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为了今年大比武，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和诚意，结果请来的宗师指导我们战士的方式，就跟放羊似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另一个五十多岁，身形微胖的军人也是冷着脸说道。
“方将军，这个叫陈浩的宗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啊？”
又一个五十来岁，长眉细眼的军人皱眉问道，“他这么年轻，别是个骗子吧，那我们沐阳军区可就成了笑话了。”
方少青神色平静：“刘将军，虽然你没亲眼看到，但是也应该听说陈先生单手举起五吨重的悍马吉普车了吧？这事情可是传遍整个军区，你是怎么认为这样的人物是骗子的？还是你觉得我们特种部队全体上下都有眼无珠，连陈先生是不是宗师都看不出来？”
那长眉细眼的军人脸色一僵，有点恼怒道：“我当然知道陈浩是宗师，但是他这么指导战士，和骗子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他根本不会教，就是在这敷衍我们呢？”
“谁也没怀疑陈浩不是宗师。”
两鬓斑白军人帮腔道，“方将军，你别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们的疑问。”
“疑问？”
方少青嗤笑一声，“请问田将军，你亲眼看过陈先生怎么指导战士么？如果没亲眼看过，凭什么质疑人家？就因为军区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传的风言风语？”
田将军脸色阴沉：“我是没亲眼看过，但是我的属下，还有别人已经无数次告诉我陈浩的训练方式了，我还何必多此一举再去看？还是你觉得我的属下他们都敢撒谎骗我？”
“那告诉你的人了解陈先生指导训练的效果吗？”
方少青冷笑道，“他们跟你汇报过狼牙特种兵小队在陈先生指导下都发生了什么变化了吗？看过小队这些天的训练数据么？”
田将军不甘示弱：“这种放羊式的指导方式还能让战士产生变化，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方少青淡淡道：“范少校，你跟田将军，刘将军，王将军他们汇报一下，这些天狼牙特种兵小队的训练数据。”
“是，方将军。”
范平露拿着一份A4纸打印的材料，站起来朗声道：“从六月二号开始，陈浩先生指导狼牙特种兵小队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天时间，小队战士常规训练数据变化如下。”
她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整体射击成绩较训练之前，提升度为百分之一百三十五。尤其是狙击手，远距离精准度提升百分之二百一十三……”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她还没有说完，众军官已经是哗然一片。
“你等等，先别念了，我有话问你。”
田将军大声打断她。
范平露停住口。
田将军瞪眼看向她：“你刚才说狼牙小队整体射击成绩提升度为百分之一百三十五？”
“对。”
范平露点头。
“你知不知道，提升度为百分之一百三十五是什么概念？”
田将军冷笑，“就是提升了一倍还多！”
范平露平静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田将军冷笑道，“狼牙特种兵小队本来就是军区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哪怕他们最差的本领，也是战士中的顶尖水平，这样的成绩已经达到一定高度，想要提升，别说百分之一百三十五，就是百分之二、三十，都像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样，极其困难，你居然说提升这么多，简直太荒谬了。”
“如果短短二十天，战士的训练数据就能提升一倍还多，那过去几年的苦练还有什么意义？”
“你要说百分之三、四十，说不定我们还能相信，百分之一百三十五，太扯了。”
“范少校，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平常不下基层，听不懂训练数据，所以就敢胡编乱造来糊弄我们？”
刘将军、王将军，还有一些军官也纷纷冷笑说道。
“田将军，还有各位领导。”
范平露面露不愉，“我是狼牙特种兵小队常规训练的教官，并且和他们一起接受陈先生的指导，他们身上发生什么变化我最了解也最清楚，这些训练数据都是我亲手记录下来的，全部真实有效，你们没亲眼看到狼牙特种兵小队的训练情况，甚至关注都没关注，怎么能一口咬定我胡编乱造，说训练数据是扯淡？”
“范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辞和语气！”
田将军冷冷道，“我们是你的上级，谁给你的权力质疑我们？”
“我只是说出事实真相，这也算质疑么？”
范平露忍着怒气道。
“什么叫事实真相？”
刘将军淡淡道，“训练数据是你一个人记录的，没有第二个人证明，谁能保证你不会作假？”
范平露气极道：“军区领导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在数据上造假？”
刘将军冷笑：“那又如何，欺上瞒下的事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刘将军，如果我数据作假，我可以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任何结果都接受。”
范平露大声道，“您可以亲自检验狼牙特种兵小队的射击成绩，如果不是数据作假，您敢对自己的话负责吗？”
“你……”
刘将军脸色铁青。
其他军官惊异的面面相觑。
本来他们不太相信范平露说的数据，但是看范平露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难道是真的？
“就算训练数据是真的又能代表什么？”
田将军见状阴沉着脸道，“你怎么证明战士们的提升是来自陈浩的指导，而不是经过长期训练后，日积月累，由量变产生质变？”
“想要证明还不简单？”
方少青冷着脸接话道，“田将军、刘将军、王将军，还有其他不相信的人，咱们直接去检验一下狼牙特种兵小队的射击成绩不就知道真假了？事实胜于雄辩，否则在这里就算吵翻天又有什么意义？”
“方将军，这可是你主动提出来要让我们检验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田将军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