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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赢,最终他只接受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而且当年接受培训出来之后,知道他身份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戚闻研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再加上他对帝国的了解,接连捣毁了数个探子据点,短短时间内就累积了无数的功劳,地位越发稳固起来。
可同样的,他这番动作落在帝国那群人的眼中,就完全变了味道,于是这天晚上训练完毕之后,戚闻研再次在自己的寝室里见到了杨元。
“老师,您怎么来了”戚闻研笑道,转身关上门,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微微歪头躲过了直接朝他后脑勺砸来的茶杯。
瓷制的杯子在他眼前炸开,碎片四散,有一些弹到了他的脸上,然后顺着掉落,发出叮咚脆响。
映出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不带半分暖意。
等他转过身的时候,又是一派笑意温柔,“老师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了您”
“你还敢说”杨元气得浑身都在抖,抬手指着他,眼睛像是能喷火,要不是打不过,估计就要冲上来直接给他一巴掌了。
“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他们都是你们同胞啊你怎么能”杨元怒吼道,一张脸涨得通红,情绪非常激动。
“啊,这件事啊”戚闻研走到厨房,重新找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这件事我不是提前跟您报备过吗我以为您已经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杨元下意识反驳道,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住了嘴。
上一次跟这人见面的场景涌入脑海中,这人说需要他的许可,要牺牲掉一部分人和利益来打入联邦的权利中心。
他的确是允许了的。
“可是你的动静也太大了,我认为很多都是没有必要的牺牲”杨元冷声道,火气终于消了一点,眉头依旧蹙地死紧。
“既然决定了牺牲,那就不会去考虑这些了,”戚闻研淡定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么,目前我的职级已经是除了元帅以下最高的了,而三位元帅不管事,至于其余几位上将么”
戚闻研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他们都年纪大了呢”
“可是”杨元还想说什么,戚闻研就继续道,“我现在已经开始参加高层会议了,参与联邦的兵力部署和城防布控。另外一月一次的报告会也要开始了,实验总署也会汇报最新研究成果的,应该会有你们感兴趣的那款药剂”
戚闻研说到这,才意识到什么一般,顿住了话头,抬头看向杨元,无比诚恳道,“当然了,如果老师希望我停止的话,我现在就终止一切然后跟您回去。”
“您怎么说,我怎么做,都听您的。”眼神真挚极了。
杨元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脸色难看极了。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做得不错,继续就是了。”
然后才起身离开,只是还不忘最后“关照”一下,“闻研,有些事,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了,全国人民可都在看着你呢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师说的是,我记下了。”戚闻研不疾不徐道,态度温和,像是感受不到其中的劝诫意味。
等人走远了,他才返身回去,随手把杨元刚才喝过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这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他可太清楚了。
他培养间谍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要成功培养并打入一名间谍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又怎么会无知地跟他谈论什么“牺牲价值”这种没什么实质性意义的空话
摆出这么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不过是为了把罪恶感转移罢了。
从他要求戚闻研去做,变成戚闻研自己去做,好彻底把自己摘出来。
想也知道,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像他这种“罪大恶极”的间谍探子,是肯定会被清算,来平息民愤的,好给那么多人一个交代。
毕竟总要有人为他们的牺牲付出代价。
杨元这样时刻想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的嘴脸,真的是虚伪至极
但是戚闻研怎么可能任由那种事情发生呢
既然装好人装不像,自然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了啊
杨元回去禀告欧辰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他又砸了一个杯子。
“我要的东西呢能看得见的东西”欧辰抓住杨元的领子用力晃了晃,盯着他的眼神凶狠到恨不得把他吃下去。
“你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吗我需要那种药剂,立刻马上”欧辰有些抓狂,原先成功带回狂暴药剂和原料矿石的时候承受了多少的羡慕和赞誉,现在就承担多少的指责和谩骂。
那些士兵原本是不必要牺牲的。
甚至因为药剂珍贵,最开始服用的那批,都是他的亲信,可想而知这对他的威望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给他那么高的地位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这个时候派用场的去给他下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必须要得到正版药剂”欧辰眼眶通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说的没错,走到现在这一步,若是为了这种事把他暴露,实在是有点可惜”杨元皱了皱眉,努力想要说服面前这个闹脾气的小孩。
“那你的意思是,本殿的事情,不重要他一个小小的探子,比我要重要得多”欧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指收紧,把杨元领口的布料都扯裂了。
“我明白了。”杨元垂下视线,避开他吃人的目光,沉声道,“我会安排的。”
他知道欧辰现在已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没必要跟他在浪费更多的口舌,努力替他把事情安排好也就是了。
于是他给戚闻研去了通讯,让他配合一下,他们将派人对实验总署进行再一次冲击,但是不需要他参与。
戚闻研坐在沙发上,差点没笑出来。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智脑,毫不犹豫地给杨元发过去一份实验总署的布防图。
不过巧的是
,就在他们发动攻击的前两天,就会更改布局。
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参加了军部会议,不过又恰好在离开的时候把周涛面对面堵在了走廊上。
周涛往左,他也往左,周涛往右,他跟跟着往右。
“啧,你有病吧”周涛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了,“要往那边赶紧走,碍眼”
“周副官,你这是在,以下犯上”戚闻研也不动了,靠在墙壁上,斜睨着看他。
而且周涛比他稍微矮上那么一点,从气势上就被完全压制住了,更何况他还拿出职级来压人。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周涛现在都不过是个副官,甚至没有特定的军衔。
毕竟之前进联邦护卫队的时候,因为跟戚闻研不对盘,也主动退了,原本以为有父亲的帮助可以竞争一下上将职位,但没想到也被他截胡,就落到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戚上将,”周涛面色狰狞,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
“呵”戚闻研收回视线,终于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但态度依旧高高在上,“你把你们部署在实验总署附近的兵力撤回来,那边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周涛咬牙切齿道,“实验总署的安保本来就是我们第三军团负责的,就算你是上将,也没有资格越界管理”
“怎么多管闲事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戚闻研站直了身子,朝他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极度的压迫感,“你为什么那么关注那里,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惜了,人家根本不在意,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而我的人,也不需要别人来保护。”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周涛瞬间炸了,若不是这还在会议厅附近,怕是他就会忍不住直接冲上去跟戚闻研狠狠打一架,“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他跟你平级,根本也不需要受你掣肘,我看你才是管闲事管太多了”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把人甩在了脑后,然后冷冷留下一句,“至于他的安全,我自然会多操心一点的,用你多嘴”
周涛狠狠摔门离开,转头就去调派人手,直接把实验总署周围的布控加了一倍
而原以为应该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的戚闻研,却神色淡淡的,唇边甚至隐隐笑意。
这家伙,总是这么冲动啊。
这下实验总署的安危,就只能跟他绑定在一起了,就怕他夸下的海口,自己却没办法去圆了。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戚闻研最后给纪烨去了一份简讯,让他最近自己注意点安全,如果听到什么动静,不要惊慌,躲在实验室里不要出来。
毕竟单是实验室的话,可以抗住的攻击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他会在第一时间赶到那里,确保宝贝的安全无虞。
纪烨看到简讯,眯了眯眼,大致猜到了什么,但是也没太在意。
除了大佬,能直接扛枪带炮冲进实验室的人,还是少数,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就在杨元自以为做了完全准备之后,派遣了一只小队先跟周围的第三军团的人起了冲突,把火力全部吸引过去之后,才有另外一队人马偷偷摸到了实验总署的墙角下,按照原定的密码输入,成功打开了第一道大门。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突然从角落里出现的护卫队发现了,顿时战成一团,火光四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护卫队的人手还在不断增加,有种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感觉。
众人一时感觉有些绝望,领头的人当机立断决定往外撤,但是却有那么一个人,偷偷脱离了队伍,往实验总署的内部摸了进去。
他的手上握着一把精巧的激光枪,神色是一种病态的兴奋,不断在四周巡视着,身形似鬼魅般灵活,好多次跟快步跑过的守卫擦肩而过都没有被发现。
直到跟两个实验人员正面对上,才停下脚步。
“纪烨在哪里”他舔了舔唇,把枪抵在了那人的额头。
实验人员都是oga,平素都被保护得极好,整个联邦的宠儿,哪里遭受过这种待遇
更何况这个人年纪还小,看起来也就比纪烨稍微成熟一点,这么一来,登时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不知道”那人连连摆手,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打湿了白大褂的前襟。
“啧”连溯有些不耐烦地弯下腰,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甚至用力捻了捻,“再哭我就直接杀了你”
那人瞬间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不知道这人接下去想做什么。
“这样吧,你们oa身娇体弱的,我怕直接用枪,会吓着你们,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他嘻嘻笑着,疯狂的视线扫过另外那名实验人员,直接将人吓晕过去,无聊地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脚下这个,看起来还能多玩会的样子。
“什什么”这人眨眨眼,浑身都开始难以抑制地抖,上下牙齿拼命打颤,发出“笃笃”的声音,视线不断四处扫着。
随便谁都好,快来救救他
为什么平日四处可见的守卫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他不知道总署大厅发生的事,只觉得越发绝望,这么大的空间,似乎只剩下他跟这个恶魔了。
“问答游戏,很简单的。”连溯嘻嘻笑了一声,把枪别回了腰间,又掏出一个短匕,贴上他的侧脸,然后顺着往下划过脖颈,锁骨,来到心脏的位置,上下比划了一下,“我问,你答,如果回答不那么令我满意的话,我就在你身上划一刀。”
感受到那具身体抖得愈发厉害,他笑得灿烂起来,哄诱般地用匕首拍了拍他的侧脸,低声道,“别怕,我的技术好,刀快,不会太痛的。就是你好像是个未婚oga,也不知道破了相,以后还好不好嫁人”
如果忽略他的动作,温柔的语气简直像是面对情人的低喃。
“你你问”那人哆嗦着,恨自己怎么还没晕过去。
“纪烨是不是在这里工作”连溯问了第一个问题,匕首重新回到他的颈侧
,刀刃向上贴住他的下颚,似乎答案没法令他满意的话,就会直接划开他的嘴。
“是的,是在这里工作。”那人连连点头,生怕晚了一秒都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哦那他现在在哪里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想见见他”连溯眯眼笑了起来,配上那张圆圆的娃娃脸越发可爱,但是却令这名实验人员觉得毛骨悚然。
他平时跟纪烨关系还不错,甚至在知道他是个aha之后对他还产生了那么些不可言说的好感,但是眼下
而且这人那里像是来探望朋友的,分明是寻仇的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分属不同的小组,他也是由老师带着做项目的,平时除了小组开会,也不会一起工作”那人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平和一些,抖得没那么厉害。
“你不知道”连溯眯了眯眼,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如果不知道,你可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他低声道,“就算没见过,猜猜看他现在会在哪里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真的啊”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出了一声惨叫,锋利的断刃直接划开了他的脖颈,不深,但是很疼。
细细的一条不断往外冒着鲜血,看起来血腥异常。
“在最里面那个实验室里,只有可能在那里了求你放过我”那人凄厉着嗓子喊道,抬手指了指最里面的那间实验室。
那是只有老教授们才会呆的地方,但是不久前,纪烨已经被破格拉了进去。
“哦这样啊”连溯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对上那双满满希冀的眸子,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那你可以去死了”
纪烨原本正在做实验,为了让他们不受外界干扰,所以实验的密封性和隔音效果都非常好,大厅里的枪声完全传不进来,而且因为他们已经把入侵者全部挡在了外面,所以并没有拉响警报。
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惨叫,距离这里很近。
纪烨蹙了蹙眉,又想起戚闻研的叮嘱,猜测可能是出事了,手里还握着药剂瓶,就快步往外走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疯子正高高举起匕首,要插进一名实验人员的胸膛里去。
他想都没想把手上的药剂瓶扔了出去,正中他的手腕,同时人也如离弦的箭的一般冲了上去,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落在了那人面前。
“没事吧”纪烨眼睛紧紧盯着连溯,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按在他的伤口上,冷声道,“带着人走,不要回头。”
“纪烨”那人还有些微愣,又被催了一声,连忙拉起地上那个昏迷的,逃离了现场。
“你终于出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呢”连溯举起匕首,张嘴舔了舔上面的鲜血,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意来,微微嘟囔着嘴抱怨道,“你可真是难找啊,要不是我主动接了这次任务”
“你想做什么”纪烨站起来,冷冷地直视着他,“你知道你杀不了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
上次的袭击,最终就以这人的落败告终。
纪烨并不自负地夸一句,除了大佬他没有怕过任何人,对这家伙这么忌惮,也不过是因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疯子,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我知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连溯收了匕首,举起两手,朝他晃了晃,表明自己的无害,“我只是想来找你,说说话。”
“顺便,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什么”纪烨眯了眯眼,这人到底想玩什么
“我回去之后思考了很久,你跟戚闻研到底是什么关系,”连溯单指点着下颚,神色有些苦恼道,“虽然这结果我并不喜欢,不过没关系,我大概能想到你喜欢他什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特别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你知道,他曾经杀过多少人吗”
连溯歪了歪头,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他曾经一个人杀了两百多个孩子,砍头,开膛,什么手段残忍用什么”
当然,他不会告诉纪烨,那是因为他们率先攻击他,想要用车轮战把戚闻研耗死,而这些手段,都是他们准备用在他身上的。
“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亲人,想来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想要手刃他们的。”
“他最喜欢的就是骗人,当他对你笑得越温柔,心里对你的讽刺就越大”连溯连珠炮似地往外蹦,明明说着这么恐怖的话题,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狰狞,满是狂热的崇拜与追求。
“再跟在他身边,会死哦”最终,他把视线重新投到纪烨身上,“真的会死,而且死得无比痛苦。”
“这样真实的他,你还喜欢吗”
纪烨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甚至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他会不知道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清楚这些的吗
这人在讲什么废话
戚闻研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毫不客气地朝连溯开了数抢,都被他躲过之后,直接揉身攻了上去,招招式式都是要让他直接毙命的狠辣。
连溯满脸笑意地往后退,还有空调侃一句,“你来啦,我跟你的小美人,聊得很开心呢,我们一定很投缘唔”话没说完,就被戚闻研直接在肚子上捅了一刀,伤口拉得很大,恐怕都能看见里面的脏器。
“我就先走了,他现在可能心情不好,你还是留下来好好陪陪他”连溯嬉笑着往外退。
戚闻研原本想追上去的脚步顿住了,重新回到纪烨身边。
“宝贝,你没事吧”他抖着手把人上下摩挲了一遍,如果早知道这次来的是那家伙,他一定提前阻击,把这人弄死
“我没事。”纪烨抬起头,表情淡淡的,但是落在戚闻研眼中,就是一种信仰崩塌之后的木然。
“他跟你说了什么”戚闻研想起刚才这家伙的话,小心翼翼问道,“无论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
“那都是假的”
作
者有话要说那都是假的吗当然是真的。
但是大佬怎么敢让宝贝认识那样的自己呢
连溯你知不知道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虚情假意,狼心狗肺
纪宝贝木着一张脸哦,我知道啊,你就想说这个切
连溯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