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闻言,瞬间坐了起来。她惊喜看着文固远,双手按在文固远的脸上说道:“哇,我家夫君原来还是个小谋士啊。”
“还有一事。”文固远看着叶绮说道。
“什么事啊。”叶绮闻言放开了文固远被她揉红了的脸,问道。
“我近些日子,不常在茶楼看到宋秋先生。倒是路过言府时,见宋先生和顾公子与四皇子三人同行。”文固远微微有些严肃的说道。
“随他去吧,夫君不用在意这些事情。你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便好了。”叶绮双手环住文固远的腰,小鸟依人的靠在文固远的怀里,面上感动的说道。
文固远见状,也抱住了叶绮,他细心的问道:“可是冷了?”
“有点。”叶绮嘟了嘟嘴说道。
“我带你回房,不要在书房受冻了。”文固远闻言,面上一急,担忧说道。
“不用了,夫君怀里就很暖啊。”叶绮抬头看着文固远,眨了眨眼睛说道。
见到叶绮这般,文固远心上一暖。他看向叶绮的双眸里,也注满了如水般的温柔。
和文昭侯府的温馨不同的是,言府里,叶暻看着紫嫣紧闭的双眼,愤怒愈加累计几近爆发。
“对不起紫嫣,我说好会保护你的,早知这样我便不劝你去了。我真是,唉。”叶暻自责恼怒的说道。
说罢,叶暻继续用着汤匙一点给紫嫣喂水,只希望在自己的照顾下紫嫣可以快点醒过来。
“也许叶绮会有办法!”心早已乱作一团的叶暻,没有加以思考便如此说道。说罢,又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没有深思便立刻准备出门。却被拦下了。
“皇子,您现在不能出门,您状态好些再出去可好?”柳莹张开手臂拦住叶暻,说道。
“好丫头,快让开。”叶暻忍着怒意说道。
“您睡一会儿吧,明天再去好不好,明天我肯定不拦您。”柳莹焦急的说道。
“天晚了,紫嫣姑娘需要您陪着,所以明日再去吧。”柳莹见叶暻对她怒目而视,赶紧搬出紫嫣来阻拦叶暻。她真的怕自家皇子会因为一时冲动,惹下什么祸端。
以前四皇子还不是这样的,自从来了紫嫣后,好像一切都开始转变了。
原本正想着推开这丫头,直接夺门而出的叶暻。在听到紫嫣二字之后,便表情开是使变得柔和了起来。他又回到了紫嫣的床前,执紫嫣的手,说道:“是啊,天晚了,明日再去。”
见此,柳莹不可理喻的看了一眼叶暻。看到叶暻沉静下来了,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夜愈加深沉,许云此时还在戎族赫连部落里。传过来的信上说,在和许云的配合下,赫连澈刚坐上主君的位置不久。想必,一时半会儿,许云也回不来。
“没有许云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会有大事要发生似的。”叶绮躺在文固远的腿上说道。
“要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去江城吧。公主不是一直都向往那里的日出嘛。”文固远轻轻的给叶绮盖上外袍,说道。
“嗯,是啊,我很想去看看。”叶绮打了个哈欠,说道。说罢,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原本叶绮还会以为,天亮时唤醒她的是文固远沏茶的声音,或者是安瑜煮药的声音。却不成想,竟然是被叶暻和侍卫的争吵声闹醒的。
“叶绮!本皇子不进去,我就在侯府偏厅等你。”叶暻推开侍卫,大力的敲了两下门喊道。
说罢,叶暻便气势冲冲的去了偏厅。
当文固远听见争吵声刚赶过来时,早已不见叶暻身影了。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恼怒的甩了一下衣袖便推门进了屋子。
“生气了?”叶绮看见文固远不苟言笑的倒着热茶,出声问道。
“他不该对你这般无礼。”文固远微微红了眼睛,他看着叶绮说道。
“过来,让我靠一会儿,我得起身缓缓。不然等一下又睡过去了。”叶绮睡眼惺忪的对着文固远招手说道。
“父亲没在府里吗?”叶绮靠在文固远的肩上,问道。
“这几天秀秀心情不大好,父亲带着秀秀去清风观祈福散心,说是小住几日。”文固远说道。
“难怪,叶暻能在我门前如此吵闹。但是,你不去陪陪秀秀吗?”叶绮想了想微微皱着眉看着文固远问道。
文固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父亲陪着便够了,若我也跟着去了,谁来照顾你呢?”
夫妻俩相视一笑,遂又温存了一会儿。文固远便让备好洗漱用品的侍女进来服侍叶绮。
叶绮在侍女的服侍下,清醒了不少。她梳洗完毕,便准备前往偏厅了。
偏厅里,叶暻正黑着脸等待着叶绮的到来。
他刚看见叶绮走进来,便立刻起身上去问道:“他有没有告诉你蛊的事情?紫嫣现在昏迷不醒!你若有可解之法,便如实说来。”
“我不知。你说紫嫣昏迷不醒?”叶绮皱着眉问道,她说完又狐疑的看着叶暻。她怎么也不会信,隐藏那么深的叶暻会因为紫嫣这般浮躁冲动。
“或许你可以把紫嫣交给我,我或许可以找人试试。”叶绮叹了口气,说道。紫嫣这个姑娘,曾帮叶绮解过围。有一个聪慧善良的品性,若是一直昏迷下去,到是可惜了。
“交给你?你和那个人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把人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的路可没那么好挡。”叶暻没有分毫的掩饰,他肆无忌惮的在叶绮面前表达他的愤怒和不屑。
叶绮闻言,好笑的白了叶暻一眼,语气毫不客气的说道:“那你呢,你是什么?对没有伤你分毫的手足兄弟如此算计,怕是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你才是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
“大皇子发狂前,暴虐无道,为了功绩火烧灾病百姓。二皇子如你的愿,加大使人癫狂的药量,兵不血刃的杀了大皇子。最终大敌以除的二皇子,一改仁善贤良的样子,放松了自己暴露本性,为自己所做的恶事下了地狱。而你的四皇子殿下,这一切,不都是你亲手操控的嘛。”叶绮缓步在叶暻的周围边走边说道。
“与我何干?”叶暻轻哼一声,说道。
“与您有关啊,殿下。你以西域游历的借口,寻了一个西域的药师,怎么就这么巧的跟着药师一起遇上了二皇子。如果不是你,他们之前不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大皇子不会性情大变,杀戮百姓,残害宫人。二皇子只有小计谋,还不至于带着手下党羽连犯数起惨案。”叶绮想起被大皇子和二皇子残害的百姓,便恼怒心痛。
“他们注定会自相残杀,我只是为他们寻了一把锋利的刀罢了。这刀用与不用并不在我不是吗?你应该怪的,是他们的贪念。若他们真的刚正仁善,完全可以无视这把刀。本皇子可从未硬塞给他,那刀可是他自己捡起来要杀人的。”叶暻轻蔑一笑,挑了下眉看着叶绮语气极为轻松的说道。
“你说我把别人当做棋子,那么百姓呢?你又将百姓当成什么?没有感情的畜生吗?你明知道,他们会自相残杀,会伤害百姓。却依然递给他们锋利的好刀,任由他们把灾难进一步扩大,波及万千无辜百姓。你当真觉得,这些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叶绮见不惯叶暻这幅轻浮不在乎的样子,这样的叶暻让叶绮愈加的气愤。她泪水涌上了眼眶,她伸手拽住叶暻的衣领,替受苦的百姓大声质问道。