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德班的舞蹈(1 / 1)

德班,南非夸祖鲁-纳塔尔省的一个海港城市,被誉为非洲最佳管理城市,也是著名的国际会议之都。

可以这么说,如果陈醒天要在这里造反,百分百会遭到镇压,作为南非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不说飞机大炮轰炸,全城的武警出动绝对是做得到的。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陈醒天可不敢再把帐篷停在山谷里了,上次被发现是运气使然,在这里鬼知道非洲人有没有上山刨土的习惯。

同样的,他找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登得上去的崖壁,在上面刨出一个足以把帐篷放进去的山洞,然后再用剩余的碎石将洞口堵住,最后用念应力打磨了一下,隐去了石头被翻动过的痕迹,这才放心离去。

地面上,照亮云层的探照灯和大街小巷里绵绵不绝的霓虹灯,农贸市场商人的叫卖声,海洋公园游人的嬉闹声,城市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海岸上生生不息的浪潮……

凝视这样一座城市,陈醒天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天朝那繁华的大都市,对非洲城市的固有印象被生生击破。

原本的印象里,非洲人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的,他们的城市形态大概也和村落集市差不多,大家都过着以物易物的生活,穿着简陋的衣服,住着土堆成的房屋……

错了,大错特错!

历史总是在曲折的发展中螺旋上升的,人类社会形态也不会一成不变,天朝能在几十年间从小平房摇身一变成为大都市,作为非洲发展典范的南非又何尝不能做到?

陈醒天发自内心的感到震撼,也暗自警醒这些所谓的固有观念,这些陈旧的信息会对他认识世界带来巨大的阻碍。

同时,他也眯了眯眼,这下可不好办了,城市的繁华也就意味着治安管理的现代化,意味着可能需要用到护照,而他们没有护照。

麻烦。

抛去他们自身的能力,现在的他们完全可以定义为“偷渡者”,说不好连酒店都住不了,还得返回帐篷,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陈醒天找一个隐蔽的小巷子把他们放下来,用提前准备好的黑色假发给丁若梦戴上,把空空装在旅行包里,毕竟一黑一白一狗的组合太具特征性了,很容易成为焦点。

从小巷中走出,他们来到一条直通大海的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潮将他们从两天半里荒无人烟的孤寂状态中拉回。

这里是非洲的旅游胜地,放眼望去远不只是皮肤黝黑的非洲人,事实上他们只占了三分之二左右,剩下的十分之一是不同人种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无可厚非的,非洲人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民族特征——丰厚的嘴唇,下颌骨前倾,卷曲的头发,宽大的鼻梁……完全用于适应非洲无比炎热的环境。

陈醒天看着他们,眼中的颜值雷达迅速扫描,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实属传统艺能了。

如果以国际审美标准评判,其实非洲人和世界上任何人种都差不多,并没有高下之分。

只是由于科技文化发展落后于其他国家,导致非洲成为近代列强殖民的重灾区,顺带出现的种族歧视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正常人的审美观念。

陈醒天自诩无法接受黑人的容貌,就好像曾经出现在相亲节目里的黑人一度不被人接受一样,但他本身对黑人本身不带任何偏见。

甚至于,他带有很高的期望认为黑人中出现异人类的比例会更高,毕竟固有印象里同样也是黑人相对其他人种更为壮硕。

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在确保自己人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不会太高后,陈醒天带着他们走出了小巷。

一个大胡子男人身着陈旧的夹克衫,有些破烂的牛仔裤,背着宽大的旅行背包,包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似乎会动,他挽着一个女人的手,女人看起来很纤瘦,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面部戴有面纱以此遮蔽她的惊人美貌。

事实上这样的装扮,才是娜卡记忆里所说的旅人形象,风尘仆仆,不远万里环游世界的旅行者。

没有载具,没有钱,没有当地亲戚朋友,衣服裤子也很久没洗了,脸上也带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当然,只要不是太脏,他们就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群人。

陈醒天所塑造出来的形象符合从亚洲横穿至此的旅人,他们尝试着穿过人群,他自己则不动声色地查看周围路人的回头率。

街头时不时蹿过一个滑着滑板的脏辫少年,亦或是从海边归来的异地游客,更多的还是本地的黑人同胞。

只是,略微偏高的回头率让他频频皱眉,对比于刚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比基尼美女,他们的回头率居然和这美女不相上下。

陈醒天不信邪,带着丁若梦和空空来到喧闹的夜市。

这里是德班极负盛名的烧烤街,老远就能闻到飘出来的孜然味,陈醒天的背包在疯狂地震动,空空好像被激活了什么狂暴因子。

陈醒天用念力锤了它一下:“别乱动,要吃等会我想办法顺一块,我们暂时没办法搞到当地的货币。”

一想到这里他更头疼了,还得想办法搞到当地的临时身份证,这样才能将带来的黄金兑换成货币,到一些场所也能轻松一些。

烧烤街不止有烧烤,伴随着萨克斯的律动,丁若梦目光转向了墙角演唱的街头乐队,陈醒天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里,悠扬的旋律抚平了他心中的烦躁。

既没有流行乐的抓耳,也没有民族乐的地方性,反倒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从小对音乐敏感的陈醒天知道,这是古典乐,一种较为严肃的,能引发人深思的音乐,回想起之前查阅的资料,古典乐的确也属于德班的主旋律。

只是吧,在这种吃烧烤的嘈杂之地演奏古典乐,是不是有些串味儿了?

陈醒天拉着丁若梦走过街头演奏者前方,可以看见这是一个小规模的黑人乐团,人数在五个人左右,背后的墙壁上还有关于他们乐队的涂鸦,虽然陈醒天看不懂写了什么。

他们既没有驻扎某家夜店,也没有进入当地的音乐厅,仅仅依靠着街头卖艺就能维持生存,可想而知德班的旅游业究竟有多发达。

陈醒天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这一曲古典乐刚好演奏完毕,围在场地上拍照的,驻足欣赏的都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为他们的精彩演出表示赞扬。

有打赏支持意向的人就会往他们的乐器盒里投放零钱,有的是纸钞,有的则是硬币,这些都是南非的通用货币——兰特。

兰特的汇率大约为元,纸钞正面印的是南非伟人曼德拉的头像,在乐器盒里能看到的最大面值是200兰特,已经相当于86块钱了,不得不说这些外国游客真的是财大气粗。

不过回想起他们每充值100米元就相当于648大洋,陈醒天也就释然了,谁让发达国家的人均收入那么高呢?

顺走钞票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可不想做这种越过道德底线的事,要顺也是去顺那些非法商人的钱。

乐队的鼓手不停行礼,表示对这些大度游客的感谢,随即看到了站在他正前方的陈醒天两人,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站起身来。

陈醒天都以为他是不是要动手打人了,结果他对着陈醒天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但是陈醒天完全听不懂,任他再厚的脸皮,这样的场景下也不免有些尴尬。

“canyouspeakEnglish?”陈醒天绷不住了,用还算听得懂的英文问道。

衣着酷酷的鼓手黑人小哥摇摇头,虽然英语是全世界通用的,但实用性和天朝一样,仍有大批民众只会使用当地语言。

正当他要寻求周围人的帮助时,身后的背包又动了。

“啥,你听得懂他们说话?”陈醒天无比震惊。

现在他与空空是直接进行心灵沟通,空空直接告诉他它听得懂这些外国人要表达的意思。

以前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空空智商足够才能听得懂天朝的语言,毕竟他被抱回家之前一直在看纪录片,但现在陈醒天不确定了,这小家伙似乎能读懂人的想法。

“你说他们想为我和小梦专门演奏一首舞曲!?”陈醒天瞪大了眼睛,在场的人还以为他因为听不懂当地人说的话而生气了。

为什么?

陈醒天拍了拍正要去找翻译的黑人小哥,用手语表示自己能理解他的意思,黑人小哥这才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解释原因,大概意思如下:

从人群中看到你们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们的气质所吸引了,明明风尘仆仆,却又夹杂着一丝高贵,明明风格迥异,却也蕴含着一分般配,你们的到来值得我们献上一首舞曲。

陈醒天:“……”

他有些后悔给自己叠颜值buff了,就算戴上了假胡子依旧无法掩饰他那该死的气质,还有小梦也是,戴上面纱反而更迷人了好不好。

出奇的,丁若梦并没有听到空空所要传达的意思,似乎只有陈醒天可以和它隔空交流,他又只好再为一脸迷惑的丁若梦粗略解释了一遍。

看到丁若梦眼中闪着的小星星时,陈醒天就知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走这一遭。

“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将背包堆放在墙角,陈醒天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黑人小哥的好意。

“把左手放在我肩上,右手放在我腰间,肩胛骨后收……”丁若梦不厌其烦地为他解释交际舞的跳法,活脱脱一位专业舞蹈家。

虽舞曲为陈醒天所演奏,但舞者可不止他们一对哦,在场的情侣们看到这样一对佳人开始练习,自己也不由自主组合起来。

伴随着小提琴那易于辨识的丝滑颤音,世界有名的圆舞曲《蓝色多瑙河》就此开始演奏。

丁若梦搂着他略显僵硬的腰肢,追寻着乐器的节拍,肆意旋转着。

连带着一旁的4对也会跳交际舞的情侣,在这不合时宜的场合里尽情舞动着,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

可是,谁又能否认陈醒天可怕的学习能力呢?

渐渐的,他的腰肢不再僵硬,他的思维不再发散,他的步伐逐渐踩到了乐点上。

他忽视了周围人的眼光,闭上眼睛,追寻内心的那一丝安宁,仿佛与恋人牵着手来到多瑙河畔……

在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鲜花吐芳,抚慰这他心中的阴影和创伤,不毛的灌木丛中花儿依然开放,夜莺歌喉啭。

心中的一根弦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蓦然回神,怀里的人儿依旧沉浸在这悠扬的氛围中,而他,也不知不觉迷醉在这如梦般的美好中。

久违的那一份悸动又回来了,既常秋月之后他再一次找回了心动的感觉,那是青春的美好啊!

也许这不是他最想要的那种感情,但绝对纯粹而不含一丝杂质,他再次迷醉在这样的氛围中,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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