很快就有人送来了午饭,吃完饭后,顾辛音就带着孩子们去山下看一看。
夏城因为背靠苍山派,非常繁华,今年的武林大会又在苍山派召开,是以,街上人流如织,很是热闹。
顾辛音手拉着两个小的走在后面,让三个大点的牵着手走在最前面,免得遇上拍花子的。
拍花子的一般不敢对这种穿着统一的门派中人动手,因为门派中人很小就开始学武,拐走的过程最容易发生波折,若是跑了一个,必会惹的门派人追究到底,拍花子的老窝有可能都得被人一锅端了。
但顾辛音怕有个万一,谨慎些总没错。
幸运的是这个万一顾辛音没碰上,几个孩子这一年基本都在山庄里练武,很少下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看着好玩的东西哪个都想要,顾辛音来时才又坑了魔教教主的七万两银子,对这点小钱不怎么放在心上,大手一挥,豪气道:“买!”
她说着非常豪气的话,但跟小摊贩老板杀价杀的不亦乐乎,本来以为能挣一笔的摊贩老板脸都黑了,这位女侠不说话时仙气飘飘,杀起价来比市井妇人还厉害!
摊贩老板看着后面等着买的人,怕顾辛音堵在摊子前耽误下一单生意,摆摆手,“给你给你,您赶紧拿了东西走吧。”
顾辛音不在乎摊贩老板的态度,给孩子们一人一个面具走人了。
再到下一个摊贩,照旧。
于是这条街上摊贩今天下午都碰上了个非常能杀价的女侠,等顾辛音带着孩子往另一条街道走时,摊贩们都松了一口气。
晚饭他们是在山下解决的,吃完饭一行人一人提着一只漂亮的灯笼回去了,隔壁街上卖灯笼的老板也没能逃过被顾辛音杀价支配的恐惧。
几个孩子却都用崇拜的眼神儿看着顾辛音,让顾辛音没想到的是,她回到神仙的的系统空间看世界后续时,看到了几个孩子都掌握了非常厉害的杀价本事,在外行走时,留下了关于惊雷山庄的人都特别会过日子的传说。
当然,这是后话了。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十二天,顾辛音就带着几个孩子下山吃吃喝喝,当然,也没忘记去拜访和老爹交好的门派友人。
十二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武林大会开始了。
先是年轻一辈儿的比拼,对于高手来说,没啥可看的,但对孩子们来说,却是很好的讲课时间。
顾辛音正和几个孩子总结上一场比赛时,就听到有人喊她:“崔庄主,在下乃西陌枫叶刀传人赫连昇虹,前些日子游历来到中原宝地,运气好的赶上武林大会,在西陌时,在下早就久仰惊雷剑法的高名,今日借贵宝地向崔庄主讨教,还请赐教。”
顾辛音向台上的人看去,人长得挺高大,一头的小辫子,皮肤略黑,浓眉大眼的,一脸的络腮胡。
看着一副老实相,却是个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